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术学院对于放学时间的安排还是挺人形化的,应该是有考虑到城内不甚太平的因素,下午四点,即留有足够时间给学员们参加一些课外活动,又可保证在天黑之前安全反家。
所以与现世学校没两样,每逢放学时候,便是学院内气氛最为轻松的时候,黄印班内也是如此。不过伴随着一声忽如其来的愤懑惊呼,这轻松气氛便瞬间荡然无存,
“你们是谁?怎么无故推人啊!”
是夏莲的声音,叶席下意识转头,就见门口处,夏莲正搀扶起被推倒在地的班内另一名年轻女子学员,朱婉娥,一边怒目瞪向门外。
“臭娘们滚开!”
寒声冷喝,随即呼啦啦一群人直接推开夏莲两人,强硬闯进教室里来,领头者是几个模样瞧来有些怪异的青年,之所以说怪异,是因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些彩,要么吊着手臂,要么伤布包裹,神情相似,俱是一副阴沉的能拧下水来的苦大仇深模样。
汤兴平……瞧着其中一个直接用伤布将脑袋缠大一圈的的青年,叶席不由一怔,随即与身旁秦瀚冰几人对视了眼,心中都是一凛。
事发了?
教室就这么大的地方,在叶席几人瞧过去时,汤兴平也发现了他们,鹰隼似的锐利目光顿时一霾,大步走来狞笑道:“呵呵,都在这里,那就好办了!”
走近,先是盯着杨泽看了几眼,随即又逐一从叶席几人身上掠过,目光森森,似要将几人认得更加清楚些,“我还真是小瞧你们了,胆子不小啊,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你不是那天那个、那个叫汤什么来着……”潘胖子反应最快,一脸无辜的皱了皱眉,装傻充愣道,“算计?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有意思,还跟我在这装糊涂。”汤兴平气极反笑,“那你们来回答我一个问题,,昨天你们在哪里?”
潘胖子一愣。
“回答不上来?还是不敢回答?需要我来告诉你们吗……干!”汤兴平蓦地暴吼,面容狰狞,一字一顿道,“昨天你们请假了,整整一天!来,再编给我听听,昨天你们做什么去了?”
潘胖子有些慌了,按道理来说他们请假的事情,班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秦瀚冰就是黄印班的助师,请假条只在他手里。但这汤兴平不知从何渠道,只间隔了短短一天功夫,竟然就打听到了。
“你管我们请假干什么去了……”
秦瀚冰摆手止住继续强撑的潘胖子,看着汤兴平面无表情道:“有什么话直说,我们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果然是你们!”汤兴平闻言无疑确认了什么,目光更厉。
事实也便就是如此,其实昨天这会汤兴平还没有怀疑有外人捣乱,他更怀疑是他雇佣来的那帮佣兵出了问题,但在好不容易逃过剩下那只青冠铁翼雕追杀后,不甘心的他曾在昨天夜里再度返回鹰断崖,目的是想看有无机会得到那只死去铁翼雕的妖丹,结果返回现场后,他没找到铁翼雕尸首,却在一旁乱石堆中发现了一具被抹喉的佣兵尸首,当即起了疑心,再等摸到鹰断崖崖顶,又发现了另一具尸体,这才确认了当时有外人在场截胡,偷摸着取走了幼崽。
这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套路,汤兴平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几天前他自己就这么干过,由此他便顺其自然的想起了几天前曾找上门来的叶席几人,再打听到叶席他们这天刚好请假后,一条有动机、有时间的证据链无疑就出现了……
“还真是你们这几个新生杂碎?!”
“同学院中人,你们竟也下得去手?”
“该死!你们还弘毅兄一条手臂来……”
确认了叶席几人就是当日捣乱的罪魁祸首,与汤兴平一同过来的十余人当即暴怒围来,尤其是那些身上挂着彩的更是瞋目切齿,一副要将叶席几人生吞活剥下去的可怖模样。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那叶席几人反倒是不惧了,反唇相讥道:“你们也知同学院中人?那问问这个姓汤的做了什么好事,为了一株药草,偷袭低届新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落得这下场,就叫做报应!”
“你给我闭嘴!”
“呵呵,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我瞧你们这几个新生杂碎是活腻歪了!”
“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动手啊……”
……
一番唇枪舌战、互放嘴炮后,双方大眼瞪着小眼,俱是动了真火,但却谁也没有先行动手。
其中原因很简单,学院内是严禁私斗的,尤其是修印师学员,一旦发现就是开除。因此别看汤兴平那群人来势汹汹,似要将他们四人就地格杀泄愤一样,但若真叫他们现在就动手,那还是不敢的,不然你以为潘胖子能叫骂的这么欢?
应该也是发觉到了这问题,汤兴平率先停止了谩骂威胁,转而大有深意道:“胆子很大嘛,莫不是以为学院能护住你们一辈子?亦或者,你们永远都不出校门?”
秦瀚冰闻言笑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在学院外堵我们咯?”
眼下还有不少黄印班学员在的,汤兴平当然不会傻到落人口实,只是阴****:“你可以出学院门试试看。”
“好啊。”秦瀚冰爽快应下,随即扫了眼围观学员朗声道,“劳烦诸位离开学院时,随意在街上找个当差小吏,帮我向本城区城防所递道口信,就说北城区秦府秦瀚冰想借一队兵马用用,速至印术学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