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归农见阿九美艳动人,不由色心大起。他哈哈笑道:“小娘皮,口气不小嘛,我娘子不准我跟女人打架,你若是逼我动手,没你好果子吃。不过你若是过来做我娘子的侍女,让我今天饶了你也不是不能商量。”
阿九气的咬牙,就要上前动手。程青竹挥手把她拦住,转头看了看任天行。任天行见程青竹和阿九看着自己,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镖局的那位头发花白老者,见众人视自己如无物,公然抢夺自己的镖银,大声怒道:“春花,你让开,咱们今天飞马镖局拼死护镖,镖在人在,镖亡人亡!”飞马镖局众人听后,都大吼道:“镖在人在,镖亡人亡!”
阎基在一旁撇嘴冷笑,“我说马行空,你倒是好大的魄力。你要是眼睛不瞎,不妨仔细看看,这里谁的实力不比你强啊。真当你的狗屁‘百胜神拳’名号可以唬住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英俊少年接口道:“在下商宝震本没有资格在此说话,但是先父是王维扬老镖头的弟子,这商家堡是先父所建。今日又岂能让你们劫镖?”
田归农嘿嘿坏笑:“我看你小子是看上人家镖头女儿了吧?不过她可和那位姑娘差远了,这般花容月貌,真是我见犹怜。”说着又看向阿九。
任天行眼睛顿时眯起,哈哈一笑走上前来,神色郑重朗声道:“且慢,这位马姑娘既然有恩于你娘子,你怎倒还要劫她的镖?三十万两劫了去,这飞马镖局如何偿还的清?马老爷子一世英名尽数付诸东流,连马姑娘也要家破人亡,你怎的不替她考虑?”
说着任天行眼神冰冷的看向田归农的那位“夫人”,厉声道:“还有你这位夫人,也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相公,为非作歹,贪财好#色?”
马春花见任天行为自己挺身而出,心中感动。又见他气宇轩昂,英俊潇洒,不禁感到自己面红心跳。青帮众人相互看看,疑惑不解,不知为何帮主突然改变主意,为飞马镖局说话,难道当真看上了那个马姑娘?
那夫人被他说的脸色由青变红,她呵呵一笑道:“公子年纪不大,心肠倒是蛮好的。你既然如此关心这位马姑娘,剩下的二十五万两银子,就由你偿还吧!”
阿九嗤笑一声,“穿着人家的衣服,抢劫人家的银两,真是给女人丢脸。”
那夫人被阿九说的正想反驳,田归农止住她,哈哈笑道:“不过一身破衣服,五万两不知能买多少。大家可以评评理,天下还有这么公道的事吗?我夫妻正要赶路,姑娘要是再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天行对阿九笑道:“别把这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不过是披了张漂亮人皮的禽#兽而已。”
阿九听的噗哧一笑,眼波流转看着田归农。田归农见任天行在美人面前,贬低自己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小辈敢尔?”他并指如刀,飞身向任天行击来。
任天行没有理他,阿九早就看他不顺眼青影晃动,一根青竹杆已刺向田归农胸口要穴,杆来如风,迅捷之极。
田归农心中虽然惊讶阿九的武艺,但是脸上却平静的很,他左手横架,右手出掌,击向阿九小腹。
阿九微微一笑,竹竿变向上挑,舞成一团残影,竹杆性柔,盘打挑点之中,又含着软鞭与大杆子的招数,百忙中还找敌人穴道。
田归农顿时落入下风,闪转腾挪躲避竹竿,不时出招还击。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头上冒汗,心想:“我若是连一个小丫头都斗不过,以后天龙门如何在江湖立足?”
阿九见对方神不守舍,脚步移动,如同泥鳅般闪到田归农左侧,竹竿一收一刺,击向田归农肋下。任天行见阿九的身法竟然如此高妙,挑了挑眉毛,他认出这是木桑道长的神行百变,不仅闪躲速度迅速,而且在运动中,连敌人的力量也会被卸开。袁承志和他比武对打时常常用到。
田归农被她诡异的步法吓了一跳,本能的来了个就地一滚,闪避开去,但是前胸后背的衣服,都被划开几道。他刚刚起身,阿九竹竿又到,他吓的连连后退。这时候那夫人忽然跑了过来,挡在田归农身前。阿九收力不住,马上就要刺到那夫人。
猛听得一人嗓子低沉,嘿嘿嘿三下冷笑。一个又高又瘦的大汉,左手抱着个包裹,身子斜走,右手剑锋圈转,剑尖颤动,刺向阿九右胁。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是阿九生平未见。只听得马春花一声惊呼,她知道自己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不由将眼睛闭起来。
这时感觉身后忽然有人抱住自己,接着身子急速旋转,只听得两声长剑刺空的声音,身子飘然后退。
阿九睁开眼睛,见任天行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感觉怀抱的温暖,不由面色一红。任天行见他娇羞模样,当真动人无比,不觉多看了两眼,才不舍的将她放下。
堡内不认识任天行的,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刚才那人可是突袭,而且两剑快的不可思议。任天行竟然能后发先至,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闪过那两剑,轻功之高简直是惊世骇俗。而且闪避过后,飘然后退,无一丝烟火之气,如同仙人下凡。
那高瘦汉子也惊讶的看了看任天行,赞道:“好轻功,好胆识!”说罢转头看向那妇人,关心道:“你没事吧。”
那妇人和田归农自从此人到了,就好似坐立不安。任天行见那妇人嘴角虽然挂着冷笑,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嘴唇微微颤动,显然心里不安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