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贵妃倒是说说有何不妥?”皇后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却让人轻易便看出她的不悦。
也许别人会在意皇后的不悦,挑着好听的话说,可惜明贵妃不会,只听她句句讥讽,“十四皇子已然成年,自然可以独当一面,建功立业的年纪,皇后娘娘莫不是还要事事都要为十四皇子都准备好了吧?”
“本宫是为了他好,堂堂皇子怎能被一个卑微的丫鬟迷了眼睛,误了终身?!若当真如此,本宫岂不辜负皇上一片信任?”皇后手放在腿上,脸上不变的微笑变成了痛心。
“皇后娘娘太小心了吧?难道十四皇子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明贵妃笑了,反正这种事不是她的三皇子做的,自然别的皇子越是做的出格,皇上才能早点下了决心立她的皇儿为储君,届时,她自然高枕无忧,“还是说,在皇后娘娘的眼中,十四皇子无能,只能作为一个傀儡对皇后娘娘惟命是从?”
明贵妃这句话说出来简直是把皇后置于企图干涉朝政,谋权篡位的角色,这个罪名皇后可不敢当,要是皇上起了疑心,南阳谌能不能当了储君不说,她只担心自己家族会被自己牵连。
“明贵妃这可就是危言耸听了,本宫和皇上恩爱有加是举宫上下有目共睹的,本宫仰仗皇上恩泽管理后宫,又何必非要控制十四皇子,不过是皇上信任本宫,本宫就要对十四皇子负起责任罢了。”皇后手指微动,坠子站在门口回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好看向皇后想知道如何做。
“皇后娘娘向来视十四皇子如亲子,今日这样也是出于母后对孩儿的关怀,若是皇后娘娘对十四皇子不闻不问才是真的有问题呢。”静娴妃掩唇笑道,又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太过于关心十四皇子,总会让孩子叛逆起来,与其因为一个女子伤了皇后娘娘和皇子的母子情深岂不是最大的损失?”
皇后也顺着静娴妃的台阶下来,看着静娴妃,微笑着,“那依静娴妃之见,本宫也要放纵十四皇子被一个丫鬟蛊惑,枉顾宗法吗?”
“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自然是赞同皇后娘娘的意思,请十四皇子和这位夫人来皇后娘娘的宫中,皇后娘娘慧眼识人,若是这个女子当真狐媚祸人,皇后娘娘便是将她就地正法也在情理之中,若这个女子知进退,懂礼数,皇后娘娘便是同意十四皇子的举动也未为不可。”静娴妃细细分析了利弊,虽然明贵妃想推十四皇子下水,然而被静娴妃这么一说,倒给了皇后接受那个女子的机会了,想到这里,明贵妃又深深看了静娴妃一眼,心里所想却不得而知。
“难怪皇上总是和本宫提及静娴妃知书达理,到底有着不凡的见解,那本宫就依你之言,请十四皇子带着他的新夫人进宫来见见本宫,众位也别急着回去,就帮着本宫瞧瞧这新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吧。”皇后瞧了门口的坠子一眼,“还不快去?”
“奴婢遵命。”坠子领命,带了一队侍卫前去请人。
“静娴妃近来身子如何?有没有严重的害喜啊?”离南阳谌到这里的时间还久,皇后也就和静娴妃聊起来,关心起她的身子状况。
“臣妾觉着还好,许是最近天热,总是想喝些酸梅汤罢了。”静娴妃掩唇一笑,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