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黄超带来的奇迹,受伤者必然死亡,所以将袭击者称为杀人犯相当合理。杀人者是一个容貌阴狠的少年,黄超走过人群,在警察的包围中看着毫无紧张神色的凶手。他满不在乎地向周围警察叫嚣:“我是未成年人!”
e市是黄超经营最久的地方,在这里很多警察都被黄超鼓舞过,随着黄超走上前来,几个警察激动认出他来:“黄……”黄超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方,张自己的到来。
他打量了一眼身高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少年,想到这样一个小孩,在之前残忍地捅了自己同学十几刀,黄超心里就不由摇头。他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那少年一脸桀骜不驯,本来不想好好回答任何人的问题,但是黄超的话有种魔力,让他突然多了倾诉的欲|望,像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他感到自己这么牛逼,没必要在这群大人前隐藏自己的想法,他们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反正他年纪还小,又不会判刑!
“我看他不顺眼,耍了他一下,这个傻|逼就去告老师。这种人活该去死。”
黄超抬头扫视周围人群:“这是怎么回事?”早有警察调查过少年的作案动机,于是告诉黄超,凶手之前扔进水池,对方把他告了老师,他心怀不满,于是在晚自习后寻得时机,将同学残忍捅了十几刀。警察说话的语气十分沉重,显然是觉得之前的伤者没有生还希望。根据学校方面的诉说,这个少年一直就是欺负同学,寻衅滋事,屡教不改,有警察提醒黄超,别看他还不到十三岁,却还有犯罪的前科。
一个警察在黄超耳边说道,声音里有几许愤恨和无奈:“黄局,就是这个人,我之前见过,他两年前强(和谐)暴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孩,那时他十岁左右,最后让他父母带严加管教。教育个屁啊!我们这些警察都看不过眼,可是就是这么判的,要保护、教育、挽救这种玩意,谁有办法?今天又出了这种事情!”
黄超眼中略显冰冷,不过还是耐心问着少年道:“这是你欺负人在先,你难道不知道杀人偿命?”
“这傻|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这么贱死了就死了,我还是未成年人,就算杀人,也不能判死刑……”少年极快地说出心中想法,本来他不想把这些东西全说出来,装得天真愚蠢点,不是能更好逃避责任?他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就是有种冲劲,让他把想法都说出去了。
不过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法律是站在他这边的。他就算把那个****真杀死了,也不会怎么样,现在不都是这样的情况?
黄超不想再跟这少年讲话,就算他有源力,能把他洗回来,可他为什么要用在这样的人身上?精神鼓舞都没用,只能用强力的洗脑,与其花这个功夫,还不如用一点源力,教他重新做人。
对这样一个毫无悔改、依仗年幼的恶人,黄超干脆地放弃了治疗,他迈步走向事件相关人员。黄超平静地看了看周围的警察,清凉如水的目光,却让和他对视的人感到一种寒气从脚底升起。黄超问道:“这孩子的学校老师在哪?”
一个中年女子双眼通红,脸色紧张紧张地被人叫过来,她是两个学生的班主任。看得出她才掉过眼泪,出了这种事,她担忧自己保不住工作。黄超温和问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跟我如实讲讲。”
头发花白的校长从远方看着这边发展,却没法凑近黄超的谈话圈子,老师看不到凶手和受害人,身边被一脸振奋的警察包围,心里充满惊吓,眼前这男人,一定是个大人物。她张口说不出话来,眼泪再次落下来:“领导,这真的不怪我啊。”
黄超的问话,让她很快说出实情,从一入学来,凶手少年就是个捣乱分子,从不学习,每天寻衅滋事,家长叫了许多次,但是他家长却随便管管,打骂一顿,却也没有什么效果。老师曾经罚站过这学生,过了一天,就有家长来学校闹事。
他的家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灯,老师痛陈,她根本无法和他们进行正常交流。双方的世界观完全不同,他们觉得孩子的调皮不算多大坏事,反而觉得老师小题大做,不会教导学生,指挥用体罚这种违规的手段。老师为了管这学生,被家长跟学校投诉过,自己还受了处分,要跟对方道歉,老师的尊严更是一落到底,更管不住那学生了。
“领导,我也要养活家庭,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我不能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我后来就想哄着敷衍过去,只要他在学校这几年,别闹出什么大事,走人了就不关我事了。这样的人,我能力有限,真的教不过来了。”
老师说起这事情声泪俱下:“总有一帮王八蛋再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他们怎么不亲自去教教那种熊孩子?不但要管孩子,连家长都得一起管了,才能解决问题。我哪有这样的权力?学校、教师稍有不满被人上门闹事,我不惩罚那种坏学生,他根本不在乎啊。老师和学生之间发生冲突,最后受到处分的多半是老师。这样的世道,我也办法啊。”
“领导,我作为老师承认我失职了,可是这样的人,真不是我们学校教育能扭转过来,我这点爱和关心,根本不够把他拨到正路。给其他老实本分的孩子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吧。”老师低声哀求黄超,整个人都快要陷入精神崩溃。黄超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快速恢复平静,然后问了双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