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过足侃瘾的女新星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准备倒头睡去,这时,童磊的电话打来了,接通后立马一阵劈头盖脸地倾诉相思之苦,然后不等曾曾表态,义正词严地说道:“我准备抓紧时间反扑!不能给对手以喘息之机!我要在他们下手之前先动手,杀一儆百!我看日后还有谁敢跟我对着干!”
曾曾无不担忧道:“盲目出击等于自掘坟墓!建议你还是考虑成熟后再做打算!”
童磊看起来已经是等不及了,大有大战之前自乱阵脚之势,在电话里气势如虹道:“迟早都要干一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声夺人!就算我手下留情,至少也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在金大商都,我只是职业经理人,除了拿我的薪水我不占一点股份,回头要是金大商都倒了,我就不信那些董事不心疼他们身上的肉!看起来这场游戏还真的是好玩呢!可惜的是你不在我身边,与我并肩作战!”
曾曾一阵叹息,说怎么我身边到处都是战场,我走到哪儿都是硝烟一片,真是奇怪,我突然发现原来你们都是黩武喜战之人,很多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一笑而过的东西,你们偏偏要小题大做,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结果出来才满意,真不明白,我留下笔记本给你是希望你到最后关头迫不得已防身之用,可不是让你主动出击的,童磊,你这么做令我很担心,提前宣告战争的到来只能令你陷入尴尬之地,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童磊叹息,说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早点跟你在一起,我豁出去了。
拍片间隙,女新星又跟曾曾大吐苦水,说别人都眼红这个圈子里的人,说他们甭管祖籍哪里,只要是一只脚踩在娱乐圈的门槛上,那就等于抱住个财神爷的脚丫板了,只要是咬紧牙关撑住,就不愁日后光宗耀祖,赚个盆钵盈满,所以啊,是个平民阶级的就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好像他们腰包里的!
曾曾叹道:“这也能理解啊!你们娱乐圈钱来得快,也赚得多,这是事实!”
女新星一听不愿意了,挑着眉瞪着眼,贴上去的假睫毛这一会儿都快翘上天了,连说不公平,这是以讹传讹,然后就开始掰着指头给曾曾算账,说既然是在这个名利圈中混,开销就要比常人多数倍,一般女孩子花一千元置装,她就要花上一万元置出的行头才能够拿得出手。见曾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于是决定不惜代价也要给对方解释得清清楚楚,让她心服口服。
副导演过来赔着笑脸说:“头牌,该你的戏了!”她手一挥,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一会儿!”然后不顾众人眼巴巴地等着她开拍下场戏,一屁股坐在曾曾的身边,声情并茂地继续说道:“我的作家姐姐,你知道我每次出席一些商业社交活动,就算是报酬只有四个数,我都要花上五个数来订做礼服,那就更别说出席什么电影颁奖典礼了,那些真正的头牌女星一次扔掉十几万来置装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要是穿得那么寒酸,那以后还有谁来捧你?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势利!我有一姐妹,做模特的,在地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当家花旦,可是到了北京后,立马凤凰变母鸡,为了生存,只好去走夜场秀—— 懂什么叫夜场秀吗?就是准sè_qíng级的内衣秀!就跟没穿一样!唉!她们那一行可比我们更辛酸,经常是住着地下室吃着方便面,骑着自行车呼哧呼哧地赶到富丽堂皇的演出舞台,给名师们做时装新品秀,搁台上风光无比,貌似贵族,一散场后就只能回到那个小黑屋里吃几块一袋的方便面。这种巨大的精神落差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所以,我们这些‘北漂’中有些不得不灰溜溜地打道回府,有些则以打着‘融入生活’的口号堕落,甭管对方是有家有院,还是妻妾成群,只要是能给她的明星生活买单,一切就ok了!就算以后成名了也不怕小报记者拿出来炒,反正脸皮早就不要了,你炒得越凶我越红,赚得越多,何乐而不为啊?当然,这些也只能发生在一部分人的身上,毕竟这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在圈子中无所谓,可是只要一走出这个圈子就招架不住了,本来广大贫民就对我们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弄出一个典型来戴高帽子挂牌子当街游行,你没看我们一些影后级师姐到现在都不得安生吗?群众的力量真是他妈的不可轻视!”
女新星吐出最后一个字,副导演赶紧见缝插针递上杯热茶,一边点头哈腰道:“姐姐可以上戏了吧?这几百口子人可都在等着你呢!”
曾曾也催着她:“去吧!我服了,这行了吧?”
女新星玉手一挥:“作家姐姐也别太自责,隔行如隔山!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会写文章的人有没有自己的圈子,好像也听说过文坛上折腾出不少闹剧出来,这都是给市场害的,一切都向钱看了,绝对一个全民挺进误区!我倒是建议姐姐哪天到我们这个圈子里来体验体验生活,就凭姐姐的姿色,哪个导演不眼馋啊!罪过!罪过!姐姐不是那种人!我是说姐姐可以演个角色,真正体验一回戏如人生的感觉,说不准姐姐就火了,想再做回普通人全国人民都不答应,中国这么多人,才折腾出几个真正拿得出手的明星来啊。你说像我这样的,就这一张脸,其他要啥没啥,导演不是说我说话跟农民似的没水平吗?哎!可我就火!气死他没辙……”
副导演这一会儿急得长头发都要飘起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