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
“ff,那也是。”
“那我陪你。”
“你明天干嘛?”
“工作,上课。”
“是不是快放假了。”
“对。”
“放假之后,七八月份应该有很多时间吧。”
“嗯。”
“知不知道奥林匹克公园。”
“稍微知道。”
“想不想去那里?”
“去那里干嘛?”
“看有趣的东西。”
“那是什么?”
“ff,很有趣的东西。”
“有多有趣?”
“有趣的让人难以置信,你可以看到天使。”
“能看到耶稣吗?”
“哼,不能。”
“天使是长翅膀的那种?”
“对!来不来?”
“有时间的话,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李牧说。
毕竟他是很忙的。
“一定要来,因为可以看到让你很吃惊的东西。”
“有多吃惊?”
“非常吃惊,你这个傻瓜天使。”
“那你是笨蛋天使?”
“ff,对,不然八月份去釜山也可以。”
“釜山?”
“嗯,你以前不就在那里?”
“对,去那干嘛?”
“反正要去。”
“你要做什么?小笨蛋。”
“ff,是为了给你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
“蝶吻知道吗?”
“蝶吻?”
“嗯,fff。”
“蝴蝶的吻?”
“笨蛋,蝴蝶意味着什么?”
“蜕变?”
“嗯,笨蛋。”
“好吧。”
“答应我,好吗?”
“嗯。”
“ff,不要惊讶。”
“不要惊讶?”
“嗯,无论看到什么。”
“万一看不到呢?”
“那更好,ff。”
“有些晚,睡觉吧。”李牧打哈欠。
“给我讲故事。”
“今天还听爵士?”
“有蓝调?”
“等会。”李牧走到唱机前,放入唱片。
性感的前奏流淌,烈酒、雪茄和夜色下的酒馆,一一浮起。
“ff,很不错,名字?”
“kih。”
“死亡之吻?”
“嗯。”
“ff,我们今天的算吗?”
“还活着,所以不算。”
“恋人们为什么要接吻?”
“不是恋人也可以。”
“就像我们?”
“嗯。”
“坏蛋,那是为什么?”
“一种本能。”
“可不可以用别的方式?”
“也可以,比如蝶吻。”
“蝶吻什么?”
“用眼睫毛触摸彼此。”
“变态,知道的还真多。”
“稍微懂。”
“快给我讲故事,好久没听你亲自讲。”
“等一会。”
“好。”
李牧走到书架前,很多书都读过,也不知该给她读什么。
“笨蛋,好没有?”
“还没有。”
“我们视频。”
“好。”李牧点头。
嘟嘟。
k挂掉电话。
嗡嗡。
她重新拨通视频通话。
李牧接下。
屏幕上出现她下巴一下的部分,一件白色小背心,白腻的肌肤,锁骨清晰可见,一点沟壑。
“变态,看什么?”
“什么都没看。”
“切,好看?”
“稍微。”
“坏蛋,把镜头转过去,我要看看有什么书。”
“嗯。”李牧转过镜头。
“书好多,都是你小姨妈的?”
“嗯,她喜欢读书。”
“ff,你呢?”
“差不多。”
“你们读的不一样?”
“相同也相异。”
“ff,你小姨妈很特别。”
“确实。”
“你也很特别。”
“嗯。”
“看那本。”
“哪本?”
“《漫长的告别》。”
“好。”
“笨蛋,告别为什么是漫长的?”
“因为需要准备。”
“好吧,快点给我读,先挂了,给我打电话。”
“嗯。”李牧点头,再瞥一眼她纤细的脖颈。
“坏蛋,吻我。”
屏幕上出现娇艳的唇瓣。
他贴上。
啵。
屏幕漆黑。
李牧打电话。
“ff,我在床上。”
“嗯。”
“怀里抱着ryan抱枕。”
“好。”
“就像你一样。”
“睡不睡?”
“睡,坏蛋,就是想多和你聊一会,因为明天你要忙。”
“没关系,下午上课的时候可以。”
“但我也会忙。”
“身体重要。”
“嗯,亲爱的,给我讲故事。”
“好。”
“晚安,记得梦到我,一定要梦到。”
“放心。”
“ff,晚安,一千次晚安。”
“一千次晚安。”
李牧走到窗口的桌边,随意翻开一页开始念,漫长的告别于蓝调中开启。
低沉的声音下,她沉潜入梦。
呼,呼。
呼吸越来越深。
“热烈癫狂、难以言喻、如此梦幻般的爱情,一生不可能遇到第二次。”李牧念下最后一句。
她已经熟睡。
“晚安。”他低笑。
他走进卧室,在床上入眠。
2016年,5月24日,雨,天气阴湿。
整座城市在白茫茫的雨中倾倒。
又是雨天,李牧在雨声中惊醒。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