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温柔的慕容允澈,一个是冷漠的慕容允澈,她自己都快给搞糊涂了。
“怎么?”
他从她怀里抽出盒子,打开取出一枚桂花糕轻尝,味道果然不错,不愧为良国特产,不难看出准备此礼物之人有多用心。
他嘴角荡起意味深长之笑,凤眼那道藏紧的黑曜与深沉很难被她挖掘。
“你指的是谁?”
帝婉君摇摇头“也没刻意指谁,就是问问。”
有些事,她也不好跟他开口,就是觉着两个慕容允澈挺奇怪的,她对自己的美貌还是极有自信,可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冷漠之人对她很不屑呢?
是她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么?
帝锋凌吃糕点的动作很优雅,眼锋的笑意溢出,在帝婉君看来,自己的皇兄是个精于算计之人,她怕自己一旦说错话,此次的和亲就没了。
比起刚开始听到要联姻那会,她态度截然不同。
“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随便问问而已,呵呵。”
她心底惊嘘,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心虚什么。
帝锋凌见她俏脸略见羞涩,“婉君,你是不是喜欢上慕容允澈了?”
帝婉君木讷,凤眼掠过惊悸,当她睇见他眉目中的笑,更是染得脸颊通红,挪开眼不知往哪儿放。
“臣、臣妹……”如此,帝锋凌黑眸幽深,他拂开窗幔,“良国风景不错,往后你嫁过来,铁定能幸福美满。”
“皇兄……”
她羞笑起来,忙执起手捧住自己酡红的脸,从纤指夹缝处咻然闪过千冷寒雪白的身影,逗得她心底莫名一惊。
要嫁给他了吗?万一是做梦怎么办?
呵呵。
南蜀国的马匹向来精锐,普通马匹也能媲美汗血宝马和千里驹,所以路途中自然缩短两国间的距离。
一大清早,楼诺煌欣长的身子紧趴在初晴房门处,他大掌没个轻重的拍打,吵得她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栓好内衣束带便拉开房门。
他倏地掉进来,直扑她身上,随处探来浓烈的酒气。
初晴皱眉,他大清早喝酒?
楼诺煌半眯凤眼,半挂在她身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吐露字眼。
“晴儿,本王想你……”
初晴敛眼,他又发什么神经?又打算借醉对她施暴?这人死性怎么老改不了。
她忙将他扶于椅子上,有了前两回的教训,她可是对他提防得很,也不知这次是真醉还是装醉。
这次他倒安分,没有做出过分之事,躺在椅子上很快失去知觉,也没有先前吵闹。
眼见楼诺煌醉的不省人事,初晴唤来红鸢,这才理清事情原委。
她叹口气,“你先下去忙吧,我会处理好王爷的。”
红鸢点点头,起开身时,不忘将房门一并带上。
初晴使力把他高大沉重的身躯扛上床,这次他可是来真的,无论她怎样磕磕碰碰也不见他醒。
“既然那样在乎她,干嘛装冷淡拒之千里?”
她伴有一丝埋怨,为他解开襟口,好让他尽量呼吸顺畅些,楼诺煌锁骨精美,纽扣才松开两颗,那若隐若现的肌肤便暴露性感。
兴许母子俩真有什么误会,何不坐下敞开心扉好好谈谈?这样折磨来折磨去,也不见得有多大意义。
楼诺煌似在呢喃,初晴端来盆温水为他擦脸,他醉眼蒙蒙,感觉到有人在,迷离的凤眼渐步撑开,熟悉的身体荡时睟入黑瞳,趁着初晴的玉手停在他俊脸上,楼诺煌一把摁住她青葱五指。
初晴睇来戾气,“又不老实了?”
“你迟早是本王的女人!”
他含酒香轻笑,想在她手背上吻几口,被她及时拂开。
初晴在盆子里清洗帕子,拧干上面的水“大清晨喝那么多酒,你也不怕肝受不了。”
“病了才好,这样你就能一直住在本王王府了。”
“你少做梦!”她将帕子甩去,被楼诺煌顺势接住“你体内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我打算今日收拾收拾便回宫去。”
他蹙眉,似有不悦,“为何这样急?”
楼诺煌坐起身,眼锋的晦暗直逼初晴剪瞳,不难看出他的怨言。
初晴按住他双肩,楼诺煌受力倒下去,她从他腰上弯腰理顺靠里的被子,楼诺煌端倪两人暧昧的姿势,若是初晴在俯下些,就能触到男性独有的阳刚之气。
这女人真会折磨人!
“晴儿,本王想非礼你!”这话差点让初晴栽他身上,还好她及时稳住,一揽被子盖住他的不安分。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楼诺煌酒气浓郁,衬得俊脸愈发性感,他弯起眉眼,将头慵懒的枕在床头,睇去的眼神难免炙热且邪恶。
“男人看见自己心仪的女人,想碰碰也是正常,不然本王算什么男人?”
“你还有理了?”
他拉深嘴角,狭长的桃花眼渐眯起“你能顺从本王的理不?”
初晴捡起方才被他放盆里的帕子直往他脸上甩,帕子上的水全溅到他脸上,楼诺煌还来不及拉下帕子,她的声音就在上方拂起。
“总有天,会有人收了你这妖孽!”
他刚扯下帕子,一袭凉意卷来,他也不恼,顺便擦擦大掌“放心,这个女人只会是你,赶紧来收了本王,省得本王再祸害乡里。”
初晴瞪怨他,低咒“德行!”
经这满脸水一淋,他酒气挥去好些,凤眼环顾屋内四周,被子处满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