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木在家里就没有顾忌了:“说白了我也不喜欢,我有几个朋友的父亲曾经去中国生意,你知道他们怎么过的吗?”
人们都笑着看向故事焦点的阿西木,他站到人群面前绘声绘色:“他们对招待的中方人员说,酒随便来,除了驴肉什么都吃!”
“哈哈哈。”男人女人都笑了起来,尽管是个老故事。
安扬也在捧腹,这帮波斯人啊。
阿西木就说现实的:“其实我们和沙特不一样,沙特人的信仰是真心的信仰,而我们的信仰是国家要我们信。你问问在场的朋友,有谁做礼拜的?”
安扬目光扫过去,不是摇头就是耸肩膀。
他便确定了方才校园里,众人笑而不语的答案:“如果安派能够带来世俗化,你们愿意追随它吗?”
“像土耳其?”海丽耶问。
“是的。”安扬肯定的,“并且安派是包容开放的,你可以继续保持虔诚的生活方式,你也可以让自己更加世俗化,你们应该知道萨拉丁吧?”
他们都了然的点头:“十字军的毁灭者。”
安扬说下去:“萨拉丁的时代,宗教是何其的宽容和开放,各项文化昌盛繁荣;同期的基督,简直是没开化的野蛮人,学者、女巫、科学家统统送去烧死。”
人们都停了下动作,看向他。
安扬把话说明白:“我这么说是想证明,没有长久正确的观念。就像绿教曾经文明,基督曾经蒙昧一样。只有善于改变,追求进步的意识,才是先进的。”
在场多是大学生,思考着背后的深意,阿西木终于问了:“请问您的信仰是?”
在大家的瞩目下,安扬正了正神色:“我是安派的。”
答案有些出乎预料,但细想也在情理之中。除了教徒没有人会关心这方面,世俗化的安扬带给了他们更直接的冲击。
安扬的坦白,让阿西木也想分享:“先生你肯定是有身份和文化的人,我就想针对ysl革.命说话,当年因为为贫富差距和腐败,人们认为ysl能够拯救我们,然后革.命就来了。可是现在看来,它并没有达到我们的期望,并没有拯救。我们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包括政府。”
“但我们也不想无端端的制造革.命冲突,看看被‘民主’光顾的国家就懂了,利比亚、叙利亚、乌克兰……强行民主没有好下场,我们想获得改变,但我们不希望以激烈冲突、家破人亡的方式。”
这虽然是一小撮人的想法,但能折射.出这个国家年轻人的思想:他们渴望能够改变,但又不会盲目的制造内部冲突。
伊朗——这个主要由波斯人组成的国家,确实与阿拉伯国家不同。但反过来说,他们的清醒,会更容易做选择。
安扬告诉他们:“两边极端走的改革往往会失败,但安派的核心无论是对虔诚的教徒还是边缘的信仰者,都会被包容。”
阿西木大胆的问:“这一天会到来吗?”
这回轮到安扬笑而不语了,但人们觉得可能会来临,因为无论从语气、态度来说,他们都感觉安扬是个大人物。
安派的大人物都来了,变革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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