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生,你都休想让我放开你的手。此生与你携手相伴,一生一世,于愿足矣。”燕辰轻轻地吻着莫紫嫣的手背:“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以后朝朝暮暮,我都要看着你,陪着你。永远永远地看着,也不会够。”
莫紫嫣突然就沉默了,心底那么暖,曾经冰凉的血液,也开始一点一点地回暖。就像冰冻多年的湖面,终于得到阳光的普照,冰层化开,露出清澈的湖水。
“还有一件事,”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郑重说道:“我与薄姬之间,虽有恩情,钟离昧夜探楚营那日,小雅想要刺杀刘邦,不料被她发现,她却并未揭发。我也在刘邦死后,未曾有过丝毫为难,便让她们母子去了代国封地。夫君,若我书信给薄姬,她多半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收留你,却永远不可能重用你,甚至还会怀疑你是我派去的细作。”
“嫣儿,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燕辰非常自信的一笑:“放心,你夫君我,会有自己的办法的,相信我。”
“嗯!我当然相信你,不过,”她突然眨了眨眼睛,道:“倒不是因为你……”
“嗯?”男人不由地一愣,竟是没明白这小女人话中的意思:“什么叫你相信我,却不是因为我?”
“因为呢,因为……我其实呢……”她突然快速闪身,躲到那汪圆潭的对面,与他隔潭而立:“我其实是相信,我自己挑选丈夫的眼光还不错,跟你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啦。”
“臭丫头!”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面的女人:“你居然敢嘲笑为夫!你过来……”
“嗯~嗯~”莫紫嫣轻轻地摇着头:“不过去。”
“你过不过来?”
“不能过去。”
“确定,不过来吗?”男人挑眉看着对面的女人,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若是你主动过来呢,会少吃些苦头,若是等着我抓到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啊?这样吗?”女人身子向前一倾,清潭之中,陡然倩影一抹,煞是动人。
一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满是好奇地道:“那可不可以问问,会有多倒霉啊?”
“这个嘛……”男人双手抱臂,手指有节奏地弹在肌肉上,在清潭的对面悠闲地踱起步子:“就比如呢,把你蒸了、煮了、撕了,还有……”
他每说一个字,女人就重重地眨一下眼睛,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喂,你这人变态啊!(不对,他听得懂变态这个词吗?)你……”
可是下一瞬,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竟然纵身一跃,轻松飞过深潭将她旋转抱起。
“还有,把你吃了!”
“啊……”她一惊,不停拍着男人的胳膊:“快放我下来啊。”
他才将她放下来,旋即邪肆一笑,突然就按住她的头,性感的唇顺势就吻上她的。女人的唇软软的,唇齿含香,男人强烈的吻直索而来,竟是吻的她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用力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根本是徒劳无功。他的吻那么深,强大的气息覆盖着她,好似浪花地吞没,灵巧地翻滚在她香甜的口腔里,依次扫过她每一颗贝齿。
他就是要告诉她:你的一切的一切,都要烙印上我的痕迹。
他的吻越来越强烈,霸道地让人无可退避。
暧昧的气息,在山洞蔓延开来。男人一把将莫紫嫣拖抱起来,走向玉床,温柔地放在雪白的貂皮之上。
他坐在床上,灼热的目光,看得女人浑身发烫,低醇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为什么,总也看不够呢,嗯?”
她羞得红晕染颊,开始转动小心眼,偏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我肚子饿了……”
“你不是才吃过饭?”
“我……又饿了。”
“你少来。”
“可我真的饿了嘛。”
“哦……这样吗?那我也饿了。”
“真的吗?”她突然坐起来:“那我们去外面打果子吃。”
言罢,她起身就走,却被他一把强势拉回怀里:“不用那么麻烦。”
女人登时就有不好的预感,微微挑眉道:“什么意思?”
“你不是饿了吗?”他俯视着怀中的小人儿,狂魅一笑:“那就吃我吧……”
“啊……不要!啊……”
男人就是这样,欲/望一旦开了闸,就会纠缠你个不停不休。
他可以为了她禁欲十年,却又对她永远也索取不够。
前两晚,他都极尽温柔地去照顾和呵护女人的感受。可是这一晚的疯狂,他却是要女人记住,他们只属于彼此,无论是灵魂还是身心,无论在何时何地,他们只有与彼此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合二为一。
他温热的舌探入她的口中,一遍遍去温暖她冰冷的唇齿。开始温柔,逐渐而激烈、缠绵,他的吻幽深而狂野,从前晚到今日,每一次的吻都仿佛永远也不想停下来。
从荥阳的那个雨天,她与亚父一起离去,到如今的重逢与相认。这十多年来,他与她,踏过重重荆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虽然,他们面前摆着一道难题,可是,只要他们的心紧紧相连,什么困难都将克服,什么阴谋诡计都将攻破。
他像火一样,炽烈地燃烧自己,去温暖她冰冻十年的身心。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仿佛永远也说不够,仿佛说什么都无法诠释他此刻失而复得的心,无法表达他对她铭心刻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