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坐在马车外受着冷风吹的头昏脑涨,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甚至有点困难,就在这时在车厢里的女大夫掀开车帘坐在姬月旁边,羞涩道,“公子,我看你脸色乏的很,就让小女子代为驾马,你到里面休息一会儿吧,到了镇子小女子叫醒你。”
姬月看向女大夫略有些犹豫,女大夫又说道,“公子别担心,娇儿从小做粗活,也经常随着家父四处游走给人看病,驾驭马车的事小女子还是很拿手的。”
“有劳你了。”姬月不再推辞,将手上的马僵交给名为娇儿的女大夫,自己钻进车厢里躺在柔软的羊毛毯上,浑身的酸痛感顿时袭来,姬月抚上微微隆起来的肚子,内心忐忑不安。
孩子,你可要撑住啊。
“公子,路途遥远,娇儿看你这么久滴水未进,还是喝点水润一润喉吧。”
娇儿关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姬月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可胃口依旧是一点都提不上去,还是听从娇儿的话喝一点水填一下肚子吧。姬月想着,从众多物品中翻出水袋咕咚咕咚喝掉一半才罢休,想想外面还有一个人,于是掀开车帘将剩下的一半给娇儿。
“多谢公子。”娇儿接过水袋,再还回来时里面的水似乎没有喝掉多少,姬月转念一想或许是女孩子家害羞,不好意思喝太多,于是将水袋丢在一边。
这时候的姬月已经觉得很困了,眼皮又酸又涩,躺在羊毛毯内很快便沉沉睡过去。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辆马车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天际。
“公子醒一醒,公子?”
耳边传来遥远的呼唤声,姬月睁开沉重的眼皮,娇儿那张素净的脸庞呈现在眼前。她一看到姬月醒来顿时一喜,“公子你总算醒来了,我们到镇上了。”
这么快?
“娇儿,我睡了多久了?”
“公子你太劳累了,所以睡的香,约莫有四个时辰吧。”
娇儿这么一说让姬月有点不好意思了,让一个姑娘家代自己驾马车四个时辰,那可是很劳累的。
“公子,你这番是要到哪里去?”
“去往西商方向。”
“西商路途遥远,而且路途中有劫匪,公子你可要小心着点,娇儿这番要和公子道别了,多谢公子载娇儿一程。”
“不必客气。”姬月微微一笑,心说我还要感谢你帮我驾着马车呢,不然哪里能睡的这么好。
娇儿下车离开后,姬月找一个客栈住下让店小二给自己在房里准备一浴桶的热水,店小二出去后姬月将门chā_chā上,脱下厚重的衣服舒舒服服躺在浴桶之中,一身的酸痛才稍有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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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镇子里某条小河边上,两道黑影站在哪里,高大的身影面对桥面,娇小的那个身影则恭恭敬敬站在高大的那个人的背后。
“她要去哪里?”
“回主子,西商方向。”清脆的声音,娇小的身影抬起头来,赫然是娇儿!
“西商?”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怔,面上露出难掩的惊讶与喜悦,他稳了稳情绪又问,“为何而去?”
“属下不知。”娇儿低头不敢看眼前的人。
沉默片刻,那人出声道,“护她到西商。”
“是!!”娇儿低声有力应着,双手行礼退下去。整条河岸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转过身面容暴露在月色之下,星眸璀璨无比,面上流露出一丝愉悦,使得英朗的脸庞可能起来柔和不少。
是为了我而来的吗?
不知不自觉乐正梵来到姬月所在的客栈,站在客栈下面抬头仰望找寻着她究竟是在哪一个房间内,最后目光定格在最尾的一个窗户上,紧紧关闭的窗户透着淡淡暗黄色的光芒,乐正梵纵身一跃轻飘飘跃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借助着房间里微暗的灯光看向房内的情景。
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似乎没有动过,乐正梵略过去,视线在房内转一圈最后在屏风后面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看得不真切,隐隐约约地看到姬月疲惫地闭着双眼靠着浴桶。
这时,屋内的姬月缓缓睁开双眼起身站起来,完美的酮体顿时暴露无遗,躲在屋顶上的乐正梵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炸开急忙将瓦片盖上,这个见过无数女人酮体的帝王在这一刻居然脸红了!!
稳了稳心神,乐正梵来到窗台边坐下,用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窗纸上捅出一个洞,细碎的声音与风声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即使是姬月听到也会认为不过是风声罢了。
这时候的姬月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她拿着一张纸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相隔太远字迹太小乐正梵看不清楚字面上究竟写着什么。
过一会儿姬月将纸张叠起来放入怀中,躺下闭上眼睛,似乎准备睡觉了。
坐在窗台上的乐正梵等待片刻,从怀中拿出一粒褐色的药丸投入口中,再拿出一支迷烟点上将燃着的部分放入洞口之中,袅袅轻烟顿时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很快姬月便沉沉睡过去。
乐正梵等待一会儿便推窗而入,将未燃烧完的迷烟插在桌子上,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姬月。
双眸幽深深邃,此刻乐正梵没有了以往的冷漠,看向姬月的目光充满了深情与思念。
你瘦了。
乐正梵坐在床沿上,将沉睡中的姬月扶起来抱在怀中,看着她因消瘦而变的很尖的下巴心中一阵阵心疼。
“回家吧,别在外面受苦了。”
低低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