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邪医嫡女>022.不准走

“南蜀国……”

千冷寒低声呢喃,冷月下,那张绝俊的脸曲起一袭苦笑。( 网)

她对他的恨,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么?

他沉下眼睑,帝婉君黑眸底那幽冷之人逐渐离去,她杵在原地,双唇抿成条直线,连唤他几声也得不到回应。

乌云藏住银白的月光,被他担在肩头的光泽褪尽,由远望去,帝婉君被一种落寞感染,眼角竟揽来温热,等到泪烫在手背上,她才赫然发觉。

原来这就是为一个人心疼的感觉,莫名的,奇妙的感觉!

另一个全新的,完全不一样的他,来无影去无踪,却不愿任何人靠近,空无一物的眼锋装不下任何东西,冷得月头都不敢轻易探出。

他是慕容允澈么?

甚至连千冷寒自己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少言寡语,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开始爱上这种孤独,像小时候一样,一个人哭,一个人笑。

累了,随意靠在一处便睡;苦了,把自己丢在寂静里便好。

再也没人与他分享喜乐悲凉,因为除了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女人,他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敞开心扉。

如此,一辈子形单影只,足以安好。

他独自枕在寒王府房顶上,这个角度,能够将当年她所留下的痕迹一览无余。微风吹来,拂过脸颊,他晦暗的眼锋幽深而空洞,纤手拈过一枚玉戒,千冷寒把它睇入眼睑。

薄凉的左唇扬起一袭清冷,只有它,才能唤出他凤眼的柔情。

“晴晴……”

一片落叶划过初晴眼帘,她摊开掌心,叶子正巧陷入手头,被她蓦然握紧。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不用回头,初晴也知道是谁。

楼诺煌两步上来与她并肩,前头是一汪池水,月色正浓,拉在地上的暗影变得欣长。

晚风总能使人心情平静,他拂开眼底的黑曜,直睇住她漠然的侧脸。

她脸上的面具代表的不过是种逃避!

“在想什么?”

楼诺煌出声打破沉静,初晴沉下眼睫,扇形暗影藏住剪瞳的色泽,楼诺煌硬拽她坐下。

初晴掬眼过来,她发现他眼锋异常炯亮,“红鸢说……”

她止声,及见楼诺煌俊脸并无异常,这才启唇“楼诺煌,红鸢跟我说的不细,我想听你自己说。”

他眼锋难见晦色,唇角挽起笑靥,“你想听本王说什么?”

初晴敛眼,“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楼诺煌别开凤眼,目光送入湖心那道宁静的月色,这个角度初晴只能睇见他淡然的侧脸,及不见过多表情。

尔后,他转脸,恢复常日的无赖,“怎么?还未过门就想着关怀本王了?”

初晴皱眉,“楼诺煌,你态度正经点好吗?”

他勾起邪魅,与她挤上同一块石凳,初晴要倒,被楼诺煌顺势揽入怀里,她出拳拂开他。

楼诺煌轻笑下,“本王怎么就不正经了?”

初晴起身,大片暗影罩在他脸上,楼诺煌顺势仰脸,发现她眼锋隐忍薄怒。

她双眸直逼他俊脸,“我想知道,为什么皇太妃宁可用尽自己毕生武功,也要封住你体内的功力?”

楼诺煌唇角的笑僵在一旁,眼锋那道黯墨也只一瞬便消逝。

他无谓的耸耸肩,“本王是大魔头,你怕不怕?”

“楼诺煌,你能不能认真点?”

可想而知楼素晚当年武功有多深厚,连初晴也解不开他体内的封印。有一点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宁可废掉自己的武功,也要封住儿子体内的功力?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如今坐上南蜀国那把至高无上交椅的,便是楼诺煌!

当年野心勃勃的晋安王,却遭受被生母废掉势力的打击,从此受尽侮辱,从前的手下败将通通像踩死蚂蚁一样踏在他背上,这对一个如此自负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楼诺煌睟着她凌厉的凤眸,唇角的笑逐渐放直。

“说实话,本王也不知道,她说是不想看到本王在殃及无辜,呵。”他站起来,面朝池面,晚风轻拂而来,“也对,本王在她眼里,从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锥背笔挺,单从背影上看,初晴也能掬见他周遭所带的戾气,有些恨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不会减弱,反而愈发深刻。

他又何尝不想多些母爱呢?人生最大的悲凉莫过于,母亲近在咫尺,你却感受不到她的暖。

她恨帝炜,所以连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也改成自己的姓氏,同时,她是不是也恨帝炜的骨血?

他的母亲,他从来看不透!

初晴软下脸,那天听红鸢提及时,她也颇为震惊,与楼诺煌的交谈还算轻描淡写,红鸢把从前的暮暮朝朝说得极细,初晴甚至融入其中,很能够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那是一种心酸。

“楼诺煌……”

他转脸,掩去眼锋黯墨,“要不你来抚平本王的伤口?”

可他越是笑得轻松,初晴越是能看进他眼底深处。

她叹口气,那场皇位争夺战他本运筹帷幄,可最后输的惨不忍睹,罪魁祸首还是自己最信任的母亲,不管怎样,如此高高在上之人,都难以去理解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

孤身去良国,依附三品五旗参谋张传修重创自己的地位,过多的,只是不想回到那片伤心地,如她一样,躲得越远越好吧?

他也有累的时候,也希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只是男人与女人的表达方式不同,他们能抗的都抗,很少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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