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心中失望极了,开始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不要多想。然而,不知为何,香草脑海中总是有一幅画面,挥之不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鸟声徘徊在庭院里,微风逗留在每个缝隙,燕子与香草刚被调遣来到白杨所在的慕闲院。香草从鹅卵石铺就的石路经过亭廊,遥远便望见了院亭中心的空地上有一白色身影翻转于空中,香草不禁有些惊讶,立即前往近处观察,只见一俊朗潇洒的白衣少年挥着长剑,招式奇绝,好生英俊,香草躲在一棵矮树身后竟看得入迷。
怎料不经意间摇动了树身,树枝轻微晃动,却已被少年发觉,以为是行为不轨之人有所企图,于是眨眼的功夫,剑已穿过树枝向香草刺来了。
香草不禁大惊,忙不迭地声喊无辜救命,说时迟那时快,少年听到香草说是派遣过来的丫鬟,少年立马叫香草后退,立即收住剑也来不及了,剑尖刺向了香草左肩。
因为少年尽力克制剑的方向收住,才使香草受了轻伤,少年很愧疚,帮助香草处理伤口后,一直耐心照顾香草,那时香草才知原来那少年正是自己即将侍候的白杨少爷,那时香草的心里暖暖的,似是有一大片阳光正照耀心房,暗地里忍不住的幸福感涌满全身。
本来白杨是拒绝别人在自己庭院侍候的,但由于燕子与香草都知道自己习武后,生怕其父白善知道,惹来麻烦,便好生拜托燕子与香草万不可把所见之事告诉白善,免得白善前来问个没完没了。燕子与香草自然是答应决绝不会透露出去的,但两人却并不想离开慕闲院,故而就一直住下来打理庭院之事了。
除了燕子与香草知道白杨会武之外,常年待在白府的胡管家与男侍从邹涛弦也是知道的,但两人从未对别人说过此事。第一,两人不喜欢在人前闲言杂语,第二,两人比较偏袒爱护白杨,白府不管有什么杂事皆是二人里里外外安排,可谓尽心,而邹涛弦是一直欣赏白杨为人作风的,两人关系极为融洽。
第二天一清早,安然与米遥早就溜到庭院各处打闹玩着去了。米儿却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掌握去往思境的捷径,梵净城与赤城相隔不远,那么只要先弄清楚梵净城的地形,熟悉之后想自己寻去赤城便不难了。米儿主意打定,决定先从梵净城下手。米儿在屋内徘徊着若有所思,心想着如果想要先了解梵净城,白杨可算的上是一个好帮手,先继续耐住在白杨这里,再寻机会出去四处转悠熟悉。正在思索间,燕子与香草已经敲门前来侍奉米儿了。
“米小姐,起床了吗?”
“哦,起了”,米儿去开门,一番梳洗打扮后,便出门呼吸新鲜空气,走出门外,走到隔壁正想与白杨打招呼,香草却已经把白杨一早便出门了的消息告诉了米儿。
“白杨这么早出门是有何事啊?”,米儿随口问道。
“白少爷是修撰学士,因为前段时间请假回乡探亲,回到梵净自然有许多要事要处理,便一早就出去了。”
“学士?天呐,他是修撰?有这么年轻就任官职的吗?”
“米小姐是哪里人?我们这个地方男子上了十三便可通过司考任职,白少爷也是刚上任不久。”,香草淡淡回复道,心里有些疑惑米儿。
米儿听到香草说的,好像是自己大惊了,便恢复平静。道:“我是永安城桃子县人,可能是我一向不过问这些事,便不知晓。”
在一旁的燕子此时却好言解释,道:“米小姐惊讶也是常理,虽说规定男子十三便可司考,却很少有人能够未满十八考上的,我家少爷算是例外,当时这整个州的人都不敢相信呢。听白夫人说,想必白少爷能考上,也与他师傅有关,白少爷从小就未在府上生活,拜了一个神秘的教书先生为师,在深山里待了十年,刚回来后就去司考,便一举考上,成为梵净最年轻的任职官员了。”
“原来如此,”米儿听罢,不禁佩服。
“白少爷未跟你提及此事?”,香草又继续说着,心中有些隐隐希望米儿一无所知。
“略知一点而已。”,米儿说完,想着白杨如今才年方十五,便成熟稳重惊人,想到自己还无所事事,如今连去思境的路也不知,简直天壤之别,竟心生久久的惭愧之感。
香草听后,不禁有些失落,但幸而白少爷并未告诉米儿多少事,如此断定两人应该还不至于亲密无间。
“米小姐,还是先回房吃过早食再四处闲逛吧,有的是闲余时间。”,此时燕子说道。
米儿听罢,才同二人回房吃早点了,安然与米遥也被米儿唤了回来。
早饭过后,燕子与香草也离开了米儿房,米儿因为白杨未归,也不好独自出门去四处看周边之景,在庭院也徘徊了许久,经过白杨屋子门前,闲来无事,有些好奇白杨为人习性,犹豫再三,还是进去白杨屋里了。
走进白杨屋,见墙上挂着许多诗词字画,皆是白杨所提。几方简木桌上放着许多书籍,整齐有序,米儿随便翻看其书,书的种类奇多,心里不禁叹然,原来这白杨除了武术高强外。还满腹经纶,不愧是梵净难得的奇才。
再起身走近屏风里的睡室,见屋子干净,四周简朴,屋内摆设竟有许多处像林夕的房内一样,米儿手轻轻触摸,感受这四周似曾相识的景致,有些怀念。
突然,也不知手触碰到了何处,只见睡床旁的一方桌往左方移动,一堵墙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