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怎么没有离别?”
“已经离别过了,每次流星过后,不是吗?”
“或许吧。”
“北极星有的夜晚也不一定在呢。”
“因为有阴天。”
“呼,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永恒的东西吗?我很想看到能够永远保持不动的东西。”
“应该没有,任何东西都是变化的。”
“要是时间能够停止呢?有没有这种状态存在?假如说一个人的生命在某一个时刻停顿了下来。”
“可能吧,但也无法确定。”
“你呢?有没有想过停止某一个时间,然后一直停留在那里。”
“没有,我觉得人生来就是要死的,停下来那会崩溃掉。”
“坏蛋,那我们什么时候死。”
“几十年吧,运气好的话,如果不得癌症之类的,不出车祸的话。”
“你还真是悲观啊。”
“太乐观可不好,不然会对自己失望的,或者先失望,然后获得希望的话,会觉得更加快乐。”
“ff,好奇怪的笨蛋,所以你一开始就对我没有抱希望吗?”
“不是,只是觉得你就是我的,和希望和失望无关。”
“啊,那你简直是一个强盗。”
“可能。”
“喜欢被你抢走的感觉,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变态?”
“应该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变态,很多人只是不承认罢了,毕竟要维系表面的那种人际关系。”
“切,你呢?”
“我的话直接给他们看。”
“看什么?”
“变态的一面,还有,也希望他们把自己变态的一面给我看,比如说喜欢说脏话,喜欢欺负人等等。”
“喂,那你也太奇怪了,这样怎么做朋友?”
“就那么做,有的人如果只把好的一面展现出来,那就说明他这个人是一个相当虚伪的家伙,或者很不诚实。”
“ff,你呢?”
“你没看到我的坏面?”
“唔,看到了,只是在想,你会不会做一些违反法律的事情。”
“看情况了。”
“什么情况?”
“必要的情况。”李牧笑。
“坏蛋,感觉你很危险啊,你这样是会进监狱的。”
“进了也不错。”
“那好吧。”
“什么好?”
“我现在就要报警。”
“这样可不行,那我要杀掉你了。”李牧扑到她的身上。
“唔,不要亲那里了。”
“那亲哪个地方?”
“切,不知道,啊,已经是2月一号了。”她看一眼墙上的钟表,上面的时间已过凌晨。
“是啊。”
“坏蛋,我生日的时候,你说会不会有流星?”
“可能有吧。”李牧笑。
窗外静默如谜。
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永恒循环中,沉寂在无尽的黑暗中,所有的光芒在渐渐消失,剩下的也只有两人的谈笑声和呼吸声。
“那应该很麻烦呢。”她重新看向窗外。
“嗯。”
“那就睡觉吧,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晚安,好梦。”
“晚安,好梦。”
啵。
他的唇上传来柔软触感,接着看到她的那一双眼瞳。
黑暗越来越深,转换成了另一种黑暗。
白昼降临的时刻。
李牧睁开眼睛,他发现身边的人早已消失,他走出卧室,发现浴室内响起一些悠扬的歌声,她似乎在唱nell的《游走记忆的时间》。
看似欢愉的曲调,歌词却有些悲伤。
记忆这种东西除了承载欢乐,还有承载忧伤的功能,而且忧伤比欢乐要显得深刻而永久,这种事情显然是记忆最擅长的。
李牧打开门,发现她正在洗脸。
“啊,真是的,敲门啊。”
“素颜。”李牧盯着她的侧脸笑。
“嗯,在想今天要做什么。”她的脸上打着洗面奶的泡沫。
“都可以。”
“你呢?”
“要工作先。”
“好吧,你们也快开学了吧。”
“还有一个月。”
“唔,当学生真好。”
“你可以试试。”
“算了,我太懒了。”
“明明很勤劳,要不要我们去学校转转?”
“ff,哪个学校?”
“都可以。”
“诚信女大?梨花女大?还是其他的?”
“这么喜欢女子大学吗?”
“因为都是女人啊,男人们很多的话会很麻烦,比如说让你吃醋。”
“我没有那么小气了。”
“ff,那我们去学校逛一下吧,顺便买点校服。”
“也好。”李牧点头。
他记得很多大学想校服都是卖的,形式大约和棒球服相似,后面标注学校的名字,这是用来装成大学生的好东西。
于是两个人吃完早餐,从朋友那里借了校服。
“哇,没想到你朋友真多。”
“是朋友的朋友,我和他们可不熟,而且花了钱。”李牧拿起自己的钱包。
“切,好吧。”她对于自己身上的校服很满意。
诚信女子大学的校服。
黑白相间的棒球服,后背上用英文写着ewha,下面是w.univ.。
总之很有意思。
她穿的是女式最小号,差不多是x号。
两个人各自反戴棒球帽,她脸上顺便戴上了一个黑色口罩,额头露出来,而且还戴起了刚买的黑框眼镜。
但没有镜片,只是用来装饰的。
她在镜子前面转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