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冷冷一笑,眼色轻飘,道:“哟,瞧这米家大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傲骨了?哦,不对,我们好歹也算是亲戚,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表哥。只可惜,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居然和思境人有来往。按道理,我应该护住你们才对,但是这法不容情,我爹又是秉公执法的一大清官,就算是我犯了法,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何况是你们。这事儿啊,可就难办了。”
米图道:“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就不明白了,都已经逼死了米儿,你难道还不甘心吗?”
“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叫我逼死了米儿,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当我傻吗?竟想瞒天过海!”徐文有些发怒回着。
米图不解徐文的话意,继续道:“要不是你硬要逼着米儿嫁给你,她会自杀吗?哼,现在你倒是撇得一干二净,还要报复我们,姓徐的,你别得寸进尺!”
“她自杀?哼!你们瞒得了一时,却瞒不过一世,她根本就没有死,何来自杀?”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丧礼都办完了,你跟我说,她没有死,为自己辩解。徐文啊徐文,你究竟是无耻之人啊,跟你比起来,我简直自愧不如。”
真雨听到徐文的话,揣测着徐文的言外之意,想到徐文估计是知道些什么了。但如今米儿确实已死,她也不必怀揣什么希望,眼里满含着恨意,以冷冷的眼光看着徐文。
徐文与米图越吵越是激烈了,一个在牢门外刺视看着里面的人,一个在牢门里怒视看着牢门外的人,双方眼里皆有怒火,只是程度不同。米图的怒火里有着想反抗的意欲,徐文的怒火里透着故意报复的至高气势。
徐文微微走上前两步,继续说道:“你们可真会演戏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米儿是装死的!”
“这话说出来谁信,简直贻笑大方,你这是在为自己找着借口,减轻自己罪过吧?当初你可是带着老道医者去验了尸的,现在米儿尸骨未寒,你却还要找我们闹事,你这种人,最悲哀的是什么吗?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是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何米儿的坟墓里,并没有米儿的尸体?”
“你说什么?见鬼了,没有尸体?难道你去那山顶查看过?”
“没错!我派人去山顶看过,发现那坟墓有问题,于是命人打开了那棺材,发现根本就没有米儿的尸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如何解释?”徐文逼问着。
米正听到这里,解释道:“米儿确实是已经死了的,你还不肯罢休吗?”
“这怎么回事?”米图疑惑问道。
真雨叹了口气,道:“上次我去给米儿上香的时候,也发现了那坟有异常,后来我四处寻找,却在夺命崖那里找到了一片米儿的衣服,定是跌入夺命崖了;她虽没死在棺材里,却也没生还可能了。”真雨说完,忍不住悲情流露,伤心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米正与小婵也都伤心起来,米图还在疑惑中,只见徐文继续道:“你们接着演,演得这么伤心,倒挺逼真的,不过可惜啊,我不会再相信了。”徐文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死,这不难,看到自己亲人大难临头,对于米儿来说,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到时,我就拭目以待了。”
米正与真雨早已心灰意冷,难以相信米儿还活在世上,所以并没有过多言语。
米图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不过是想验证米儿是生还是死罢了!”
“你们最好盼望米儿还活着,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徐文抿嘴一笑,背过身去,“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轻易死的,不过,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那种滋味,会让你永生难忘的,我的好兄弟,米图,别怪为兄没有提醒你。”徐文说完,拂袖离去。
徐文刚走,米图便问道:“娘,米儿没死是怎么回事?”
“米儿……已经……死了。”真雨说着,两行泪流,不想再说话。
小婵回道:“小姐怕是坠崖而死了。”
“什么意思?她不是早就已经自杀而亡了吗?”米图惊讶问着。
“可能是,没自杀死成功,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棺材中,于是从棺材中爬出来,又跳崖了。”小婵解释着,不敢把真实原因告诉米图,不然,以米图的性子,定又要埋怨大家合伙欺瞒他了。
“这米儿,好好的,非得寻什么死,现在好了,害得全家人受此窝囊牵连,现在看那徐文的嘴脸,越看越不爽。”
众人不言语,煞有心事,且心事重重。
两天后,徐县令审问了米家一族,米家酒楼被查封,米正身世来历一并被彻查,一时间众人困惑,不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后,彻查审问米家人一案被终止。
米家人平安回到了米家庭院,一切照旧,似没发生过任何事。
徐文被徐县令限制了自由,闭门思过,徐文闷闷不乐。
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这奇怪的事,徐县令无缘无故审查米正一家,又无缘无故放了一家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有的传着,是因为米家酒楼做了不正当的生意,所以被彻查,彻查后发现并无此事,于是又放回。有的盛传,米家的小姐死后,魂魄飘去找了徐文算账,徐县令害怕,就把米家人抓了起来。反正流言蜚语,各式各样,各种版本都有人相信着,但真正的版本,却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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