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觉得本王可怜,能永远陪在本王身边么?”
初晴的脸,转瞬阴兀。
“不能!”
可怜与施舍是两码事,她不可能因为同心情而泯灭自己的知觉。
楼诺煌冷笑,“那不就结了,保持你原有的态度,本王才会觉得自己没爱错人。”
“你别这样!”她敛眉“你明明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毕竟认识也有一年多,虽然原先对他并无好感,但在南蜀国这半年多来,初晴对他的态度还是有很大改观,至少某些方面楼诺煌一直在帮她,不管是明里暗里,那些支持是毋庸置疑的。
他突然变得很安静,初晴想起当初他在晋安王府醉酒,他说心情不好希望她陪陪,那个时候她推手离去,如今她知道他心情一样低落,不管他如何努力想要寻回当年的武功,到头来只会伤的自已体无完肤。
她叹口气,坐在床沿,“反正我也没事,你这屋子暖,我想多待会。”
楼诺煌不愿做声,也不愿睡去,两人杵在一张床,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虽皆是背对背,却能清晰的感受彼此蠕动的心率。一袭春风从窗口打来,微摆起初晴两鬓沐发,那抹含有淡淡药香的味道闯入他鼻翼,有股莫名的暖。
沉静总能使人疲惫,初晴依着床头脊梁渐合上凤眼,稍许功夫就睡着了,她呼吸平稳规律,方才为他治病耗费她不少内力,她着实有些倦了。
睡梦中她察觉一丝暖,仿若自己被谁拥入滚烫的怀里,她眼睑太沉,只往暖处挤,贪婪这份安宁。
等她再次睁眼,映入眼帘是张放大的俊脸,她还未看得仔细,唇角霎时湿润。
两片薄唇相触,犹如含着一层棉花,楼诺煌双唇温热,吻得她全身酥软,舌尖在她口里获取芳泽,点燃的烈火在两人间烧灼。
她不拒绝,也不回应,楼诺煌高大的身躯整个压上来,唇角的吻加深,似要将她映入骨髓,初晴意识愈发模糊,直到他滚烫的薄唇滑入她颈处,楼诺煌腰间那六块腹肌抵得她生疼,初晴才如淋盆冷水,猛将他推开。
她坐起身,嘴里微喘粗气,青葱五指抚上自己两颊,才陡然发现面具不知何时被人取下。
初晴方才力道过重,楼诺煌捂住胸口往床内侧倒。
“你没事吧?”初晴忙过去扶他,却被他一个激灵搂入怀里。
“没事。”他斜勾朱唇,初晴这才掬见他眼锋里的笑意。
她这才惊见两人此刻的暧昧,初晴还与他睡上一张床,这人本就不老实,她一时心软倒还放松警惕了。
她发誓,真的不知道怎么滚上这张床的!
她皱眉挣扎,楼诺煌不许,还出声威胁,“本王现在可是病人,你就不怕本王病情加重么?”
初晴拿眼瞪他,“死了也活该。”
他有些好笑,奋力扎紧她不安现状的手,“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人了。”
初晴面色铁青,“谁是你的人,快放手!”
初晴几乎是半趴在他怀里,这姿势她身体的力道也施展不上,加之床褥过于柔软,人陷上去有种无力感。
初晴是又气又恼,楼诺煌一脸得逞的笑,折个身又将她压下去。
“既然你不愿承认,那生米煮成熟饭也好。”
对她这种再无勇气去爱之人,他就该耍些无赖手段,否则到嘴的鸭子该飞了。
他的如意算盘可是早在心里盘算好的!
见他薄唇又要过来,初晴扬开脖子躲闪,好不容易从身下挤出一条腿蹭他,楼诺煌一脚过去就把她的腿压死,初晴眼疾手快,趁他稍不注意抱着他腰肢就往他壮硕的胸膛下了狠口。
楼诺煌吃痛松手,赫然坐起身,拉开xiè_yī,胸前咬出一排齿印“你属狗的?”
初晴绝美的脸戾气不断,“这是对付病人最好的办法。”
楼诺煌愤恨咬牙,“算你狠!”
“谢谢!”她起身下床,本还昏沉沉的脑袋经这一闹腾精神不少。
丫鬟可真会挑时候,选准时机送入汤药,见着初晴眼神也不如之前那样生疏,反倒有些怪异。
她把药递给初晴,“王妃,这是按照您的吩咐熬的。”
初晴满脸错愕,丫鬟起身离去,床上半曲腿的楼诺煌左唇笑的邪魅,掬着她时,眼底满是得意。
初晴狠睇他,楼诺煌敞开的胸膛肌肉壮硕,她的牙印与之融合,竟过分暧昧,两道锁骨精致有型,身材堪称完美。
她放下药碗的力道过重,使之药水都荡出稍许。
“笑什么笑!”
“这可不能怪本王!”他耸耸肩,一副懒态“方才你睡着时丫鬟进来过,她见着你在本王怀里睡得香甜,铁定误会了。”
这话他倒说得云淡风轻,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将她拖上床的!
见她气得满目阴霾,楼诺煌出声,“不管你承认与否,反正现在晋安王府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若是你敢不从本王,就是水性杨花!”
呵。
敢情给她下套让她往里钻呢?
亏她方才还心软可怜他,如今看来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死了尸体还要拖出去喂狗!
“药搁这,你自己爱喝不喝。”
她淬去冷眼,折身便走,楼诺煌也未去追,只锁住那抹背影,左唇勾出意味深长,眼锋染得魅意覆满整张俊颜。
哼哼!
这个女人,迟早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