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佐助的话之后,七夜连忙追问:“谁?!”
她突然想起来,在日记中也出现过“哥哥”这个词,可是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始终没有过多的戏份。
“宇智波带土,”佐助顿了顿,“他和卡卡西,还有一个叫琳的女生是幼驯染。那个时候我太小,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我哥哥……也就是宇智波鼬对我说过,宇智波带土为了救卡卡西和琳牺牲了。”
似乎是一口气说了太多,或者是强行回忆从而产生了副作用,佐助皱着眉用手捂着头,看样子一副痛苦的模样。
“好吧,”七夜见状,也不再勉强他再去想其他事情。至少从他这一番话语中,她了解到了很多关键信息,“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便被佐助叫住了。
“朝日七夜。”还是那清冷的男声。
七夜有些疑惑地转过身,便看到佐助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半响后开口说:“谢谢。”
她勾起嘴角,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她要赶回家,再继续去研究一下那本厚厚的日记本。
日记本中的内容,如今她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开头那封像是遗言的东西,很明显是最后写上去的,然后便是一些混乱的记忆,看样子也许是在开头所说的“重大事件”发生之后写下的。可是十多页之后便是一片空白。
直觉告诉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然而再读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出新的信息,七夜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出门了。
从佐助的那番话语中,她了解到卡卡西也许便是如今知道最多真相的人。以前她为了避免与他接触,从来不曾问过他什么话语。而现在,也许是时候出击了。
卡卡西和七夜家隔得并不远,也许是方便照顾她的原因,走路不到十分钟便可以到达。
当七夜进门时,卡卡西那一头乱蓬蓬的银发显得格外糟糕。
“嘛,有点乱,随便坐。”卡卡西盯着一副死鱼眼对她说,然后立马转身回到了他的房间。
七夜环顾四周,客厅的确有些凌乱,可并不脏,只是物品摆放并不整齐而已。比起传说中很多单身男生公寓绝对好上百倍。
“这么忙,”她有些好奇地走进了卡卡西的房间,“在干什么?”
如果是换做从前的自己,一定会非常有礼貌地敲门,亦或是在客厅等待。可是宇智波七夜向来并不这样做,在日记中可以看出,她对卡卡西的态度那可是相当的随便,丝毫没有半分尊敬长辈的样子。
“嘛,正在研究一份文件。”卡卡西在台灯下,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七夜抬眼瞧去,发现文件上空无一字。
“空白的纸上也会有信息么?”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办法有很多,隐形墨水之类的吧……”卡卡西敷衍地答道,头也不抬地继续盯着手中的纸。
不过他很快便发觉了异样,转过头去便瞧见七夜一副怔然的模样,不仅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七夜猛地回过神来,“看你这么忙,今天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她便快速地离开了房间,紧接着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面对女孩莫名其妙的举动,卡卡西有些疑惑。
这姑娘今天是怎么了?
他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放下手中的工作,叹了口气。
实际上他始终不知道如何跟着七夜相处,或者说始终在逃避着与她相处。一看到她,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很多痛苦不堪的画面。
带土临终前,含着血笑着对他说:“琳和七夜就拜托你了。”
琳临终前含着血,同样笑着对他说:“不要救我,卡卡西,照顾好七夜,以及,永别了。”
对于七夜的巨大变化,他始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相反心里抱有一丝侥幸。她的改变也许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虽然如今的她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可他能感受到她的内心在渐渐敞开,变得开朗起来。
他发自内心地希望着这样的状态能够继续维持下去。然后不断祈祷着,有些事情,她永远不要记起。
卡卡西的那一番话让七夜茅塞顿开。
经常与身为刑侦队的卡卡西相处的宇智波七夜,一定对这方面的东西有不少了解。
她始终觉得日记停在某个位置便结束,违和感非常强烈,倒没想到有隐形墨水这样的方式。
也许空白页便是由隐形墨水书写的,而那上面,一定有着事情的大部分真相。
飞奔回家之后,七夜换了鞋便匆匆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隐形墨水的资料。
隐形墨水大致可以分为好几类,第一类是化学用品,但是纸张必须要通过特殊药品处理。显然对于日记本来说,这种方法非常麻烦,可操作性不强。
第二类是糖水或者牛奶。因为被火烤过后,糖分会脱水,呈浅褐色,字就显出来了。虽然原料简单容易弄到,但是这样的方法似乎有些麻烦,七夜不敢第一次便尝试这个,万一将纸烤焦,那就功亏一篑了。
而第三类则是用紫外线隐形墨水书写,而采用这样的方法书写出来的东西,只有在特定的紫外光环境下才清晰可见。这跟验钞是同一个道理,七夜想了想,没有再往下看其他方法,便立马在屋子里翻找起验钞灯起来。
她记得她曾经在抽屉里找到过一个小小的验钞灯。在一阵翻箱倒柜后,她终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