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湿的脸颊就贴在一起。小床因为负荷不住而发出声响。
她轻声道:“你……轻一点,别把床。弄,弄坏了。”
黑暗中,他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低声道:“那你把腿张开一点,让我轻松一点。”
“……轻,轻一点!”她有些困惑。她已经照他说的做了。为何这床还晃得越来越厉害,好像随时要垮了一般。
折腾了许久,安明儿总是担心床,别别扭扭的,让柳睿也不尽兴。最终无奈,柳睿停了下来,伏在她身上喘息着不说话。
两个人搂得死紧,每一处都紧紧贴着,无比契合。连最深处的脉动灼灼跳动都能感受得到。她禁不住稍稍动了一下。
他岔了气,忍着笑问她:“难受?”
“……嗯。”她很老实。确实难受,又胀又麻。
他低声道:“这样不行,我们得想个法子。”
“……那怎么办?”她的声音娇娇的。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是情动还是使坏。
他起了身,一下子撤了出去。
她只一怔,就被他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放到了那边的榻上。这个榻也小,只能容一个人躺着。两个人就挤了。但他在她身上,也不介意。
他低声道:“这张榻是玉的,不会摇。你可不要再出声了。”
“……嗯。”
过了一会儿。
“……其实你还是可以出声的。”
“嗯……”
“别忍着,出声吧。”
“我,你,你……”
“你怎么了?”
“脚……你压着,压着我的脚……”
“……”
这一场风月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到后来他抱着她耳鬓厮磨,倒是轻松了很多,这才松了一口气,真真觉得满足。
他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走?”
“……大约,是后天吧。”
“那我留下来,送你。”
“……嗯。”
半晌,他又道:“你安心,什么也不用想。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嗯。”
“累了?”
“好累。”她说的是实话,歪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是我的人了,你要记住。”终究还是不放心,怕她在外面又弄出什么韵事来。
她轻轻地答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半晌,他又道:“我可以陪着你,可以等你,多久都没关系。只是,你至少应该将我放在心上,总要给我一个答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有这一个要求。”
她想,这是应该的。她得负责任。于是她又答应了。
她睡着了。
柳睿抱着她,久久不能平静。
有一句话叫做,放长线,钓大鱼。他决心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即使是当年的盈盈,他也只是怅然若失了一会儿,并不是真心想要,不然,盈盈现在也是他的。
现在都照着他的计划进行,偶尔脱轨,也有一条线连着,总也跑不远。
可是她走了,到了外面,就不一定了。
柳睿有把握运筹帷幄,即使是千里以外的生意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可是对于她,他始终放不下那一颗心。
不能焦躁。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个生意人,从来都计较得失。这次已经付出了太多,步步为营。绝不能因为焦躁,而把事情弄糟。
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柳睿走了。他是个奇人,竟然谁都没有惊动。
安明儿头一天晚上受了累,这下总也睡不醒。直到侍女进来唤她。
看到一屋子的狼藉,面对侍女眼中的狐疑,安明儿也有点心虚,只道:“昨个儿夜里,我做噩梦……总也睡不踏实。到塌上也睡不着。”
其实,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睡觉是很安静的。
但是侍女们也想不了这许多,毕竟全都是未出阁的闺女,再则大小姐平时不但规规矩矩,还温柔体贴,谁也不会把坏事往她身上想。
当下众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利落地动手收拾了,拿了床单去换洗。
安明儿就一天都心神不宁。怕若是明天还这样。要让侍女看出端倪。
第二天晚上,柳睿果然又来了。
安明儿依然坐在灯下看书。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不安地颤抖。
柳睿也不多话,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就想往床上走。
安明儿惊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臂:“表,表哥。”
“嗯?”他很温柔,轻轻地把她放下了。放在床上。他在对她笑。
她咬了咬牙。轻声道:“你今晚。还,还要留下来吗……”
柳睿以为她在撒娇,同时又很欣喜能得到她的邀请,他拉住她的手,笑道:“你想我留下来吗?”
“……”
安明儿很想说,不想。因为会弄乱屋子被人怀疑。
可是柳睿看她脸红,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当下也不再逗她,笑了一声,倾身而上。手也搭上了她的腰身。
“……”眼看实在不行,安明儿也顾不得脸红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扭捏着轻声道。“不,不要好不好?”
柳睿的手顿住了,这才觉得有些恍过神。大约是太过沉迷于这男欢女爱,他竟然会产生这种类似于初尝**的小男孩才有的误解。
他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的脸越来越红,到最后,连耳根子都红了,她咬了咬牙。还是低声道:“弄,弄乱了床单,下人要起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