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抗来自破虏军的强大压力,在莱州赵家,许家,高家,范家,李家为首的五大家族牵头下,莱州大大小小的家族首脑齐聚莱州城最大的酒楼玉香楼商讨应对之策。
玉香楼二楼的一处古色古香,清新典雅的厢房中,二十多个衣着华贵的老者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小声的谈论着什么。为首的那个老者更是气度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只见老者轻轻拍了拍手,环视众人道“诸位,今天老朽和其他几位家主邀请诸位来是做什么想必诸位心中都很清楚。近一个月来咱们莱州风起云涌,发生了很多令人震惊的事情,更有许多屹立百年的大家族竟然在短短几日之内消亡了,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啊。”
“好了,赵族长,今日大家伙来这里不是听你在这悲春伤夏的。您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就不要在绕弯子了!”还没等赵族长将话说完,坐在其下首的一个老者就不耐烦的打断赵族长的话,连声催促道
赵族长面色不变道“既然许先生都发话了,那老朽就之言吧!现在胶州的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了。这次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集合众人之力,商讨一个应对危机的办法。诸位之中要是谁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说出来帮帮大家伙!”
听到赵族长的话,众人一阵沉默,现在的破虏军大军压境的消息众人都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走一遭了。但是要说解决的办法,他们心中还是真没有太好的办法。能用的法子,众人都已经试验过了,除了碰的头破血流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
看到众人沉默赵族长也不着急,反而气定神闲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品了起来。正在众人愁苦万分的时候,人群之中突然想起一个声音“赵族长说的倒是轻巧,应对!?如何应对?谁人不知现在破虏军五千大军就驻扎在莱州的边界。如果谁敢稍有异动,破虏军就会倾巢而出,到时候在座的诸位谁能挡住这虎狼之师的正面进攻?”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点头,接着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众人认为范家主说的这些,也是他们所担忧的。破虏军的五千大军冲谁来的,大家都很清楚,所以众人才寝食难安,想要商议出一个破局的法子。
狠狠的瞪了范家主一眼,赵族长干咳一声,反问道“范家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人家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我们就这样束手等死吗?破虏军很强大,这一点老朽不否认,但正因为他们很强大,我们这些人才更要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刘凡和破虏军。”
“噗嗤”一声,范凤翰忍不住讥讽道“就凭咱们这些人还想对抗人家几万大军?这也太可笑了吧!前年在胶州发生的事情在座的谁不是知情之人?千年望族颜回的后裔颜氏一族尚且被刘凡斩尽杀绝,诸位扪心自问在座的有谁比颜家底蕴更深,权势更大?颜家倾全族之力尚且不能对刘凡构成威胁,我们就算集合起来又能怎样不过是给人家一网打尽的机会罢了!”
听到范家主的一番言论,众人无不色变。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不过是近几百年崛起的家族罢了,怎么能更颜家相比呢?众人心中不由开始打鼓了。不待他人细想,范凤翰继续沉声道“仅仅是一个颜家也就算了,但是刘凡能在胶州立足,仅仅是打败了一个颜家吗?朝中的大佬们暗中指使山东总兵刘泽清攻打胶州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没少出力吧?怎么样?人家刘凡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就在今年刘凡凭借不足五千之师,横扫中原,打的流贼溃不成军,其战力之强,几乎冠绝大明。而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可不仅仅五千百战之师。而是整整三万人啊!对抗,凭什么去对抗?就凭那些连泥腿子都打不过的家丁吗?”
“砰”赵族长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狠狠的瞪着范凤翰森然道“范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弃大家伙于不顾临阵脱逃吗?”
“呵呵…”范凤翰晒然一笑道“赵族长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什么临阵脱逃,范某不过是审时度势,有些自知之明罢了。以卵击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事情范某是不会去做的!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莱州可以活人,干嘛非要和那刘凡死拼呢?不如收拾财物远离此地,江南,四川,湖广哪里不是锦绣之地?大明之大又何处不可容身呢?”
赵族长勃然大怒道“无耻之徒!范凤翰你这个孬种,大敌当前你不思共同对敌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安得是什么心?我看你就是刘凡派来的奸细,来这里就是给我们捣乱吧!”
范凤翰不屑的撇撇嘴“赵老头,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们一起送死!今天范某的话就撂在这了。要想死你们自己去,恕不奉陪!哼!李家主我们走!”范凤翰说完朝众人拱拱手,头也不回的的大步而去!
范凤翰走后,李家主也告罪一声道“诸位对不住了,我们李家家小业小,实在没办法陪你们走下去了!告辞告辞!”
李家主走后,一些摇摆不定的小家族也悄然跟着两人的脚步离开了厢房。转眼之间原本热闹的厢房就剩下十几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厢房,许家主不由皱眉道“赵老族长,我们剩下的这些人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向范凤翰那样暂避锋芒不成?”
赵族长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水,努力压制住心头几欲沸腾的怒火,叹息道“走就走吧!那姓范的和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走了也好,清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