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一辆马车使出了长安城,宫中少有人知道皇帝、薛灵韵和叶媚婉是什么时候离宫的,而这辆马车就带着他们离开了长安城。
马车内,赵奕琛一身锦绣常服,完美诠释了fēng_liú倜傥四个字。他笑着问马车里的另外两个人:“灵韵和婉婉觉得我这身装扮如何?”
薛灵韵道:“皇上这身装扮自有一股富贵之气,但芝兰玉树四字更能形容皇上此时的气质。”
赵奕琛皱了一下眉:“灵韵,我们此行是微服私访,这称呼得改过来,若是谁唤错了一次,便挨一次罚。绂”
薛灵韵立即意识到了自己没改过来的习惯,忙应和道:“是,公子!”
薛灵韵和叶媚婉此时是丫鬟装扮,一个端庄大气,一个玲珑温柔,脱了锦绣华服,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赵奕琛早已被叶媚婉的丫鬟装扮吸引,看向她道:“婉婉呢,怎么不说话?”
叶媚婉一直偷偷地看着皇帝,此时听他问话,终于能明目张胆的看着他:“奴婢从未想过,公子换了一身衣裳,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逼”
赵奕琛绷不住的笑容从唇齿间溢了出来:“婉婉真是可人,木美人也有风情。”
叶媚婉不习惯皇帝当着薛灵韵的面称呼她为木美人,好像她真的是块木头似的。不过离开皇宫,换下龙袍的公子,比高高在上的皇帝离她更近。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就在她身边,她想要触碰他,却又差那么一点距离。
马车走过官道,穿过树林,一行人要停下来用饭。出门在外,衣食住行都比不上宫里,这用饭的地方更是简陋,地方不大,各种人都有,有点身份的人都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用饭的。
赵奕琛问两位美人:“灵韵和婉婉从未用过外面的粗茶淡饭吧?”
薛灵韵道:“奴婢以前也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民间风情也略有体会。”
叶媚婉对外面的记忆少得可怜:“儿时倒是吃过街上的零嘴,后来便不常出门了,所晓之事大多的都来自于书本。”
赵奕琛笑道:“我还以为你读的都是《女戒》之类的。”她到底是个人,不是块真正的木头。
叶媚婉见皇帝满脸笑意,好似这粗茶淡饭和宫里的御膳相差无几,心中敬佩油然而生:“让公子笑话了,公子都不嫌弃粗茶淡饭难以下咽,奴婢们又怎么会嫌弃。”
薛灵韵笑道:“公子可有发现,这换了个地方,婉妹妹也变了个人似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这点甚和我心意,倒是没白带她出来。”
薛灵韵又道:“婉妹妹是不是喜欢翩翩公子?自出门后,婉妹妹每次见了公子就如二八少女见了心仪之人似的,言语之间尽是赞美,如今又见公子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之人,更是钦佩之极。公子觉得奴婢分析得对与不对?”
赵奕琛看向叶媚婉:“这个问题还是由婉婉来回答的好。”
叶媚婉道:“薛姐姐说得很好,但并不全对。翩翩公子自然是受人喜欢,但奴婢心中的翩翩公子只有一人,不然岂不是成了滥情之人,毫无德行。”
薛灵韵听了叶媚婉的回答,连忙笑着道:“谨小慎微,谨小慎微!”
越是落魄的地方,越是鱼龙混杂。赵奕琛几人用饭谈话,却不知早已被人盯上了。
唐大和李二已经好几天没打过牙祭了,此时见两个自称奴婢的女子竟和主子一同用饭,言语之间更是亲切,便猜着这奴婢和主子的关系不简单,若能抓住一个讹些银子也是好的。
赵奕琛此次微服出巡,最不易张扬,已有薛灵韵和叶媚婉这两个假扮的丫鬟,这真正的丫鬟便不能多带了,是以这奴婢也就只带薛灵韵和叶媚婉的贴身奴婢。而赵奕琛自己只带了扮作家奴的侍卫,竟是一个伺候的人也没带。
赵奕琛不喜宝琴,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叶媚婉要带上宝琴,他也并没有反对。
可这一眨眼的宫功夫,宝琴就跑来对他道:“公子,美……婉姐姐不见了!”
赵奕琛一愣,这不过是个入厕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究竟怎么回事?”
宝琴哭诉道:“婉姐姐当是被人抓走了,那人叫公子拿银子去赎人。”
啪的一声!
赵奕琛一耳光扇在了宝琴的脸上,他此时对宝琴的厌恶可谓到了极致:“你是怎么伺候人的,婉婉被人抓走了,你倒有脸回来。没用的东西,尽会捅娄子。”
薛灵韵挽住了赵奕琛的手臂:“公子息怒,若是宝琴也被抓走了,谁给我们报信呢,我们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婉妹妹,别让婉妹妹受苦。”
赵奕琛瞪了一眼捂住脸颊流泪的宝琴:“若是婉婉受了一点的伤害,这次绝不会饶过你。”
宝琴哀怨的低下了头,为何她就是要低人一等,做的永远比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多,得到的却是最少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该死的也是她,而不是那些所谓的上等人,
tang她的命就该这么贱吗?
赵奕琛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对方既然是为了钱财,定然不会伤害人质。”他问宝琴,“宝琴既然和贼人打过照面,可知道对方有何特点。”
宝琴摇了摇头:“对方蒙着面,奴婢也未看清楚,只知道贼人大约二十多岁,孔武有力,声音较为浑厚,别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此时,贼人定然还未走远,狄珂马去找人,并让人堵住所有出路,灵韵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