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连三天里,以司徒谨的房间为中心,不时传出阵阵让人感到十分惊悚的声音来,加上这些声音又都是非常浑厚的大汉声,让听到这些声音的人心中无一例外的都会生出一种极度怪异的感觉,频频看向司徒谨房间的眼神也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啊......啊......!好痛......好痛......拜托轻点......轻点啊!”
“哦.......哦.......不行啊!我受不了了,请让我歇一会再继续吧!”
“痒啊.......痒死我了......能不能大力一点啊!”
“用力啊!再用力一点!拜托啊!”
“我不要了......不要了.......赶紧换个人来吧!”
“哦......啊......到底还要多久啊?”
......
三天来,几乎所有的东华学生都在司徒谨房间附近转过了不止一圈,碍于司徒谨这个东华第一人的身份,大家都不敢太靠近司徒谨的房间,但是听到那不时传出来的怪异声音,大家又实在是感到好奇,最终只能在司徒瑾房间附近来回徘徊,不停地往房间里面张望,都想看看里面到底在发生着怎样的一幕,才会弄出那些让人听着难以入耳的声音来。
不过不管大家心里怎么猜测,房间内,跟大家猜想的画面可完全不同。
以巴查为首的几个狼人或是站着,或是坐着,司徒瑾一会走到这个人面前,在他身上来回比划几下,一会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在他后背来回比划几下,偶尔也会掐动手指,突然打出几个金色符文,然后直接打入巴查几人的身体内,而每到这时,被打中的狼人就会发出一道鬼哭狼嚎的痛苦叫声,但每到他们下意识的想躲开时,司徒瑾就会突然伸出一手按在他们的肩膀上,明明看起来司徒瑾并没有怎么用力的样子,但是他们却偏偏挣脱不了。
被符文打中身体痛点也就罢了,好歹大家体格健壮,这点痛苦勉强也能忍受,可是每次当司徒瑾的手指闪动着浅蓝色的光芒在他们身上画来画去时,那种痒到骨髓里的感觉让他们简直想直接撞墙,就连被符文打中之后一声不吭的巴查,每次一看到司徒瑾对他伸出两指,他都会吓的想立马起身跑掉。
巴查不是没有考虑过带着他身边的几个狼人离开,然后再另外叫几个人过来替换他们,但是一想到除了他们几个,还要拉上更多的族人来受司徒瑾的这份折磨,他便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决定要一直强撑到最后。
就在司徒瑾再一次走到他的面前,对着他的身体伸出两指时,巴查咬着牙,一副即将赴死的表情对司徒瑾道:“司徒先生,你这实验做的也太久点了吧?还是说你是故意想要折磨我们几个,所以才将实验的过程延迟了这么久?!”
“折磨你们几个?”司徒瑾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让巴查看着觉得有点寒冷:“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花费我这么多精力和时间,就为了折磨你们几个?这种赔本买卖我可不会做!”
虽说司徒瑾一直对巴查比较客气,但是在他真正认真琢磨什么事情的时候,可就顾不上其他人的情绪了,说话也比较直接。
听到司徒瑾的话,巴查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但他最终没有说什么。
对于司徒瑾来说,实验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经过这三天来在巴查几人身上不停的试验研究,他已经大致摸索到了一种可以抵消超级五星大阵对兽人族力量压制的阵法,现在,他正准备在巴查身上画出这种阵法。
两根手指的指尖处闪动着一寸淡蓝色的微弱光芒,司徒瑾将指尖对准巴查的身体直接点了上去,紧接着,便见他的两指飞速的在巴查的胸前划出各种各样的弧度,刚开始的时候,房间内的其他几个狼人还能勉强看清司徒瑾的两根手指,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除了让人眼花缭乱的道道光影,他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当司徒瑾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时,巴查因为忍耐那种奇痒的感觉忍受的太久,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已经有些扭曲了,甚至直到司徒瑾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整个人一时半会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这时,司徒瑾的声音突然在巴查耳边响起:“你感觉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巴查的身体终于微微动了动,他木然的冲着司徒瑾点了点头,然后抬起脚步,在房间走了几步,突然,他的脚下一顿,紧接着,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轻快?”
一边说着,巴查一边握紧双拳,然后对着空气狠狠挥出两拳,立马带起阵阵拳风,他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仿佛在怀疑那两个拳头到底是不是他的拳头一样。
事实上,作为兽人来说,大家虽然心里都知道在这片大陆上有一个超级大阵是专门针对他们设置的,为的就是压制他们的力量,但是因为从一出生开始他们就没体会过什么力量,所以几乎所有兽人对于他们自己的力量都不大清楚,他们甚至觉得他们本来的力量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每当听老一辈说起压在他们头顶上的大阵时,绝大多数兽人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毕竟只有他们的祖先才真正体会到了力量由有到无的那种绝望的转变,而他们从一生下来就没感受到什么特别的力量,心中对此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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