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机会难得,刘礼再接再励,道:“爹,你知道李渊为何没事吗?”
“为何?”刘禹还真是想不明白。
隋炀帝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不惜以整个李氏离开朝廷为代价,要收拾李渊,现在倒好,李渊屁事没有,跟以前一个样,很得隋炀帝欢心。
“因为李渊付出了让杨广满意的代价。”刘礼剖析道:“也就是说,杨广达到了他的目的,甚至于还更好。说到底,这就是一场交易。爹,你现在明白了吧?皇帝和大臣之间也可以做交易,忠心在交易面前,屁都不是。”
这话很不客气,刘禹却是不得不认可,轻叹一声,道:“皇上的目的是什么呢?”
“具体的我们无法猜测,但可以肯定的是,李渊手里有杨广志在必得的东西。”刘礼也想知道李渊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隋炀帝如此大费周章。
刘禹紧抿着嘴唇,目光变幻,脸色阴晴不定,在消化刘礼灌输给他的思想。
“可惜了,李密和李靖,这两个英才,现在也离开了朝堂。”刘禹过了好一阵子,这才惋惜的开口:“李密青年才俊,就是杨素也很赏识,在朝中很有才名,却因为这事,不得不辞官。”
李密虽然自负,但其才却是让人服气。要不然的话,瓦岗首领翟让也不会自叹不如,要把首领位置让给他。
“李密如今去了哪里?”刘礼对李密的去向也很关注,他是不是去了瓦岗?
“住在杨素府上了。”刘禹道:“他与杨素本就是忘年之交,现在长住杨素府上,整日里为杨素出谋划策,杨素更加肆无忌惮了。”
杨素能有现在的成就,李密出力不少,谁叫他和杨素是忘年交呢?如今,李密不做官了,住在杨素府上,这会让杨素如虎添翼,更加了得。
“李靖呢?”知道了李密的去向,刘礼就关注起李靖了。这可是未来的战神,必须要关注,最好是能拉拢。
“李靖也不知道为了何事,也住到杨素府上了。”刘禹有些奇怪。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追红拂啊。
李靖是未来的战神不假,这智商没得说的,人也长得很帅,可是他这情商还真不敢恭维,就算他住到杨素府上,恐怕也难以讨得红拂的欢心吧。刘礼在心里腹诽李靖。
“老爷,少爷,李靖李公子求见。”刘礼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见管家刘熙快步而来,向刘禹禀报。
“李靖?他来做什么?”刘禹还真是想不明白,李靖为何来到他家里。
要知道,李靖出身超级门阀赵郡李氏,远远不是刘禹这个草根草家族能比的,两家并没有交情,李靖竟然来到家里,这着实让刘禹难解。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泡红拂一事了。”刘礼已经猜到李靖此来的目的。以李靖的情商,要想搞定红拂,难度不小,他不得不求助于刘礼了。谁叫刘礼给他展示过过人的手腕呢?李靖亲眼看见红拂“倒帖”的,不得不服气啊。
“快请。”不管怎么说,李靖前来家里是一件大事,刘禹可不敢怠慢了,忙要刘熙把李靖请进来。
“慢着。”刘礼却不这么想,阻止刘熙,道:“让他等着。”
“礼儿,休得胡来。”刘禹脸一肃,沉声斥道:“你还有没有规矩?李靖是赵郡李氏的公子,不得怠慢。”
李靖此来是有求于我,我当然要拿捏一番,不然的话,李靖难以领情。即使领情,也不会很大啊。刘礼这厮太无耻了,一直在打李靖这个未来战神的主意,想要拉拢,唯有让李靖觉得承了刘礼天大的情份,才有可能拉拢,这拿捏就是必不可少。
“爹,你可知李靖前来是为了何事?”刘礼问道:“李靖和我们家又没有交情,若是没事他会登门吗?他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必是有求于我,我这是要让他领一个天大的人情。”
刘禹指着刘礼直翻白眼,这个儿子也太无耻了点,什么事情都要把利益最大化,即使做人情也不例外:“你这不符礼数。”
“礼数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让人领你的情?”刘礼坚持。
“好吧。”刘禹见刘礼态度坚决,只得退让,叮嘱一句道:“你不要太过。”
分寸当然要拿捏好,刘礼非常清楚这点,道:“爹,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如何做。”
刘礼吩咐刘熙把李靖请到客厅,奉上茶水,然后就别再理睬他,就说刘礼不在府里,派人去找了。
实际上,刘礼倒在榻上呼呼大睡,这厮真的太无耻了。
李靖度日如年,倍受熬煎,喝了一盅茶又一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盅茶,就是不见刘礼人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刘礼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一下从榻上蹦起来,叫刘熙弄来热水,朝身上一阵泼一阵抹,再朝脸上浇几把,弄得跟跑了几十里路似的,浑身“汗淋淋”。
对着铜鉴一阵照,没有破绽,刘礼大为满意,这才撒丫子朝客厅跑去,装作一副气喘噓噓的样儿,远远就嚷起来:“李兄,你怎么来了?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在家里等你。哎,这都怨我,今天出去做什么呀?呼呼呼……”
呼呼直喘粗气,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会断气似的。
“刘兄,你来了?”李靖一听见刘礼的声音,不由得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客厅,把刘礼这副“大汗淋淋”的样儿看在眼里,那叫一个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哽咽道:“刘兄,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