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用不顾梁山兄弟死活,消耗时间的办法,硬拖着完颜光进入战局。
但被朱武这样算计,完颜光心里有些不甘心,所以,在选择攻击阵旗上,完颜光没有选择朱武预留给他的西面,而是选择了稍远的西南面。
可是,等他大张旗鼓,光明正大地进攻西南面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他非常不想听,但又不得不接受的消息。
——朱武来过这里了。
那么,这只能说明一点,朱武没有选择西面,而是来了南面,而朱武放弃进攻最近的阵旗,那就表明,这个阵旗是朱武故意留给他们的。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就像两个猜单双的小孩,每次都被对方猜中,那感觉怎么一个沮丧了得。
完颜光倒是没有沮丧,只是有些不舒服,这不舒服的感觉一扫而过,之后他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换方位是不可能了,朱武留下离他们最近的西南方位,就是因为朱武比他们早走一点,所以才留下近一点的阵旗,这明白着就是朱武要与他比一比谁先破阵呢。
“如果一直输,我可能会失去信心的。”
完颜光自嘲地说了一句,然后抬头道:“哦,原来朱武来过了,那么,他没告诉你,我们要来了吗?”
“你们…哈哈…又能怎么样呢!”
完颜光笑道:“看起来,你很看不上我们啊,那么报上名来,让我听听你们的大名!”
高楼上,矮矬的祝彪喈喈笑道:“祝家庄祝彪是也!”
“祝龙!”
“祝虎!”
完颜光低笑了两声,道:“祝氏三杰啊。”
完颜光说完,慢慢退了回来。
只儿拂郎跃跃欲试,道:“祝家庄的三个草包,我们八个这就上去灭了他们。”
完颜光一摆手,道:“那三个虽然被梁山的人马宰了,但是论武艺,可不低,更何况你看到先前露了一面又回去的那两个人没有?”
只儿拂郎点头,完颜光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穿着员外装,拄着拐杖的老头子,应该是祝朝奉,至于那个蓬头乱发,眼神犀利的人,应该是栾廷玉无疑,你觉得,你们能拿的下。”
只儿拂郎说不出话来,栾廷玉啊,这个人…好像…貌似…
“不要思虑了,那个人只你们三五个,很难拿下的。”
只儿拂郎有些羞愧,完颜光笑道:“比别人本事低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比人低,还不承认。”
只儿拂郎点头,表示自己受教。
完颜光笑道:“摆阵吧,就按我先前说的,摆个小阵就好了,只儿拂郎,你负责引他们入阵。”
“哪个阵,是不是太…”
完颜光笑道:“阵不是看大小的,是看实用的,再说我们只是破阵,又不是像先前一样,要镇压那三尾怪物。”
只儿拂郎点头,一甩手,长枪在手,红色的枪缨随风摇摆。
“等一等,你要…”
只儿拂郎听完,完全愣住,感觉现在的剧本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既然是完颜光安排的,他只能照做。
高楼上,祝龙化成了响尾蛇,尾巴簌簌作响。祝彪化成了一头巨大的黑狗,祝虎变成了一只猫,一只豹猫,伸着爪子,舔着舌头。
只儿拂郎从风雪中走近高楼,对着上面喊道:“栾师兄,对付我,派这些猫猫狗狗来,有些丢人现眼了。”
一句话,高楼上的风雪突变。
原本平淡无奇的风雪,骤然凌冽,狂乱起来。
高楼上,化作黑狗的祝彪低低嘶吼,似乎将所有的怒火都压在了胸膛,才不让那震天的咆哮发出。响尾蛇吐着芯子,簌簌地摔着尾巴,可是那声音,如魔音一般,让人心烦气躁!
但是他们都没有动,因为楼下那人叫栾廷玉师兄。
高楼上,原本闭目沉思的栾廷玉猛然睁开眼睛,惊的脸前的飞雪向外飘洒。
但是,他没有起身。
“我知道,你想杀我,很想杀我,但是,你能杀得了吗?”
轻浮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弄。
祝朝奉扭头看向栾廷玉,道:“栾教头,这可能是个陷阱,对方要引你离开。”
栾廷玉没有说话,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高楼边,看这楼下拿枪的人,那枪是如此的明亮。
“看来你学乖了啊,我的师兄…哈哈…这样也好…至少能多活两年…”
只儿拂郎带着嘲笑的话语,说着,栾廷玉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手中那根黑色的短棍呼地扔了出去,直砸雪地中的只儿拂郎。
“背德小人,受死!”
只儿拂郎只听风声大作,那黑色的短棍眨眼便到了眼前,来不及拨开,只能横着长枪挡了一下。
“轰!”
只儿拂郎感觉自己根本不是被一根短棍砸了,而是像是火车撞了一般,身子在雪地上向后滑出五六米才站住,握长枪的手震的发麻,左手的虎口被震裂,鲜血染红了枪杆。
“好,可怕!”
只儿拂郎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那边高楼上跃下的黑影已经接住了倒飞而回的短棍,身影一跃,便到了只儿拂郎的身前。
“吃我一棒!”
栾廷玉短棍再次向下砸了下来,只儿拂郎知道硬抗是不可能抗下这个一击的,身子向侧面一旋,枪尖横刺,准备用以伤换伤的打法,让对方回防。
可是,他错了。
他的枪尖横刺,对方根本没有理睬,那短棍毫不讲理,带着理所当然的气势砸在了枪尖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