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则是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兄弟做的对,老常以认识你为荣。你就在屋里煎药吧,我们在楼下给你把风。”
任天行接过器具,呵呵一笑,“如此就麻烦两位哥哥,对了,再让小二做些稀饭之类的食物。”
张无忌在后面连忙道:“好的,任大哥我也替你把风。”
任天行微笑对他点了点头,走进房间。他见老道士已经打坐入定,便没有打扰,将器具摆好,分门别类,开始煎药。
很快大半个时辰过去,任天行将药倒在碗里,小心的端到了老道士的身前。道士似乎感觉到了,双眼微微的张开,“麻烦小兄弟了。”
“道长客气了,相识即是缘分!”说着将药递给对方。
老道士接过,用药勺一点点喝着。等他喝完,任天行扶他躺下,就要退出去。
“公子请等一下。”
任天行回身看向老道,见他从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个木盒,递向任天行。
“小兄弟宅心仁厚,延续了老道的性命。我无以为报,将这东西送给公子吧。我命不久矣,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但对于公子日后却有大用。”
任天行疑惑的接过,将盒子打开。只见是两只死了的白蟾蜍,这对蟾蜍通体雪白,眼珠却如血般红,模样甚是可爱,却也不见有何珍异之处。
“这是?”
老道士微笑指着两只蟾蜍道:“这是产在西域雪山上的‘朱睛冰蟾’,任他多厉害的内伤、刀伤,只要当场不死,一服冰蟾,药到伤愈,真是灵丹妙药,无比神奇。若是中了剧毒,这冰蟾更有解毒之功。”
任天行听了大惊,“竟然是如此的宝物?我不能要,前辈身种剧毒为什么不使用呢?”
“我已经毒入肺腑,阳寿已尽,任它如何了得也是无用了。公子若是再推辞,就不免让人轻看了。”
任天行点了点头,暗叫惭愧,他当然是想要,这东西无疑是件宝贝,说不定对玄冥神掌也有用!刚才是有些做作了,他将盒子合上,恭敬作揖,“长者赐,不推辞!”
“呵呵,好!不错!”老道欣慰点头,目含慈悲的笑意。
他喝下药后全身发汗,竟将衣服湿透,两个时辰后,已然能够站起身来。任天行心知这必是一剂猛药,喝后透支身体潜能。
老道走到他身边恭敬施礼,“贫道今日,能延续些时日,全赖公子相救。我以无牵无挂,只是一定要死到自己的家乡,贫道这就告辞了!”
任天行有些感慨,“前辈若是安心静养,定然能多有些时日,何必如此?”
老道知道他所说的是自己服下猛药,微微摇头,“既然命已注定,多些日子又有什么用?现在我感觉精神好的很,这才是最重要的。”
任天行知道他是个奇人,若是废话太多反而让他厌烦。他将剩余的药递给老道,并取了些银两。老道接过,也不道谢,作礼而去。
房间内,四人围桌而坐,任天行将冰蟾取出。几个人都连忙把头凑了过来,好奇的观瞧,常遇春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嘿,这东西真有那老道说的那么神?我老常可有些不信了。”
任天行笑道:“那位前辈不像是骗子,我已经试过了。虽然不能完全的解除寒毒,却可以缓缓减轻。只是无忌所中寒毒时间较长,已经入了肺腑、骨髓。想要痊愈却是不易,但是应该也会有很大疗效的。”
说着便让张无忌将右手食指放入蟾嘴,伸手按于蟾背,潜运内力,吸收玄冥神掌的寒毒,只见通体雪白的冰蟾渐渐由白而灰、由灰而黑。
过了半晌,任天行将冰蟾从无忌手指上拿了下来。把它浸在烧酒里,只见缕缕黑水从蟾口中吐出,待得一碗烧酒变得与墨汁相似时,冰蟾却又纯净雪白了。
常遇春和彭莹玉看得目瞪口呆,连连赞叹。张无忌则直接爬在桌子上,全身筋疲力尽,“不行了,在这么下去我快要累死了。”
彭莹玉奇怪问道:“任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无忌年纪小功力还很弱,每天只能用一次。这冰蟾虽然不会损伤真气,但是每天都运功逼毒,内力想精进当真难的很,所以咱们还要靠那位‘蝶谷医仙’治疗。唉,若是无忌如我一般刚中玄冥神掌就好了。”
张无忌勉强笑道:“哪里能事事尽如人意?如今得知任大哥你有救了,我已经高兴的很了。”
任天行摸了下他的头,“这冰蟾也是件宝物,我送一只给你。有它来压制你的寒毒,想必那胡青牛要救你,必然会容易许多。”
张无忌连连摇头,“这东西如此贵重,无忌怎么能要?回想我刚见那老前辈的样子,心中只想着躲避。而任大哥却能出手相救,无忌真是万万不及,也只有大哥才配拥有此物。”
任天行又取出个小盒子,将一只冰蟾装了进去,不由分说的塞在张无忌的怀里。
“正是因为它宝贵,才要给需要它的人。我已经有一只了,这东西既能救你性命,怎能不要?是想陷任大哥不义吗?”
张无忌感动的热泪盈眶,心想:“这宝物不仅能吸毒,更能救治内伤。有了一只便相当于多一条性命,谁会嫌少?任大哥竟然将如此宝物毫不犹豫的送给我,让我以后如何报答?”
无忌自随父母回到中原,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侮辱。一直觉得,父母死后真正疼自己的只有太师父一人。如今见任天行如此关心自己,自然感动非常。他嘴巴一张一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