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
“要是没事,我走了。”李牧说。
“李牧,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
“好。”李牧起身。
王耀和李牧挥挥手,拿起酒杯走向旁桌。
酒吧外。
李牧举一顶黑伞,在雨中漫步。
光晕映在裹满水膜的街道,反射出他的倒影,汽车发出轰鸣之音,还有轮胎和街道摩擦的声音。
城市浸泡在阴雨中,如深夜迷失在森林里的行人。
嗡嗡。
“回家了,笨蛋。”
“那就好。”
“你呢?”
“正在回去。”
“外面下雨,小心淋雨。”
“嗯,你在干嘛?”
“和你聊天,一边画画。”
“画什么?”
“ff,你猜?”
“兔子?”
“不是,ff,你很熟悉的。”
“泰迪?”李牧坐上出租。
“也不对,是一个大笨蛋。”
“我?”
“bingo,答对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幅画,里面的人毫无疑问是他。
“照片里的人很帅。”李牧说。
“自恋狂。”
“实话实说。”
“今天要早点睡。”
“因为明天要出国?”
“对,笨蛋,给我讲故事。”
“现在?”
“ff,一会。”
“好。”李牧下车。
回到家中。
嗡嗡。
“回家了?”
“嗯。”
“给你打电话。”
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一个大写字母k。
李牧接电话。
耳边传来嚼东西的声音,想必她在吃什么东西。
“好吃?”
“ff,嗯,是蛋糕。”
“真能吃。”
“笨蛋,刚刚有人骚扰我。”
“又是哪个混蛋?要不要杀手一号l出动?”
“切,又不能真杀人。”
“他反正会死,只是早晚问题。”
“ff,好像是这样。”
“我们也是这样。”
“哼,是啊,所以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
“和你想做的事情。”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ff,想和你一起躺在凌晨一点的大桥上,看星星。”
“夏天的话,可以去汉江边搭一个帐篷,那里很凉快。”
“你怎么知道?”
“朋友告诉我的。”
“……会不会对我那样?”
“怎么样?”
“就是那个。”
“可以捆住我的手。”
“ff,让我想想,毕竟没有和人那样过。”
“嗯。”
“笨蛋,谢谢你。”
“什么?”
“一直保护我,没有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凉拌。”
“真是不懂浪漫的笨蛋。”
“浪漫又不能吃。”
“不是很美?”
“你也很美。”
“ff,真会说话。”
“当然。”
“笨蛋。”
“傻瓜。”
“你会一直在?”k问。
“到死为止。”李牧说。
“晚点死。”
“不能确定,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一辆卡车,把我撞成木乃伊。”
“怎么会,哪有这种事情?”
“电影。”
“ff,不要看那种电影。”
“对了,什么时候一起看那个电影?”
“等我回来以后,不过我还要看音乐剧。”
“音乐剧?没看过。”
“ff,要不要下次一起看?”
“好,问你个事情。”李牧说。
“什么事情?”
“知不知道加平?”
“……知道一点,怎么?难道你想和我去?”
“没有,我就是问问。”李牧心虚。
“切,肯定是想和我去,不过现在不行,最近也很忙,基本上不可能。”
“好吧。”
“以后,好吗?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嗯,我等你。”
“ff,我给你弹吉他。”
“好。”
“给你唱一首《游走记忆的时间》。”
“歌词会不会太忧伤?”李牧问。
“悲伤的歌可以带来欢乐。”
“有道理。”
“ff,那我唱了。”k歌唱。
忧郁的歌声,聚集成幽冷的泉水,将他的灵魂淹没,一个蝴蝶翅膀的精灵,坐落在他的肩膀,于耳边低诉恋语。
她的孤独流进他的孤独内,缠绵悱恻。
良久。
歌声停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有时候,言语是多余的,仅凭一些浅浅的线索,就可以追溯到彼此的灵魂深处。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相遇,也有许许多多的分别,但他此刻无比确信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毫无理由,没有所谓的科学逻辑,更不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只是存在的存在。
不论是他们在未来某个时刻的分别,还是在过去某个时刻的相遇,亦或是现在这个时刻的倾听,都不重要。
因为他们彼此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流转,沉默继续。
直到许久。
“笨蛋。”
“你更笨。”李牧说。
“真想抱你,睡到天亮。”
“下次给你买只熊,上面写我的名字。”
“ff,好。”
“不睡觉?”
“正要睡,给我讲故事,最好是不一般的故事。”
“为什么?”
“别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