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儿终于在在这书院住了下来,四处跑去观光着书院,因着以前林夕画给米儿逼真的图,路径十分熟悉,然而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米儿回头却又发现未果。
第二天便如约在那书院门外准时敲钟了,敲完便在那门外站着。院内学生照常上着课,白杨闲来陪伴米儿,等来到这门外,只见那米儿坐在地上已经睡着了,白杨轻掠一笑,眼见正午快到,该是敲钟让大家休息时刻,米儿仍在睡梦中。
白杨便替那米儿敲着钟,手刚触碰钟壁,一副熟悉画面隐隐脑中闪现,似曾相识的感觉,让白杨感到像是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却又想不起来,几秒记忆而过。钟声响起,米儿被惊醒,刚醒来脑中也一秒似曾相识记忆而过,发现白杨站在那古钟旁正魂神游离。
米儿站起来忙不迭走到钟旁,看啦看天,正午。感激着对白杨说:“谢谢你,白杨,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好你帮忙。”。然而白杨却没在意米儿的谢意。
白杨见到米儿,只觉像是一个熟人正在走向自己,与自己说着话,混合着钟声也听不清传来的什么言语,一直盯着米儿,呼吸变得急促。钟声渐停,白杨方才冷静下来。
“白杨,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儿“,白杨说完在一旁寻一位置坐下凝神,米儿纳闷走向白杨。
“上次忘了问你,原来你是永安城桃子县的人啊,我呢,也是永安城桃子县人,看来挺巧的哈!”
“哦,是挺巧,不然怎么说我们会相遇呢”白杨应答着,却一直在想着刚才钟声响起的那熟悉的感觉,甚觉不解。
到了晚上,白杨与众人睡在一间屋子,只有白杨与林夕未睡着。白杨一直努力回想着白天那熟悉的画面究竟怎么回事,林夕一直注意着白杨。
白杨下床,轻声走出,到屋外坐着,月色皎洁,清风吹拂。
“白杨?”林夕轻声问着。
“哦,林夕,你也没睡着?”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倒没有,不过,恕我冒昧,你与米子从小一块长大,你有没有一瞬的时候觉得米子像是一位女子?”
林夕顿了顿,不安又警惕地想着是不是白杨已经知道些什么,还是故作镇定回答道:“或许有吧,很多人都觉得他长得像女子,可能是身材娇小的原因吧。”
“米子男扮女装与他同胞妹妹一起的时候,你可有认得出谁是谁?”
林夕见白杨这样问,心里想这米儿到底跟白杨讲了什么,却也假意隐瞒着。
“有时很难辨别出,你怎么突然如此问?”
“今天在那钟声中我隐约觉得米儿像是一位女子,所以有所疑惑而已。”
“可能是你想多了,正常,别多想就行,被米子听见他会不高兴。”
“说得是,还请林兄不要告知米子才好。”
“当然。”
又是一天清晨,米儿敲完钟便偷偷跑向书院内,却无意中听得米图与人躲在暗处私聊着,只见得那人的背影,米图面向那人,未发觉米儿。米儿躲起来偷听,只听得米图与那人窃窃私语。
“这几天你就假装生病,向先生请个假回家养病,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你别就此错失,我可就提醒到此,其余的恕我爱莫能助了。”
“那好,我明日便向先生请假。”
“路上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别让我失望了。”米儿听不大清楚,没个头绪,便无趣地离开了。
来到书院后山,见多人围着一少年,那少年趴在地上,面无血色,瑟缩着身子,显然惧怕着众人。众人奚落那少年,见一人如此说道:“没钱还来上什么学?此等学院岂是尔等想来就来,你不过是先生看你可怜,免除你学费了罢,竟自以为能够安然在此学习,以想求取功名,真是天大笑话,自不量力。”
“就是,自己也不撒尿来照照,自己配的着在此求学?”另一人附和着。
只见那瘦弱少年极度自卑低下头颅,不敢应声。
“谁不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谁没有血,谁没有肉?谁不是人?”这声音从那人群开外传来,众人视线齐聚出去,原来是米儿正义愤填膺地说着。
“没有人说他不是人,既然都是人,就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生来的环境我们都被迫接受着,但我们有选择如何适应环境的方式。你们个个穿着雍容,却包容着一个世俗等级之心,愧为此地的书生,富贵而知荣辱,你们不去设想苍生,却在这里数落受困之人,我看你们才有什么资格在此地,怎么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心,是否为人?”
那群人有的被米儿说得愧疚起来,有的自责离开,有的气氛怒视着米儿,有的反驳着米儿。
“你不过是仗着林夕与米图,米图的弟弟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资格到此撒野,这地方才是你这外人应该回避的才对,你少拿那些什么道德荣辱,在我这没用!”那群人中带着的头目天不怕地不怕说着。
“我是在跟你们讲理,没想到书院里的人竟是如此傲慢,真是有辱门风。我并不是仗着何人,我只是应该说句公道话。”
“哟,公道话,谁不知道你米家财大气粗,靠着米图在院内拉拢巴结县令的儿子,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米家堂堂正正,开的是烧酒楼,哪有什么拉拢人心之事,简直荒谬!”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你米家真是好特别啊,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