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个小时的车程,漫无目的的感觉,总是能够让人感觉到昏昏欲睡。下车的时候,没了车里面的冷气,感觉周遭都被一股热烘烘的气息包围。总之,让人不舒服。 毕竟是已经入了盛夏,一层薄薄的细汗很快便从肌肤之中渗透出来。苏南浅伸手捋了捋头发,脚还没有踩进别墅之中,手提包之中的手机便响起来。 铃声在这孤寂的夜中,显得十分的突兀了。她接听起来—— “喂?” “南浅。”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我是十月。” 苏南浅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隐隐有些奇怪,“怎么了,十月。”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十月清澈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有些听不清楚了,“我现在,人在警察局……” 苏南浅收了线,眸光轻轻动荡,然后她望向眉眼英俊的男人,“长离,你先上去睡。我要出去一趟了。不用等我。” 将将要转身,却被男人温凉的大手扣住手腕。视线落在男人清寒矜贵的眉眼之中,“怎么了?” “去哪里。” “警察局。” “什么事?”他抿住唇。 她老实回答,“我去陪十月,她有点事。” “我陪你去。”话音落下的时候,男人就准备径直越过她下台阶。 “诶,等等。”苏南浅拽住男人的胳膊,轻轻拉扯,“你今天已经陪我去了一趟南城,你可是明天还要上班的人。对不对,总裁。” 他却轻轻眯起眼瞳,笑了,“难不成你我不是一个公司的?” “是啊。” “那你便可以不上班?” “我是后天回公司呢,假条还是你批的。”她清澈的眼眸眨了眨,说不清道不明的俏皮,“总裁,你忘记了。” “好了,你快回去。”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便转身离去,速度有些快。 “老白。”苏南浅唤了一声,“车钥匙给我。” “好的,夫人。”老白将黑色宾利慕尚的钥匙递了过来。 * 警察局。 苏南浅将车停在了门口之后便径直开门下车,由于已经是午夜,人已经是极为的少了。从警察局大门进去之后,便直直转弯,一眼便看见坐在长椅上面的十月。 远远看过去,清丽的佳人坐在长椅之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放慢了脚步,缓缓走近,“十月,你还好吧?” 十月抬起脸来,她看清楚了,十月的脸上隐隐挂着泪痕。苏南浅心里面忍不拽然,十月也是多么坚强的姑娘,都哭了。所以,一定是吓到了。苏南浅在她的旁边轻轻坐下来,“没事没事,还要你反应快。” 刚才十月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简单明了地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电话里面十月说她差点被qiáng_jiān了。是的,就是和她一起合租房子的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其实肚子里面装着黑水。 然后十月在挣扎之中抓起旁边的花瓶,然后砸在那个男人的脑袋上。男人晕了过去,十月吓得发抖,却还是稳住意识报了警。然后就是到警局录口供,现在流程还没有走完,需要人保释。十月没有刻意打电话的人,只有打给她。 “为什么不打给莫医生?”苏南浅轻轻问出了口,其实她知道,如果打给莫归年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的。毕竟是心爱的姑娘,难道不是吗。 温十月一听提及到那个男人,眼眶好像是红得更加厉害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哭出来。只是憋着,也不知道怎么憋下去的。苏南浅连忙伸手抱住她瘦弱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提他不提他。好不好?” “现在呢,我去交保释金,你在这里等我。”苏南浅站起来,朝着里面走,突然想起什么又重新转过身来,“那个男人没大碍吧?” 温十月吸了吸鼻子,容颜清冷,“送去医院了,应该没什么事。” 其实她也是怕的,万一那个猥琐男被她砸死了怎么办。这样子,怕是要坐牢的。 * 南浅去交钱走流程了。 温十月一个人坐在清冷的长廊上,那里有着一扇小窗户,可以看见外面一轮半圆的月亮。看起来,月亮是那么的清冷寂寞。她眼神微微晃动,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是极度害怕的。 当时那个猥琐男人疯狂地扒拉她的衣服,还恶心地喘息着。说真的,她真的怕死了。在衣服快要被撕扯坏掉的时候,她选择用一个花瓶砸在那个猥琐男的头上。 一地的碎片,她也崩溃了。 还记得自己蜷缩在角落之中哭泣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去报警。本来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是,却并不是这样。 不愿意再细细想那可怕的一幕,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抬起眸来,视线却被狠狠盯住,黑色的瞳仁缓缓收缩着—— 一袭白衣的男人突兀地撞进视线之中,他如云如卷般干净的容颜。凛冽的眉眼之间卷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他修长的腿径直朝着她迈过来,“温十月。” 这一声唤,似要将她的余生都给勾了去。 她的眼眸微不可微地亮了亮,直到男人完完全全逼近,她盯住他身上白色大褂,以及胸前的胸牌—— 莫归年。 三个字竟然莫名刺痛了她的眼睛,只是哽了哽,“你怎么来了?” “半个小时前医院送来一个患者,两个警察送过来。”莫归年的眼角处丝丝缕缕泛出了凉意来,“警察说是qiáng_jiān未遂,正好让我包扎了。我认出来了,他是你的室友。所以,你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是吗?” 说到最后,嗓音之中染上的尽是凉碑意。 身姿颀长如松如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