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攻下古诺,古诺的势力在我们四个分封国中,最为强大,兄长武土和三弟武召,资质中庸,目光短浅,没有多少自己的主见,暂时对我构不成多大威胁。”
“不知王兄有没有想过,一旦你转移重心,去攻打古诺了,到时你会腹背受敌,因为你攻下了赤城后,就算是对思境王宣战了。”
武毅王道:“我让萧将军在赤城驻守,就是为了阻碍思境王的进攻,他想要从思境派兵前来攻打我们,必须要经过赤城。”
林夕再问:“万一,到时,思境王与古诺王联合呢,思境王可以借古诺之地,向我们发起进攻。古诺王可以从东进西,攻我夜郎都城,到时两面夹击,如何应对?”林夕不禁分析着。
武毅王与他有着更亲的血缘关系,在武毅王与武夜王之间,他更偏向于武毅王。但由于从小在古诺长大,对古诺还是有着感情,他也不希望到时夜郎国与古诺开战,殃及古诺的黎明百姓。
武毅王纳闷,皱着眉头,道:“此下,进退两难,该如何?”
林夕当然是希望一切事情,化干戈为玉帛,安宁息事便可,故而说道:“整顿三军,休养生息难道不可以吗?”
武毅王脸色暗沉,心里想着:若再给时间让古诺王壮大实力,不知将来情形会是如何,与其让别人坐等机会,还不如自己先斩钉截铁,放手一搏。而林夕劝我放下攻打古诺的念头,不过是林夕偏袒于古诺的私心,想来也对,他对古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我岂能说动他站在我这一方,忠心耿耿为我效力呢。
沉思良久,武毅王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林夕不知武毅王心事,见他不再多言语,起身要走,便也站起,将武毅王送到林宅大门,欠身拜别,才转身回房。
隔日,长公主武媛来到林宅,见了林夕,也不拐弯抹角,就对林夕说道:“近日听闻武毅王有意把棽赑公主许配于你,你可曾听说?”
“母亲听谁说的?”
“棽赑那丫头到我府上,无意中向我透露的,我听了,甚是欢喜,你们郎才女貌,甚合一对儿。今儿我忍不住高兴,便亲自来此给你传达这好消息,顺道给你带来了自酿的玉露酒,以示庆贺。”武媛长公主眉色轻飘,眼光里露着清光,一张轻盈的笑脸泛着温暖慈善。
林夕听罢,脸色黯淡,略一皱眉,便无表情,武媛长公主看着林夕的脸色,犹如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笑意渐渐消失了。
武媛长公主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有心事?”
“母亲可知道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林夕觉得,如果婚姻大事,不能自己作主的话,那和贱民有何区别。他不希望,他到夜郎国的结果,就是婚姻任由他人摆布。
“难道不是棽赑公主吗?近日不是听说,你和棽赑公主经常一道出城游赏,且暗地里你还经常唤她棽赑……..”
“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母亲说这些,是棽赑公主告诉你的吧?”林夕立马打断武媛长公主继续往下说,“或者说,你一直派人跟踪着我?”
武媛长公主脸色一沉,立马回道:“当然是听棽赑公主亲口跟我说的。”她说话的语速有些稍快,似乎想要遮掩什么。
但不管是派人跟踪他,还是棽赑公主说的,于林夕而言,都是在曲解了他内心里的用意。他和棽赑公主一起去游赏各处风景,当时的他还真的就仅仅是游赏和熟悉地形,可没想到在棽赑公主和他人看来,却是别有用心的男女约会。
林夕突然回想到武媛长公主刚才那句话,武毅王有意赐婚,如果棽赑公主没有自愿请求武毅王赐婚,那么事情就没表面那么简单了。
再一细想,林夕觉得,此事是武毅王故意安排的。
棽赑公主再怎么说,也算还有一丝矜持的,不会厚着脸皮直接去让武毅王赐婚,更何况棽赑公主遇到林夕也不算很久,绝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就去跟武毅王表露心迹。
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武毅王自己的意思。他想让自己的亲生妹妹与林夕结为连理,亲上加亲,而这么做的目的,则是为攻打古诺而铺路。如果林夕成为驸马,那么武媛长公主与棽赑公主两个女人将会成为林夕的牵绊,而两位公主便成为武毅王利用林夕的棋子。
如果林夕不答应迎娶棽赑公主,那么就是违抗圣旨。而现在武毅王并没有明确地颁诏旨意,就是想看看林夕的态度和反应,如果林夕不答应这门婚事,大可去求见武毅王,有事好商量。即使武毅王答应林夕不再安排赐婚一事,那么林夕也欠下了武毅王一个人情了。
想到云云种种,林夕突然觉得,想要在可乐城立足,其实需要步步为营,却又步步惊心。
砰!
棽赑公主从宫中回到自己的公主府,一进门她止不住怨气,将厅中的茶盏砸在地上泄气。
身边的丫头绿繁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忙跪在地上赔罪。
“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公主息怒!”
“王兄本欲为我赐婚,现在却又突然改变主意,这岂不是拿我当猴耍!”
绿繁知公主现在正在生气武毅王,她不敢多说些什么,跪在地上没有说话。棽赑公主想了一阵,才看到绿繁跪在地上,连忙招呼她起身。
绿繁是棽赑公主最为宠信的丫头,善于为棽赑公主分忧,此刻看见公主突然生气,立马就知道事情的脉络了。
“公主,大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