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好半晌,才感觉到神明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苏南浅才从床沿上站起来,一直修长好看的手伸过来,手中是她刚才摔在地上的手机。抬眸,对上一张高浓度相似的容颜,只是接过,“谢谢。” 苏澈抿抿唇,没有说话,看向她的眸光之中却多了几丝意味不明。 掀开帘子走出去的时候,闫森已经将用塑料袋包好,递过来,“南浅,这是我最后说一次,好好吃药。你想想看,要是犯病了,谁知道会不会好,谁又知道多久能够好。” 苏南浅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只是接过他手中的药然后放进了包包之中,“嗯,别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闫森又剜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他并不相信。说实话,南浅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就连简单的吃个药,也做不到。 “刚才,天爱在这里。”苏南浅顿了顿,又问道:“她走了?” “走了。”说起天爱,闫森好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悲凉,“她说要带我去见她父母,我还没有准备好。” 苏南浅听了之后只是摇头失笑,“这有什么,去就是了。既然决定了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和她有一个家。那就不要逃避什么,否则的话,只是让自己后悔。” 闫森没有说话,一双眸子黑白得极其分明。她知道他虽然是沉默,但是自己心里面也是明白的。所以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得紧了些,“今天谢谢你,闫森,我走了。” 闫森点点头,算是回应。 * 苏澈将她送到了别墅门口,不由得冷冷嘲讽,“果然是第一豪门,阔气。这样的生活,你当真想要?” 敢情,他是误会长离了。苏南浅挽唇轻轻笑了,“小澈,我不告诉你是什么病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是你要知道,长离对我很好,我很荣幸能够嫁给他。” 随着苏澈眼中的错愕,她下了车。 关上车门的时候,她道:“既然来到了安城,我们就不要再分开了。小澈,我们已经分开太久了。” 苏澈的一双墨眸中如有流星过境,只是璀璨。 * 苏南浅踏进别墅,视线一眼便捕捉到黑色真皮沙发上的男人。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手肘随性地搁在沙发扶手上,手中一杯龙井,那姿态简直要颠倒众生。 “长离。”她轻轻唤了句,然后微微笑着走上去。 显然,男人的脸色自然就不是很好看了。虽然没有极其分明的表情,但是可以清楚看见他眼底覆盖着一层浮冰碎雪。他缓缓抬起一张精致的男人,“哪个男人?” 方才她从机场走得急,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去找苏澈了。 苏南浅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是小澈。” 闻言。 男人的神情像是瞬间松懈下来了一般,终于不是那么难看得打紧。他又道:“那他在电话里面说的是什么意思,说你有不稳定的病,是怎么回事?” 她的神经一紧,不敢确定自己如果撒谎的话能不能瞒住他的眼睛。 旋即,她的脸上浮出无可奈何地笑容,“是贫血。在医院门口找到小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晕倒了。其实就是小事,他非得夸张地说成不稳定的病。” 男人一双如流墨般的眼瞳微不可微地眯了眯,视线如同生了根一般直直盯住她的眸子。 苏南浅甚至都能够听见的自己的心跳声,是那么的快速强烈。和他对视的时候,好似周遭的万物都就此泯灭一般。他的气场是那么的强大慑人,在此刻更是凸显无疑。 他的语气陡然沉下来,“这还不是大事?” 啪地一声,她的神经送下来。 他信了。 好在好在,好在信了。 “不是大事的。”她继续装作轻松愉快地样子,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池慕辰侧过头,淡淡道:“兰姨。明天开始,每一顿加上猪肝,变着花样来。” 苏南浅蹙眉,“长离,我不喜欢吃猪肝。” 男人置若罔闻,只是道:“还有每天早上吃两颗红枣。” 她投降,只是摇着头说好。 * 医院。 永远弥漫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时不时都能听见惊天动地的哭声。温十月有些厌烦这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做医生。一个,能挽救生命的医生。 她走在医院的长廊上,陡然顿着步。却不敢回过头,她怎么感觉有人在跟踪她,背后一道视线,那么*,简直能够将她的后背给穿个洞出来。 猛地回过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 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温十月摇摇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有些怠倦了,她本来七点就能够下班的。可是一个病人心迹突然发作,需要马上做手术,没办法,她只有去帮忙。 时间一晃而过,现在已然是十点的光景。 温十月抬起素白的手来揉了揉脖子,归年现在还在手术室内。不然的话,就能够送她回去了。 脱下了白色大褂,轻轻拍了拍,挂在墙上之后从柜子中取出自己的手提包。 回家,睡觉。 * 归年给了她一辆白色奔驰,说是美女配奔驰,最好不过了。她说不要,可他只是淡笑着将钥匙塞到了她的手中。和他在一起,瞬间便觉得土豪了。她问他有多少存款,会不会养活不了她。他说,够你吃几辈子了。 她猜,一定是九位数以上。 由于电梯太堵,她选择走楼梯,去医院地下停车场。 一路下楼梯的时候,都能够听见隐隐的脚步声,是真的有人在跟踪她! 她再一次猛然回过头,一只手! 那人很高明地马上缩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