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半空之中,有一人于疾速下落间,撑开了背后负着的黑伞。
黑伞之大,让人惊叹。而且黑伞恰好遮住了下方少年的脸庞,令人看不真切的同时又对那伞下人产生强烈的好奇。
随着那人渐渐下落,众考生所处的区域已被一层厚重的阴影所覆盖,而且有愈发广阔的趋势。
齐煊神色有些诧异,这个……就是古版降落伞?这也太拉风了吧……
而周围之人的心神明显已被这阵势摄去。那些被吓坏的考生看得目不转睛,一旁的二层殿学子们也是暗暗称奇。
“听说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人从上空掉下,但是引起如此大轰动的可是少有。”那名据说差点哭了的学子点评,“看来是有备而来。”
“去年那人降落之时,所施展的手段也不容小觑。”他身侧那名学子道。
“你说那人?我们和他同时进来,现在不过历时一年之久,他就已有冲击三层殿的实力,而我们俩……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你说自己就好了,可别拉上我。你以为我是你呀,蠢钝如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你……”
正在这两位学子小声拌嘴之际,那黑伞已经悄然降落在了地面。
待那大伞落下收起,众人终于看清了伞下之人的长相。
丰神如玉,气度翩翩,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齐煊面色古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平静,半点不因这场由他造成的轰动有任何得色的少年。
竟然是他!
初秀文!
没想到昨日之事竟已经对此人没有半分影响,从初秀文现在平静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昨日因惊吓过度而浑身颤栗的模样,这不免让他留了几分心思。
目光微扫,竟没有初秀怡的身影,那他那胞妹现在又去了何方?
……
那考官——学子口中的彭先生,已经现身此地,嘴中嘟哝:“失误失误,我忘记咱们这二层殿的传送阵是布置在顶端了的……”
这嘟哝声可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众学子绝倒。
彭先生您每年都用这个理由咱们听腻了呀,不如您老下年换个说法?而且传闻这传送阵是您老坚持刻画在房顶的好嘛!
而那些跌坐在地面的考生看了初秀文的惊艳降落,虽然仍有些心颤,但已回了神。他们也都不是傻子,略微一思索,早已知道此关用意。
此番听到这考官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无辜至极的模样,都有忍不住吐血的冲动。甚至有几个考生经过此事胆子变肥了不少,还偷偷赏了彭先生几个白眼。
……
此事风波渐去,这群考生被带到了一座旧前。
齐煊已经清楚这二层殿格局,与一层殿无异,只是比一层殿空间更广更阔了些。
此刻看着眼前这座似乎因年久失修有些摇摇欲坠的,内心疑惑渐起,有些不解。难道这旧里面另有玄机?
有两层之高,你们的天赋测试也是在这其中进行。”彭先生似乎没有想要戏耍他们的意思,严肃地说道,“而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进入这个,尽可能地去挑选适合你们的功法。”
“选择的功法有多高深,你们的天赋悟性就有多高。这身体资质的测验咱们不急,慢慢来……”这彭先生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现在你们就进去吧。”
“对了,忘和你们说了,越往里走功法层次越高,而且第二层的功法可要比第一层厉害得多哦。”
看着那抹灿烂可比菊花的笑容,齐煊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这彭先生可不像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
……
墙面的朱漆已经因年久而褪色,那用檀木制成的梁柱都有了丝丝裂痕,甚至有窗纸破了洞。看着这的破旧样,齐煊隐隐感受到了来自这世界的恶意。
他瞧了瞧周围这少说也有上百人的考生,这个……
藏经阁真的不会因为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而坍塌?
齐煊表示怀疑。他还是很在意他的小命的,可不能这么莫名奇妙地没了。
而一众考生显然也有这样的顾虑,都是面色犹豫,良久不敢动身。
令齐煊感到诧异的是,初秀文竟然第一个上去了。
前有侧向台阶,初秀文一步步地攀登,直至推开阁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显然,有考生心动了,尾随而去。
渐渐的,下面的考生越来越少,盏茶的时刻,这未进之人,只有齐煊和另外三个考生。
“咳咳,你们还愣着干嘛?上呀,不去的话就当作你们弃权了,我不介意立刻将你们送到一层殿。”那彭先生瞪着眼睛道,显然是有些不满了。
那三名考生迟疑片刻,也走了上去。
“就剩你了,少年。”彭先生满脸笑意地看着齐煊,“如果你再不去,我就真的把你送下去了。”
齐煊无力地辩驳着,“我这不是先等他们走光嘛,万一人多把阶梯压垮了多不好,还要你们修缮。”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还不快走!”
彭先生一脚伸出,意欲踹向齐煊的屁股。齐煊心头一凛,飞快地跑了上去。
彭先生畅快地笑着,这小子!
他可是很早就关注齐煊了。
在众考生下落期间不乏一些自小习武真正有本领的人各显神通,安全无恙地落于地面,只是他们……
都被初秀文夺去了风头!
对于初秀文的行为,他嗤之以鼻。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