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目中无人,与他冲突几句,他就动手,把我打得只剩半条命,动弹不得,才一直待在衙门没回来的。殴打县令,本应治他的罪,看在你份上,不过就是想把他多关押几日,就放回,谁知有刺客闯地牢刺杀,这,我也是不能掌控的。”
“不是被你直接害死的,也是被你间接害死的!”陈子喻不满道,冰冷的视线仿佛没有焦距。
米图听了这话,就又不高兴了,“我好歹也把刺杀他的人都抓起来,一并问斩,为他报仇了,你不感激我,在那说什么风凉话?”
“什么?感激?谁知道表哥徐文是被你故意杀害的,还是栽赃给那几位刺客的,抓到刺客不审问他们为何要入狱刺杀表哥徐文的原因,而是这么急着就处斩了那几位刺客,怕是另有隐情吧?知道我为什么要烧香拜佛吗?我那是在为你祈祷,少杀些人,少些罪孽。”陈子喻一股脑把积在心中的疑点说了出来,沉默后的结果,就是一次性的爆发。
米图听了,有些心虚,但故意大怒掩饰,理直气壮地说着:“你什么意思,怀疑我?那好,我给你解释。”徐文把目光投向他处,故意板着脸轻啐道:“那几位刺客是徐文之前私自培养的杀手,徐文手里有着他们一些不为人知,又致命的证据,他们怕徐文泄露出去,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去找徐文。为了毁灭证据,以致于和徐文在牢中发生了冲突,错杀了徐文,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的。”
米图的解释,陈子喻越听越觉得牵强,不禁质疑道:“看来整个过程,你都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经过的?再说,那四位杀手又是如何轻易闯进地牢的?”
米图有些心急了,继续解释道:“我堂堂一介县令,难道事情的经过还查不到吗?因为没有预料到有刺客会夜闯地牢,所以换班的时候看守不紧,刺客才会有机会闯进去的。”
“那么,那四位杀手功夫了得,又是如何被你们发现并逮捕的?”
“他们杀死了徐文后,就被监守牢房的牢狱看见了,当我知道有刺客消息的时候,立即下令,命衙门的所有差使出动,逮捕刺客,刺客才会纷纷落网。”
陈子喻继续追问:“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牢狱通报了你有刺客的消息,你再命人追铺,刺客竟然刚离开地牢就被逮捕恶,这说得过去吗?别忘了,那几名刺客都是有功夫的人,他们逃离的速度会慢到那种地步,等待着被你们发现了去追赶,而他们就站在原地等你们吗?还有,那几名杀手又是如何知道表哥徐文会出卖他们,才跑去毁灭证据的?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要在牢房里杀他。你那么早就斩杀了那几名刺客,真是为了替表哥报仇,还是怕他们说出任何不利于你的消息?”
米图被问得顿时想不到解释的理由了,于是板着脸怒道:“陈子喻,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我还没问完,你倒是回答我啊,到底如何解释?”陈子喻不依不饶说道。
“我懒得过多跟你解释,赶紧做你的菜!”米图心虚,不想多说,生怕越解释,就越解释不通,露馅得越多。
“你不解释,说明你心虚了,我看我表哥,根本就是你故意杀害的!若那几名刺客是表哥的手下,他们要杀表哥,早就在表哥没被抓进牢房之前,随便找个地点轻而易举就把他杀了,又怎会费那么大的劲,夜闯那把守森严的地牢去杀表哥呢?”陈子喻狐疑地凝视着他,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
米图终于被陈子喻逼问得发怒了:“你简直胡说八道!这么偏袒你表哥,你个贱女人!怕是背着我,私底下与你那表哥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吧!”
“你……你竟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人了?”陈子喻也怒了,此时两人都怒发冲冠,瞪着眼看着彼此。
米图道:“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子喻越是发火了,“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比你这杀人魔强!”
米图听到陈子喻说他是杀人魔,再也不能抵制怒火爆发了,立即冲到陈子喻身边,扇了陈子喻一耳光。
陈子喻从小到大,知书达理,从来没被人打过耳光,心里不服与愤怒席卷而来,放下手中准备切菜的刀与菜,道:“竟敢打我,今晚你别想能吃到任何东西!”说完,放下菜刀,怒气冲冲出了房门。
米图甚怒,正想追上前去拉住陈子喻,却看见其父米正站在门口,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两个怎么就吵起架来了?”
“爹,您别管!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今晚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说完,米图就立马追上前去。
米正第一次见米图与陈子喻吵得这么凶,甚是纳闷。陈子喻自从嫁到米家来,就一直温文尔雅,从未发过任何脾气,这次竟然与米图吵架,究竟是为何事?米正想了一会儿,准备去看看陈子喻。
米正刚离开厨房不远,迟疑一会儿,走了几步,就已经见米图气冲冲地拉着陈子喻的手走回厨房了。
陈子喻显然是不情愿的,但力气小,被米图拉着,纵她在后面如何挣扎,皆没能挣脱掉。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我碗瓢盆掉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米正再不能迟疑了,立即赶去厨房。
此时又传来米图的声音:“给我切,这菜你今晚必须给我做出来,难道不知道老子没吃夜宵就睡不着觉吗?”
“要做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