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月和从每日的一日三请,变成了一日三问。
“气消了没有?”
“没呢。”
“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每天晚上抓着小云喜一起睡,盖棉被不聊天。
弄得云喜都有点牙痒痒。
这天云喜出去跑了一圈,狐族的亲信告诉她,实在是找不到流云埋骨在哪儿,不过云染似乎最近在附近一带活动。
云喜若有所思。
跑回寝殿就看到陛下正在看诊。狐族的顶尖祭司现在负责给他拔毒,每日一次,看起来效果不错。他依然每日卧静养,颇有点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的架势。
云喜心想,白天连屋门都不出,晚上就有力气来问她“气消没消”了?
这厮莫不是装病吧。
不过想想陛下也没这么无聊!
她想了想,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一边道:“怎么样了?”
祭司道:“回殿下话,拔毒是拔得差不多了,再静养两天就好了。”
云喜:“哦……”
月和道:“你气消了吗?”
祭司:“???”
云喜:“……”
月和非常认真地又问了一遍:“恩?气消了吗?”
云喜想了想,道:“消了。”
月和:“……”
这下轮到他回不过神来了。
祭司退了出去,云喜就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反过来仔细看了看。那道黑线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她闲谈似的说起,道:“我想明白一点,你是怕赤瞳跟着云染去造反,成为妖族的新首领?”
月和有些不屑地道:“他若是有这个志气,上古时期便不会置身事外。”
云喜笑了起来,道:“那你是怕云染借着妖尊的名号行事?”
月和道:“那也要看他有几分本事,能行多少事!”
“知道了!反正你最厉害就对了!”
月和偏过脸看着她,道:“气真的消了吗?”
云喜:“……消了。”
月和道:“现在消了吗?”
云喜扭头看看外面,道:“大白天呢。何况您现在身体这样,还想干什么啊?”
祭司说过他最近最好静养,不要太激烈的运动……
月和却一本正经地道:“孤问过祭司,小睡怡情,不太激烈就可以。”
云喜:“……”
信不信我能弄死你?
要是从前,云喜估计就直接开骂了。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想了想,突然就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
他顺手掐住肋下把她抱了过去,然后愣住了。
最近某人被拒绝习惯了,其实这么说的时候也只是例行一撩,实在没多想。
云喜二话不说把因为拔毒而“孱弱”的某人掀翻在上,非常贴心地道:“你累了,我来。”
陛下有点小激动,过了一会儿又反省过来,为什么最近总是被她骑?
但她很快就低下头,吻住了他。
……被骑就被骑吧!只要她不生气就好了!
陛下至今任记得那日睡醒之后,她献祭而去的恐慌感。像他这样的人说什么心理阴影,可能夸张了些,可他现在的确很不喜欢一个人睡。
今天云喜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说话,而且特别……持久。
她一点也不害羞,青天白日的脱了衣服,顺便扯下了发髻,冲他妩媚一笑,也没怎么墨迹,直接上了垒。
月和兴奋得直喘气。大约再怎么正经的男人,对这种偶尔一次的放浪形骸也不会排斥,加上也迷恋这种可以随时为自己做好准备的身体。
“你可别……像在妖窟一样,太兴奋了。”
她低下头,睫毛上都汗津津的,双目迷离,贴着他的鼻子低声道。
这话自然激起了他的性子,想要握住她的腰身,却被她掰开。
她的动作轻快又极有技巧性,腰身柔软滑腻,令他爱不释手地流连。
“喜儿,云喜,孤……”
他似咬着牙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朦胧想着,她竟是这般力的……
她半点不吝啬那令人沉醉的风情,腰间不惜力却又不坐到底,极具挑逗性,研磨,把原就素了很久的陛下爽的三魂七魄都要飞了去。
因是念着她那句话,他死守着不肯放,她也就真有性子可以跟他耗这么久。
他想起身她也不让,一直把他按在底下。
日落之时几乎到了极限,被她咬着耳朵轻轻叫了一句:“陛下……”
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腰身,似乎依稀听她吃痛喊了一声也管不了了,把她用力按住往下坐,直抵着最深处。
她摔倒在他身上爬不起来,只能这个一向力极强的人在耳边如同受伤的野兽那般低吼,性感嘶哑的音色让她微微一颤。然后就伏在他身上,感觉着那滚烫的热流进入自己体内,烫得她不停地哆嗦。
陛下没有听祭司的话,祭司嘱咐他要节制……
诚然,这是云喜动的手,可他也没有制止,甚至兴奋得连北都找不着了。
所以,等云喜爬上去亲他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了。只是她凑过来他就想要,而且终于如愿以偿把她抱了下来,含住了唇细细碾磨。
她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也听不太清,唇舌虽然没什么力气,却异常顽固执着,纠缠不休,似乎是不满她今天没怎么亲他。
直到他终于闭上眼的时候,云喜感觉嘴都被亲肿了。
是的,英明神武的月和陛下,被他女人给,睡晕了过去。
云喜把他推开,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