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要晚点回去,但是桂荣九和梅朝宁两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了,两人竟是和顾长顺订了同一班飞机。
刘胖子见到两人离开,很是遗憾,挽留了很久,直到两人离开,还颇为叹息道:“不能和两位老师合作,真是遗憾啊!”
桂荣九哈哈一笑,安慰道:“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我们这次回去,如果这边谈好,也还是会回来的。”
刘胖子无奈道:“那好,也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杨波与桂、梅两人依依惜别,送了祝福,送了两人上了车子。
车子刚离开,刘胖子就是迫不及待道:“快,咱们去波茨坦!”
“波茨坦?”杨波有些惊讶。
“当然是去那个华人收藏家了,他就住在波茨坦!”刘胖子解释道。
波茨坦位于柏林市西南郊,坐落于哈韦尔河边,是二战末期著名的波茨坦会议的召开之地。古都波茨坦被易北河、哈弗尔河以及众多的湖泊和森林簇拥围绕着。
乘坐高铁从柏林出发,仅仅只有半个小时,两人就抵达了波茨坦,打了车,两人径直朝着郊区前去。
波茨坦城区一半遍布宾馆、赌场、音乐客和购物中心。附近公园里有喷泉、林荫道、长椅,视线的尽头是宫殿和遗址。
到了郊外,杨波这才是朝着刘胖子问道:“对方是做什么的?”
“收藏家。”刘胖子道。
杨波有些惊讶,“专职做收藏?”
“听说是这样,但是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小,真正能够专职收藏的国内并不多见,更何况是在国外收藏中国文物?”刘胖子道。
“也就是说,你也不了解情况?”杨波看过去。
刘胖子愣了下,尴尬地点了点头,“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我还是了解那么一点信息的,那位八十年代来到德国做厨师,忙碌了几年之后,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后来生意越来越火,就开了两家连锁店。”
“开了连锁店之后,他把生意交给儿子打理,自己空闲了下来,这才开始搞起收藏,说起来,他搞收藏也不过十多年,但是收藏的藏品已经足足有上千件了!”
杨波很是惊讶,只有像他这种行内人才明白,上千件这样的数量对于个人来讲,实在是数量众多。他朝着刘胖子看过去,见到他面带笑容,忍不住问道:“你既然清楚这些情况,对方叫什么名字?”
“刘家骏。”刘胖子道。
杨波顿了顿,“和你有关系?”
“算起来,我们还没有出五服,算是远方堂叔吧。”刘胖子解释道。
杨波笑了笑,“远方堂叔,也难怪你在德国都能联系到藏家,真是厉害!”
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付了车费,杨波下车见到不远处就是一座白色的小别墅,别墅小巧灵致,外围用白色木质栅栏围了一周,院子里种了果树,还有菜畦。
刘胖子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很快,从别墅中走出一人来,来人六七十岁的年纪,头发灰白。
刘胖子连忙迎了过去,有些难以置信道:“您是家骏叔叔?”
刘家骏盯着刘胖子,有些惊讶,“你是家昌的孩子?”
刘胖子连忙点头,“叔叔,就是我啊!”
刘家骏竟是一把抱住了刘胖子,泪水直流而下。
杨波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大为惊讶,看着刘家骏表现的样子,应该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刘胖子带他过来,难道就是过来认亲的?
好一会儿,两人止住了哭意,刘家骏看向杨波,朝着刘胖子看过去,“这位是?”
“他是我的好友,陪我过来的。”刘胖子解释道。
刘家骏点了点头,朝着屋内示意道:“快进来坐,今天你能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这都忘记让你们坐下了,你们快坐,我去帮你倒水。”
刘家骏待两人很是热情,室内也没有其他人,聊了几句,刘胖子这才是开口提到,“叔叔,我在临来之前,有个朋友提到您在这边做古玩生意,我找他要了照片,问了家里,这才知道您竟然在这里啊!”
刘家骏笑了笑,“做什么古玩生意,只是这几年收了点东西,一直都没有出手罢了。”
“那能让我来看看吗?我在国内也是做这个生意的。”刘胖子道。
刘家骏有些吃惊,随即又是笑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些年我一直独自收藏,很少有德国的专家能够交流,没想到后生里遇到懂行啊,咱们可是要好好交流交流啊!”
“那是一定的。”刘胖子笑道。
尽管号称有上千件藏品,但是刘家骏的收藏室并没有太大,只不过用了一个卧室,四周用壁橱摆放,这些古董放在一起,一眼望过去颇显震撼。
“过去我爷爷是开当铺的,我小时候记忆特别深刻,经常看见爷爷提溜一个罐子,换几块钱回来。当时我趴我们家铺底下一看,都是这类瓷器。”刘家骏介绍道。
刘胖子在旁边点头,“我也听说过这事,叔祖爷的确是开过当铺,只是后来关掉了。”
刘家骏笑了笑,“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让人惊喜不已的地方,在波茨坦步行街和市政厅旁边一条街道上,古董店和邮票钱币店比比皆是。”
“那时候,我在餐馆里打工,负责洗碗,每月工钱是1200马克,差不多也就840美元,而我在国内的工资只有三十五块钱,第一笔工资对我来说就是一笔巨款。当我拿到第一笔工资,立刻出手买了一件古瓷,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