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点为难了,讪讪地笑:“各位,我手里这块料,现在还是无主之物,你们也别争,要零散的我另外还有,可这位先生要整块的,当然是他先得了。”
这话就惹来旁边的一众人翻白眼,敢情这是比谁钱多么?
确实就是如此,翁析匀要整块,只要老板愿意卖,那就是他的,别人要的只是手串镇尺之类的,用料很少,有了翁析匀在前,老板哪里还会舍得将这块整的给切割下来?
翁析匀笑而不语,一切看老板的意思,他不会勉强。
一整块料都买走的话,这价格可就有点高了,如此上好品质的金丝楠老料,可遇不可求,不是那么容易碰上的,就这么一整块现卖个20万没问题。
老板也不理那些人了,只对翁析匀伸出一个手指头……
“呵呵,这位先生,您看……”
“20万,我也不亏你,你觉得怎样?”翁析匀很干脆,不想耽搁时间。
老板喜笑颜开,没想到只是在开料就能引来一位财主,价格也开得很合理,他很满意。
旁边的人都没声了,他们一下子也拿不出20万,就算拿得出也不舍得拿去买啊,只能眼看着土豪将这块罕见的老料收入囊中了。
“先生真爽快,那这宝贝就……”
不等老板说完,就听一个清清淡淡的犹如天籁的声音说:“我出30万。”
这是啥情况?
在场的人都讶然,怎么竟成了现场拍卖了?还一下子加价到30万,不是明摆着故意捣乱么?
随着这声音,一个穿白色衬衣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了翁析匀身侧。
这一看,翁析匀那脸色就蓦地沉下去,又是慕曦,怎么回事?
绵绵认出慕曦了,惊讶地张着小嘴:“帅哥大哥哥……”
慕曦看着眼前这傻呆呆的老板:“怎么,你到是说话啊?”
老板心里在狂喜,今天真是发财了!
但生意人的本质没变,老板立刻咳嗽两声,假惺惺地问翁析匀:“这位先生,看来您遇到对手了。”
实际上这老板是高兴坏了,他巴不得能卖得越高越好。
桐一月也是十分不解,怎么又碰到慕曦了?这也是巧合吗?他为什么要争这块木头?
一整块未加工的老料,拿回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正的爱好者就是喜欢这种,而不是已经成形的东西。
翁析匀不动声色,冷眼睥睨着慕曦。可薛龙就怒了……
“慕曦你发什么神经,瞎搅合什么?”
这么一来,老板又急忙说:“两位别着急,这……这么好的老料,我几十年也就没碰到过几次,所以,价高者得。”
老板的贪婪彻底露出来了,刚才他都已经决定要卖给翁析匀的,可是半路杀出个搅局的,事情就这么僵住,只会便宜了这个老板。
翁析匀感受到来自慕曦身上那种怪异,似乎真是有意与他杠上的,他岂会示弱?他此刻不想去问慕曦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他不缺钱,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他不喜金银珠宝,但唯独喜欢金丝楠木。
围观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很好奇,这俩土豪为了一块老料在争,能把价格抬到多少?
“40万。”翁析匀话音刚落,就听慕曦说:“50万。”
“……”
这慕曦到底在搞什么,是因为喜欢这块老料还是纯粹为了捣乱的?气氛变得僵硬了,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空气里有莫名的火药味。
翁析匀和慕曦相争,可把那老板乐坏了,仿佛看见一堆堆钞票从天而降,真是大喜。
围观的人都在看戏,有的人就觉得翁析匀一定会把这块老料拿下的,因为他看起来就是天生贵气,想必在财力上更胜一筹。
在这僵持中,翁析匀那冷冽的神色里看不出别的情绪。这时候他突然感到掌心传来一点酥酥的痒痒的感觉,原来是桐一月用手指在他掌心划了一下。
这夫妻俩心有灵犀,此刻,翁析匀收回目光,看了看桐一月,见她微微蹙着眉头,她眼底所蕴含的语言,他一下子就能明白。
全部的人都以为翁析匀这下可能要发火了,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在笑。
一个360度无死角好看到上天的男人,这么一笑,犹如冰霜里绽放出一朵花儿,美得炫目。
“呵呵,既然还有比我更喜欢这块老料的,那就拿去吧。”翁析匀淡淡的一句话,就算是结束了这场火药味十足的竞争。
周遭的人一阵哗然,那老板也是错愕,甚至还有一点失望,他贪心地希望别人可以继续加价,他就赚得更多。
在这些人眼里,翁析匀是临阵退缩了,可真正聪明的人才会知道,翁析匀是不想当冤大头,因为他很清楚,继续抬价只会便宜那个老板,而50万都已经高出了这块老料的本身价值。
如果为了一时赌气而将老料搞出个天价,那才是傻子的行为,因为这老料虽然罕见,却也算不上绝世珍宝啊。
慕曦也是露出一丝诧异,想不到翁析匀居然放弃了,也就是说,这块老料将归他所有。
懒理别人的议论和好奇,翁析匀牵着桐一月的手,侧头,深深地看了慕曦一眼,随后一行人就离开,下山去。
翁析匀心里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能不能得到那块老料,在他看来并不重要。他不是怕花钱,只是认为不值得,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翁析匀的态度,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