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停在了一处黄不溜秋大山旁。
云喜伸头看了看,然后就假装没有看到那个……洞。
她一脸天真地道:“陛下,行宫在哪儿啊?”
月和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然后先把上衣脱了下来。
云喜:“……”
她呆了呆,然后盯着那很久没有直视过的胸肌,喃喃道:“陛下没必要脱得这么干净,真的……”
他低声道:“背你?”
云喜:“啊?”
他道:“孤先背你进去。”
说着,就动手开始脱她的外衣。
云喜一向知道陛下的表达很直接,如果他想做什么必定会直说。现在外面这么多人,陛下的性格也没狂野到这份上,真的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再则,昨天晚上会错意已经很尴尬了……
虽然盯着眼前这英武绝色的面容,神情漠然地解着她的盘扣……刺激实在是大了点。
但是未免丢人,云喜依然缩着脖子,强作淡定,一声不吭。
脱了外套,又脱了里衣。
云喜有些淡定不能了,忍不住道:“我们不出去吗?”
剩下一件短短的中衣,实在是非常没有安全感啊。
陛下道:“出去。”
云喜顿时有些懵逼:“穿成这样怎么出去?”
陛下难得戏虐笑了笑,道:“孤背你。”
您也没比我多穿多少好吗……
然而不等云喜多想,下一瞬整个车顶在头顶被撕开!
她顺着陛下的手下意识地趴到了他背上,脚踝所触的是冰冷的蛇鳞,这才猛地发现陛下已经显了真身……
好长时间没见过了……
这强壮,矫健,覆着最坚固黑鳞的巨尾!
云喜侧目四望,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心下惊讶,难怪陛下这般淡定解了衣裳!
只是她看看身后那碎了一地的车架,愣了愣之后又道:“陛下也不需把车子撑破这般浪费……”
陛下根本懒得理她,道:“搂着。”
也没说搂着哪里,但是她反应很快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慢些,我晕车。”
陛下:“……”
他似笑非笑,回头瞟了她一眼,然后就直接俯冲入那个云喜完全不想看见的洞穴之中。
那洞穴内部不算宽阔,云喜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俯低身子。分明叫他慢些的,可他的动作竟比烛龙还快几分!
看不到尽头的洞穴,在这样的速度下禁不住眼看着到了头,眼看眼前突然升起石壁,云喜只觉得慌得要窒息!
“陛下!陛下!”
他充耳不闻,直朝那洞壁冲去!
然后猛地调转了方向向上!
云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巨大的水流直浇上头顶。
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由着他带着她在巨大的水柱下逆流而上。强壮的长尾拨开水浪,震荡起巨大的水花。
这仿佛灭顶一般的水流动对他而言仿佛完全不是负担,他迅速带着她冲出巨大的水瀑,然后一跃而起!
云喜睁开眼,在半空中看见了这黄不溜秋的山壁内的另一番风光。
四周芳草萋萋,远处绿树成荫,脚下是奔腾得发白的巨大水流。
下一瞬,他带着她直冲入了那水流中。
水流虽也算湍急,可和刚才那一番对比,已经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云喜依然还趴在他背上,明显没有回过神来。
她道:“行宫呢?”
他道:“这就是……”
云喜举目四望,风景虽好,可哪里有行宫?
这就只是个,山壁环绕的……算是盆地吧。
陛下在水里飘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那难言的沉默了,低声道:“王庭格局虽好,可我们女娲一族,自古便是天地为庐……”
云喜:“……”
陛下连忙道:“你或许不习惯,可这个地方也是特地规划过的……”
他的意思是,虽然看起来是个野地,可,这其实不是个野地啊!
云喜震惊地抬起头,道:“那我们睡哪儿?”
陛下偏过脸,道:“不是让你带了褥子之类的吗?”
“……打地铺啊?”
陛下翻了个身把她抱下来放在自己身上,一边游一边道:“或许你也可以学学咱们的先祖族人,就在树上睡,或者睡在水里。”
云喜:“……呵呵。”
他终于确定她是真的不感兴趣了。
虽然一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此时还是有些讪讪的。
“其他人呢?”云喜趴在他身上道。
“外间……此地除了孤,其他人没进来过。”
哦,原来还是个禁地。
云喜想起她在王庭的时候,一脸天真地说什么“带着人就好了”的时候,他面上那微妙的表情……
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陛下实在是有些尴尬的。
他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王庭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个落脚点罢了。女娲族战神何其强大,天地作为他的庐舍也不为过。
更别说他从上古时期活到现在,最早期的时候跟着族人七零八落地在一座神山上随便找棵树,或者躺在河里就能过一晚的时候多了去了。
只是皇朝建立以后,还是需得一个象征皇权的王庭的存在。再说皇朝多是混血神族,自然不能强大骄傲到不需要一瓦遮头。
他从善如流住进了王庭。可他过往却是有大半时间不在王庭的。
本来也没觉得什么,兴高采烈的觉得可以带她出来玩……
后来才渐渐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