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清筠微微一愣,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你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
司徒谨用叉子叉了一口兔肉,放进嘴里:“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潼清筠也不再多说什么,她拿起司徒谨特别削制的木筷子,夹了一筷子野菜,然后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
看着潼清筠的动作,司徒谨有一瞬间出神。
虽然已经跟潼清筠同桌吃过了很多次饭,但每当看到潼清筠吃东西时的样子,司徒谨还是会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大陆上有很多人在吃饭的时候都会表现出一幅优雅的模样,拿司徒谨自己来说,从小接受的礼仪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吃东西的习惯,大陆人称这种习惯为“餐桌礼仪”。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一个人吃东西的模样可以大致看出这个人的后天修养!
可潼清筠吃东西的样子在司徒谨看来,跟这种后天修养完全没有关系!
确切来说,潼清筠身上的一切好像都跟后天修养没有关系,就像是她本来就是如此一样,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神态看起来都相当自然,却又不失韵味!
这种自然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没有经过任何雕饰和粉墨,仿佛她就是这样,她也就该是这样!而这种韵味也相当特殊,至少用言语很难形容!
真要说的话,有的女人就像是玫瑰,妖艳而又危险;有的女人就像是水莲,纯洁而又高傲;有的女人就像是牡丹,高贵而又大气;有的女人就像是郁金香,美丽而又成熟。
在司徒谨看来,潼清筠身上的韵味就是以上这四种花的混合体。
不多时,二人都已经吃完了,潼清筠直接走到水洞里面的石椅上坐下,而司徒谨则把刚吃完的东西都收拾好。
这一周以来,每次吃完饭都是这样!虽然两人同住在这水洞里,但从开始到现在,两人根本没说过几句话,潼清筠不跟司徒谨说话,司徒谨自然也不会主动找话说,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收拾好吃完的东西,司徒谨直接走出水洞!在水洞外面,他事先留了一只野兔,拿起这只野兔,他直接朝着山崖上面走去。
山崖顶。
看到司徒谨过来,那中年男子朝着司徒谨招了招手。
司徒谨走近,中年男子看到司徒谨手里的野兔,笑道:“不错啊!算你小子有心思!不枉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司徒谨也不说什么,直接在周围划拉了一些树枝和枯叶,然后搭起了火架,把事先用竹棍穿好的野兔架在火架子上翻烤。
中年男子跟司徒谨围着火堆相对而坐,见司徒谨翻烤的举动很娴熟,中年男子夸赞道:”行啊你,小伙子,手艺不错啊!“
司徒谨继续翻烤,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兔肉终于考好了,他把兔肉递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不多说,直接拿过兔肉,吃了一口,立马道:”哇!这味道简直绝了啊!“一边说着,中年男子又大口咬了几口肉,口中不停重复着:”好吃!太好吃了啊!“
吃了小半个兔肉以后,中年男子吃肉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他看了看司徒谨,见司徒谨只是坐在一旁看他吃,他有些不好意思:“小伙子!你也吃啊!”
司徒谨随意捡起一个树枝,随意的拨弄着他面前的火堆:“我不吃了,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听到司徒谨的话,中年男子点点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他又咬了一口肉,然后突然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谨!”
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司徒?这姓氏可不多见啊!”
司徒谨点点头,没说什么。
之前在亚罗帝国里,任何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下意识的都会想到司徒南,出了亚罗帝国,这一状况终于改变了!“司徒”这个姓氏在亚罗帝国内可能是一种身份高贵的象征,但是出了帝国,这个姓氏在别人眼中除了有点少见以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
这一刻,司徒谨突然觉得心里挺松快的。不是因为司徒这个姓氏之前带给他多大压力,而是因为他不想跟他名义上的那个父亲连在一起。说起来其实挺可笑的,他跟司徒南真正的联系好像就只有这个姓氏,抛开这个姓氏,两人之间还有什么?
现在,他离开了家族、离开了帝国,头上依然顶着司徒这个姓氏,可没人再会把他跟司徒南连在一起了,这样很好,不是么?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司徒谨的脸色在火光的映射下有些悲伤,中年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专心吃肉,也不再说话。
良久,司徒谨开口道:“大叔你呢?怎么称呼?”
“恩?”吃完了半只兔肉,男子随手将竹棍扔到了地上,道:“我嘛!斯洛特!”
说完,男子将腰间的葫芦解了下来,打开壶嘴,饮了一口酒,然后把葫芦递给司徒谨:“你也来一吧!”
司徒谨没有伸手去接男子递过来的葫芦,他继续用树枝拨弄火堆:“大叔自己喝吧,我就不喝了!”
斯洛特立马不满道:“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做什么,让你喝你就喝,这种场合,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见男子这么说,司徒谨干脆直白道:“这酒太难喝了,我喝不惯!”
“什么?”斯洛特更加不满了:“小伙子,我这酒可是大陆上最好的酒,一般人买都买不到,你竟然说它难喝?”
司徒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