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烫的胸口隔着衣物递过来,方才的冷转瞬散去。
初晴几乎不做迟疑,猛将他推开“做什么?”
眼见她神色警惕,帝锋凌无奈挽起唇角,“你不嫌朕没给你衣服么?”
初晴敛紧眼锋晦色,灯光在肩头绚烂,帝锋凌杵在原地目送她极步离去,稍等会才跟上。
他们路径岔路口便要分开,这段并不同路,初晴原以为他会直接回寝殿,没想到会跟她一道。
“你不回去么?”
见她眼神似是有些埋怨,脚底步伐加快,想尽快将他甩掉。
帝锋凌直好笑,“朕怎么就成瘟疫了?”
初晴不理会,帝锋凌也不是穷追不舍之人,既然她不太愿意别人跟着,他也就很快驻足,呆站会等她不见才转身回去。
新年新气象,外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宫里自然也不例外。
初晴隔两天会去帝婉君哪儿一趟,复诊完又被她硬拉着教琴,经过几天特训,她琴技大有进步,能把初晴好几首曲子弹好。
浴火飞鹰的个头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短短半年,竟已超出她一个头之多。
年三十宫里正举行盛会,歌舞升平之际,漫天的天灯承载祝福徐徐往上,不少宫女在池塘放灯船,随处可见人影在灯笼下攒动,好不热闹。
初晴也领着浴火飞鹰出来逛逛,很多人都去大殿看歌舞,她却在一旁乐得清闲。
雪下得不小,不停从天空坠落,覆在地上堆砌厚厚一层,丝毫卷不走人们的热情。
她从御花园摘来些花窜成花环扣浴火飞鹰脖子上,它的羽毛外层被飘雪打湿,鹰眸里再也睇不见稚嫩,总有别样的神情不断流窜。
“小鹰,开心么?”
青葱五指拍拍它脑袋顶,初晴朱红的唇角黏上一片雪,眉眼里提上一股似笑非笑。
浴火飞鹰挺直胸膛,摊开翅膀在地上形成巨大的黑影,初晴罩在翅膀底下显得极小,这半年多,它的确长高不少。
这是它表达情绪的方式。
她随处坐上一块花斑石,目光平落在湖面上,眼见有不断灯船沿水飘来,一支放有双蜡烛的船只似刻意寻她而来,落在跟前不走了。
她俯身便能勾住它,船身上写有字。
‘别以为躲这别人就找不着你。’
她微凉的五指一顿,回头四处望望不见人,误以为是哪个宫人在**,便再度将船从水面推出去,正这时,背后多出一道暗影挡了她所有的光泽。
初晴折回头,楼诺煌背光而立,俊脸阴在暗影里见不清神色。
她揽过脸,“是你?”
楼诺煌走过来与她同挤一块,初晴往外挪开,不挨着他。
他不免好笑,“怎么就不能是本王?”
她将凤眼放入池面,一排排灯船划过,湖底对应有倒影,加之雪花不住往里落,此情此景难能可贵。
初晴的连衣帽也被铺上一层白,“你不是应该在大殿参加盛会么?”
浴火飞鹰杵一旁未动,楼诺煌放眼过来时,它也正一顺不顺盯着他瞅,鹰眸里流曳的东西他难以探究。
楼诺煌剃掉眼锋那道阴鸷,挽嘴笑起来,“喝了些酒脑袋觉着晕便想出来走走。”
经他这一说,初晴的确闻到他身上那股酒味,从鼻唇间闪出时,很烈。
“没事干嘛喝那么多酒。”
她这话多有责备,楼诺煌及眼过来,黑眸底弹出炯亮“关心本王了不是?”
初晴拿眼瞪他,“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还不承认。”
他左唇斜来魅意,借着酒气就将脑袋往她肩上倒,一脸无赖。
“借个地方靠靠。”
还没能来得及放上来,初晴先一步稳住他脑袋。
他不管了,顺势合上凤眼,压得初晴两手发酸。
“你起是不起?”听声音像是生气了。
他也不见动,只那绛唇张合“大过年的,本王头疼的厉害,你就不能菩萨心肠一回?”
“我这又不是开尼姑庵的。”
他还真来劲了,双臂张开裹紧她小腰,将头用力往下压,很快落在她肩头。
“别动,本王吃不了你,真的头晕。”
他双臂用力圈紧,呼吸抵在她耳旁略显凌乱,浓烈的酒香合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探入她鼻翼,看样子他真的醉的不轻。
这人一喝醉就想对她xìng_sāo_rǎo,有了前车之鉴,初晴对他可没那么松懈。
“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啊!”
她眼锋犀利,肩头之人再没动静,少顷递来平稳的呼吸,似是睡着了。
初晴敛眉,目前这姿势极其暧昧,她被他整个搂在怀里,两人身上的温度很快交融,在红色灯笼下罩上一层难鸣的气氛。
初晴几次试着推他,奈何他力气太大,敢情真想让她使用武力?
身旁浴火飞鹰不淡定了,鹰眸满目阴兀,及在地上的暗影面积很大。初晴自知它的实力,也不愿它出手伤人,只得劝退它,浴火飞鹰还满眼的不乐意。
“楼诺煌,我知道你是装睡的,快给我起来!”
她使力将他往后推,欣长的身子似软物转瞬往后倒,若不是初晴及时拉住他胳膊,他会真给栽地上。
那股暖再度袭来,楼诺煌整个人半挂在她身上,初晴被压得有些喘不开气。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能醉成一滩烂泥。
初晴呵出的热气很快被卷冷,夜风如针,扎在脸上刺疼。她用力将他扶住,唤来一旁奴才帮忙,两名奴才小心翼翼架住他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