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诗诗还没有来得及在侍女的搀扶下爬起来,就听闻了云若惜的这番话,她的神色一僵,直至身后传来一道暴怒之声,她才恍然回神。
“岳诗诗,若惜丫头全是一番好意,你竟然指使你的侍女对她动手!真以为药隐就能护得了你一生?”
凌尊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铁青的容颜上一片震怒。
这岳诗诗也真是太不像话了,若惜丫头说错了什么?不就是让她别对神君痴心妄想,凭她的身份,怎配得上神君?
可她自己气到吐血也就罢了,还指使侍女对若惜动手,估计若他不是碰巧看到,若惜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委屈。
“我没有……”岳诗诗慌了,她坚持着站起了身,紧紧的咬着颤抖的嘴唇,“是云若惜刚才说我爷爷死了,还说他再也回不来了,我才会伤心欲绝,并不是因为神君的事情……”
“诗诗妹妹,”云若惜眼眶一红,楚楚可怜,“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我怎会说出这般混账的话来?凌尊者,你要相信我,诗诗的爷爷好歹也是药隐大师的徒弟,我怎会……怎会诅咒神宫的人?这种恶毒的事情,我不可能做的出来。”
岳诗诗呆了,她之前也与云若惜有过纠纷,却从未如此严重过,所以,亦是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的倒打一耙。
她仅是呆了三秒就回过神来,想要解释什么,然而,凌尊满是愤怒的眸光已经转向了她。
那眼中,含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或许是内心的愤怒与伤心,让她忍不住轻轻咳嗽出声,她的神色很是虚弱,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焕发出苍白的光。
“小姐!”侍女看到岳诗诗被如此冤枉,勃然大怒,“云若惜,你个无耻的女人,明明是你陷害我家小姐,还敢声称我家小姐陷害你,你……”
砰!
凌尊蓦地扬手,一道强劲的力量落在了侍女的胸口。
顷刻间,忠诚的侍女向着后方倒飞而去,猛地砸落在地。
她口中源源不断冒着鲜血,脑袋有些无力的抬起来,看向岳诗诗身旁被吓傻了的另一个侍女。
“快……快去找药隐大师,药隐大师能帮助小姐。”
另一个侍女回过神来,她担心的看了眼岳诗诗,迅疾的往神宫内殿而去。
……
“柳烟!”
岳诗诗的容颜更为煞白,她抬起眉眼,拳头紧紧的握着:“凌尊者,药隐大师为我的师祖,我师祖纵然多年不曾出现,但这神宫内的丹药都由他提供,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我师祖寒心?”
凌尊沉默了下来,若不是顾虑到药隐大师,恐怕刚才他就已经责罚了这个女人。
“何况,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打我的侍女,将我置于何地?”
凌尊哼了一声:“一个侍女罢了,在我神宫不缺侍女,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再送你一个,只不过……你这侍女侮辱了若惜丫头,那我就绝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