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参加盛宴的原因,一则,武夜王即将离开梵净城,这是一场告别盛宴;二来,武夜王已经去接待使者,那么,这个盛宴中必会有使者在场,让我在场旁观,必要的时候,或许我这旁观者会更理智些,以便提醒武夜王。”
“原来是这样,我竟没料想到那么多。”鹿将军耿直说着。
“武夜王是性情中人,怕自己义气用事,一时头脑发昏,听到使者说什么就信什么;所以,故意让我这样一位外人在场旁观,保持清醒的头脑,必要的时候,提醒下他。因为之前我曾给武夜王分析过一些历史上,王室兄弟同室操戈的故事,虽然武夜王不想相信,但还是不得不警醒;一方面,如果使者此次来拜访,别无损伤兄弟之情的用意,那么正好证明我的分析错了,这个梗会直接让我自己明白,是我多虑了,这是一个强有力的例子地说服我,让我自己推翻之前的判断的错误假设。而另一方面,如果使者此次拜访,口是心非,别有图谋,那么,我在场,应该是能够有所发觉的。”
“那你发觉到那鸟人的意图了吗?那鸟人有无异常?”
“从一开始就有所发觉了,这个,武夜王比我还清楚。”
“觉察到了什么?”
“武夜王今晚故意让我盛装打扮出席,鹿将军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面子,不落俗套。”
“让我穿红衣华服,粉黛亮丽出场,有两个主要原因。第一,吸引候世燚的目光;自我登场后,就故意对候世燚目送秋波,候世燚一直打量着我,后来在武夜王的问话下,急着连连吃菜,竟忘了自己首要目的是什么了。按道理,武毅王如果真的病重,那么,使者见到武夜王,首先会把这病重的信息立即传递到武夜王耳中,而不是等到武夜王问到他此行的目的后,他才装着一副急迫恍惚的神情诉说。而且,鹿将军也曾在武夜王面前抱怨过候世燚,说他在来梵净的途中拖延,对吧?”
“嗯,对,那龟孙子,总是找着各种借口说身体不适,隔一段路就要歇息一阵,说他几句,还说我不通人情。”
“你想想,武毅王若真的病重,急迫想要见武夜王,特地让一个这么重要的使者传达如此重要的消息,面对这样的任务,对于一个使者来说,定会十万火急地完成这个任务,生怕有个闪失,就留下遗憾,让武毅王见不到武夜王了。但候世燚并没有很急迫且快速地前来会见武夜王,对候世燚而言,他认为,只要把武毅王交待的话传到武夜王耳中就行了,忽略了时间与行速上的漏洞,所以使我们不得不怀疑武毅王病重这消息的真假。”
“原来你和主君早就开始怀疑了,所以主君让你盛装出席,而你也心知肚明地配合,设计故意再次试探真假,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难怪你刚才的言行举止和现在不一样。那,你盛装出席的另外一个原因又是什么?”
“你还记得刚才武夜王在候世燚面前怎么介绍我的吗?”
鹿将军挠头一想,立马兴奋说道:“谋士!对,说你是谋士,刚才我就一直想不通呢,怎么突然冒出个谋士出来,古诺安定,又没有行军打仗,哪里冒出的谋士,而且还是米儿姑娘,差点就想问了,我见你给我使了个眼色,才闭口没说的。”
“假装说我是谋士,就是第二个原因;看我这身装扮,此等模样,不管怎么看,都不会像是谋士,而武夜王故意说我是谋士,故意给对方埋下迷惑的种子。候世燚回到夜郎国,势必会把在这边的所见所闻透露给武毅王,武毅王就会知道武夜王身边有我这样的谋士;若武毅王并无野心,他就会知道此举只是武夜王给他开的一个玩笑,提醒他,让他不要多疑-------武夜王发展古诺并无打算开疆拓土、侵占别国领土,所以并未有什么谋士,我只是一个幌子。也戏谑地提醒他,让他别轻举妄动,打什么歪门邪道,以免伤了兄弟和气。若武毅王有狼子野心,认为我是武夜王身边的谋士,想先发制人,如此,他就会猜测我的身份,及打探我的虚实。但是由于候世燚见过我本人,且我为女谋,那么,自然会让人觉得我是华而不实,不值得一提,即使有点本事,由于是小女子,也不过半斤八两,容易对付。”
“这果然是高智商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用意啊,听得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武毅王很聪明,只需蜻蜓点水,他会立刻明白的。”
“哦,原来如此。”鹿将军还在尽力回想反应着。
米儿继续说道:“而为何要在这样的季节里安排吃火锅,则是有多方面的考虑,其中最重要的两点是:一,武夜王现在并未在宫殿里,此地未有御膳佳肴招待,为了不怠慢使者,火锅是很好的选择;因为夜郎国的人,最喜爱辛辣火锅这种美食。白天气温较高,让人没什么胃口,黄昏后,天色逐渐转黑,气温也开始下降,人比较有食欲,适合吃火锅。
二,在黄昏时分开始吃火锅,屋内气温实际上还未完全降退,吃不了一会儿,因为热气,就会使人冒汗。人在那种场景中,如果身心紧张,出汗或是脸红,会不自觉地表现得更加明显。如果使者心里有鬼,那么,在这种氛围中试探的效果就会更加完好了。”
“那候世燚有何变化?刚我只顾着自己吃菜去了,没看那鸟人脸色。”
“当武夜王问武毅王患的是何种病的时候,候世燚回话有些吞吐,尽力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