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米儿的解释,又有疑问了,秦思语先开口问道:“那米儿,你现在可有线索?”
白杨也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线索我可以帮你打听,用不着你大费周章,还跑到不醉楼…”,不小心提到不醉楼,白杨立马后悔收住,米儿埋下头去。
“对不起,我……”,白杨立即对米儿说着。
秦思语深知,便立马岔开话题,道:“想必米儿有自己想法,不问也罢,对了,五郎君到此地是为何?”
“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没想到刚来此地,便发现这松雨县边缘之地竟已经开始爆发瘟疫病情,来得很突然。”
“对了,下午的时辰你与白公子去了哪里?”,秦思语不解问着,米儿此时也抬头看向五郎。
五郎眉头稍紧蹙,迟疑一会儿,道:“与白杨贤弟沿着落雁巷一直往北走,发现疫情似乎是从北传向南的。”
刚说到这里,秦思语便情不自禁圆睁两眼,发了声:“什么!由北往南?”
米儿观察到了秦思语的异样,在心里盘旋了一会儿想法,最后在心里为秦思语解释她异常惊讶的表情,那就是医者都是这样敏感,难不成明日她说不定就会由南往北行医救人。
“嗯,没错,越往北走,形势越为严重。”,白杨补充道。
“那明日我们是不是应该由南向北进行安抚?”,米儿问着。
五郎顿了顿,道:“往北而走,便是锦水县,锦水县紧挨北方思境,怕这疫情是从思境传来。”
秦思语与米儿同时惊讶,异口同声道:“思境!”
“两位姑娘为何如此反应?”
米儿与秦思语这才相视,又绕开目光撇向他处,秦思语立马收住性子,稳妥淡定道:“如果从思境传来,怕这疫情更不好控制了。”
米儿见秦思语如此说来,心底不禁稍微缓和,道:“我和思语姐想得一样。”,说完心底有些顾虑外,却得到意外的消息,那就是只要穿过锦水县往北走便可到达思境,看来思境已经离自己不远了,但却又马上不安,如果疫情真是从思境传来,那么,米儿不得不为赤城的亲人担忧了。
“嗯,你们顾虑得也是,只说锦水县,就难安定,我与白杨贤弟去锦水县时,官衙之人避而不及,众人把疫情的发生归结为由于不顺应天道,而造成的天对人的惩罚,故而看到有一道士,聚集弟子四五人,身披熊皮,头戴面具,执****盾,帅百隶逐室殴。”,五郎有些愤慨说着,现在已经紧蹙眉头了。
白杨也道:“设醮、纸船送瘟神等使众人聚在一起,官衙之人也参与其中,别无办法,众人希望都寄托于此了。”
“我与白杨贤弟四处寻看,见锦水一地已感染严重,不禁揪心,且等明日再作处理。”
“毕竟我们能力有限,可如何是好?”,秦思语担忧着。
“尽力就好,只能如此。”,五郎说完,若有所思。
此时几人各自心里都在盘算着心事,顿时有些安静下来。
五郎在思量着明日官衙之人何时出动,而自己却要一直隐藏别处。秦思语思虑着思境之事,毕竟自己到古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得知疫情从思境传来,自己得琢磨下何时回思境。米儿在担忧思境赤城的故人,以及赤城众人的病情,究竟是不是如五郎推测那样。白杨在考虑着明日如何说动官府的人一起安抚病人,做好防疫准备。素浅想的自然与秦思语大致相同,流石在想如何护主周全。
只有安然似乎是没有心事的看着众人,而米遥也有心事,趴在米儿怀里,一会儿又爬到白杨怀里去了,假装闭着眼睛入睡。
众人闲聊一阵,窗外一阵风过,已是清风湿雾,月光被黑云掩蔽,屋外是黑的暗的所在,但窗明几净,店主早已在一楼屋角一旁瞌睡,被白杨的声音扰醒,于是上楼为几人打开几间紧挨的厢房。
白杨已抱起趴在桌边酣睡的米儿进入房中,放于床榻,安然与米遥也跟着进屋,屋内烛光依然闪烁,没有熄灯,白杨已出房门,留安然与米遥待在屋内陪着米儿。
秦思语与素浅也被五郎与流石搀扶进入米儿隔壁房,安歇后五郎与流石出门,接着关门。过道里现在只剩白杨、五郎与流石了。
“白杨贤弟进屋歇息一会儿吧”,在米儿房的对门房正敞开着,五郎对白杨说道。
“你先去吧,我知道。”
五郎说完,也疲惫的与流石进入秦思语对面房门内进行歇息了,白杨欲进米儿的对面房内,刚走近房门口,还是停住了脚步,迟疑一阵,立即进屋去。过了一会儿,又拿着一根木凳出来,放在楼道米儿房门口,坐着把头倒向门楞,缓缓眼睛闭上,浅睡过去。
西山数不尽的诸峰,似笑如眠,从暗沉渐渐明朗,次日清晨,秦思语打开房门,但见白杨斜靠在旁门睡着,转念一想,想必房门里的是米儿,竟开始佩服起白杨来,也有些羡慕米儿身旁有这样可靠之人在旁守护。
素浅在秦思语身后,轻声说道:“想不到白公子如此厚道,米小姐真是幸运。”
此话一说,把白杨惊醒,白杨睁开双眼,见隔壁的秦思语已经起床出门,便立即站起身,对秦思语躬身拜礼后,立即把木凳拿起放回原处。
白杨刚出来,见隔壁的五郎也开门,随即,米儿也开了门,睡眼惺忪,众口齐道:“早啊,各位!”
店主此时也立马跑来,慰问各位,安排大家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