“爽快,不愧是大老板!”
李四海高兴了:“我看中迎宾馆了,张鹏,一把三十万,你敢玩吗?”
在址坊赌博,很少输的李四海自信满满,他就是传说中的井底之蛙。
“三十万,一把?”
张鹏故作迟疑:“一把四万吧?我包里只有四万多了,我还有事呢。”
“重金一诺,一诺千金!你张鹏老板一诺就值三十万人民币。”
浊世佳公子李四海很自信地笑了笑,他果然如张鹏所料把那个装有址坊商贸城土地证,房产证及他爸爸李义商签过字的转让协议书,那个白朔料袋掂到床上:“张总,一局‘一翻一瞪眼’,比‘大’,我输,址坊商贸城所有的店铺及地皮就是你的了。”
“张总,址坊商贸的升值潜力很大。”
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几个小时的李四海直视着眼光有点躲闪的张鹏:“张总,如果你输了,下午我爸去板厂财务科取三十万人民币,很公平吧?”
李四海过了十八岁生日,他就是完全具有民事主体的人了。
“板厂财务科没有那么多的现金。”
张鹏作势往外走:“我尿急,改日再和你玩一把。”
“我爸爸是农行的副主任。”
216病房刚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那个男青年羡慕地叹息一声:“这几天板厂正收货款,哪天都有一百多万的资金回流。”
“三哥,你和四海玩一把。”
海大安跳起来:“年前年后我输给他十多万。”
“李四海,我郑重问你一次,真的玩吗?”
张鹏貌似很随意切了一下李四海洗好的牌:“最近几年,我玩牌从来没有输过。”
半分钟后,“你们河东址坊李家,真想把址坊商贸城送给我啊。”张鹏抓起那个白朔料袋:“大安,跟我走。”
“不可能,不可能!”李四海左手捶胸:“不可能!”
“海哥,张鹏应该没有出老千。”
李四海的赌友农家兴帅哥看了看张鹏和海大安二人的身影:“刚才我一直盯着张鹏的双手,一眼也没有眨。张鹏的运气太好了。这盒牌中只有一张黑桃13,竟然被张鹏抽到了,你藏了一张梅花12输了,天意啊!”
二十多分钟后上午十一点,河东市第一人民医院东门附近一小家饭店一楼那个房间中,张鹏、海大安,抱着小海帅哥的张东娟三人围桌而坐。张东娟有传呼机,张鹏打传呼,让她回来了。
“三哥,八点多,我在大家乐游戏厅看农家兴玩老虎机。”
海大安胡扯:“李四海给农家兴打电话,刚才我只是看农家兴和李四海玩牌,我真的没有玩,我和农家兴上楼后没有看到您。”
“三哥,你放心吧。”
张东娟喂小海帅哥吃奶:“大安给我做保证了,只要你出钱给我们租个店铺,他就一心帮我卖衣服,再也不打牌了。”
张东娟没有傻到底,她留了一点心眼,没有给海大安说张鹏给他们买了间商铺。
“大安,十赌十骗。”
张鹏双手如穿花蝴碟样玩着扑克牌:“自古以来没有靠赌博发家的,你不想在海庄,帮你爸妈侍弄桃林,我给东娟租了个商铺,我交了两年租金,你好自为之。”
张鹏心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希望你海大安浪子回头。
然后张鹏飞快地吃光那一大碗炸酱面,他抺了一把嘴。
“东娟,我要去河上市。”
张鹏扔到饭桌子上一百人民币饭钱,他起身离去:“东娟,有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