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城站起身来,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朕绝无虚言。你们什么时候放开朕。”贺兰兆急促的追问道。
墨倾城往门外走去,“只要我们拿到了东西,随时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是东西若有什么问题,后果,皇上是知道了!”
当墨倾城走出时,后面的杨凯隔空对着贺兰兆的哑穴点住,任贺兰兆再怎么支支吾吾的,也是无人察觉。
堂堂一国之君,青天白日的在宫里被挟持,这可真是贺兰开国以来头一遭了。
早在贺兰兆说出彼岸花的下落时,烈豹就有人前往皇后的宫中调开皇后,将她引到贺兰兆的寝殿来。
太监总管以及宫女们见到皇后过来了又是跪了一地。皇后进了皇上的寝宫后,见到贺兰兆有些不对劲,便沉着脸怒斥道:“来人啊,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皇上被人挟持了,你们都不知道?皇家养着你们有何用?”
众人哪里敢辩驳,只能一个劲儿的求饶。其中不乏有御前行走,侍卫,宫女太监,大家都抖动着身体跪在地上不敢动,可想而知来人的武功是何等的高明。
“给本宫仔细的查!一定要将逆贼找出来!”皇后冷声命令道,侍卫们连连称是,起身跑了出去。
在皇后发火的当口,御前侍卫也给了皇帝解开穴道,但因为贺兰兆年纪不小了,定住太久而使血液不流通,坚硬了半天,一解开穴道就晕倒了过去。
皇后在太监们扶着贺兰兆进寝室之时,便想着,此刻若是结果了贺兰兆,也不失为是一个好计策,心想翼儿与皇上协议停战之后,允准了翼儿回京城,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京城了,待翼儿进京以后...
皇后思索了一会,还是觉得要从长计议为好,只要那个长寿药到手,就不怕贺兰兆不死,再缓一下也无妨。看了一眼周围跪着的太监宫女,道:“传本宫懿旨,将宫中都搜查仔细了,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定要查出谋害皇上的贼子,你们好好照看着皇上,切勿让皇上再受伤。”说完没再看贺兰兆一眼便走了出去。
吩咐完之后,皇后回到自己的宫中,原本平静的容颜露出一丝温怒之色。推开前面的宫女,走进殿中,看着眼前破碎的花瓶,那是曾经贺兰兆送她的生辰之礼,当时他还爱着她,所以她很珍惜这一对花瓶,皇后气得脖子肩膀一直起伏着。
“来人,是何人进了本宫的殿中,查,何人干的,让本宫找到,定让他生不如死。”皇后扭曲着还算精致的脸咬着牙怒道。
有了烈豹等人的开路,墨倾城与杨凯也算是高手,一路上即使皇宫禁卫森严,也依然不惊不险的出了皇宫。
墨倾城带着彼岸花,又取了云紫韵临死前所说的宸妃遗书,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京城里。除了亲近的人,外人就连墨倾城何时进过京城都不知道。
贺兰兆醒来后,怒气冲天的冲到书案前执起手中的狼毫,愤怒的连续下了几道圣旨。一是,通缉胆敢挟持他的逆贼,死伤不论。
二是彻查所有和朱元德关系密切的朝臣,以及朱元德这些年来在宫中的所有动向,捉拿朱元德归案。此贼子竟敢在朕的眼底下与后宫之人来往密切,还意图乱了朕的朝堂,其罪当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三是查抄华王府,立刻锁拿华清辉,全家打入天牢,择日处死。
前面两道旨意倒还说得过去,第三道旨意却是捅了马蜂窝了。水太尉奉旨拿了圣旨,带着抄家的官员侍卫兴奋的出宫而去。
水太尉还没到华王府,在宫门口便被一群不怕死的人堵住前路,那其中竟还有不少在朝为官之人。大家为了华家而鸣冤。水太尉不明白,为何圣旨才刚刚下的,这些文人就如此之快的堵在这里。
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老华王乃是天下文人之首,却也没料到竟然会如此得人心。这么多人在此起哄,若是再过个几个时辰还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样子,不由得又妒又恨。若是自己能得如此臣民之拥戴,那他水家的仕途将是无可限量。
无论水太尉如何轰赶,最后连圣旨都读了出来,都不能将这些文人吓住驱赶,还遭到纷纷出言驳斥,若是在平时,有谁敢质疑皇上的旨意,敢拦着传旨之人的道路,只是这道圣旨中并无指明华王府是何重大罪责,故此,水太尉也难免有些迟疑。
水太尉也知道,这事难办,在无法实施的情况下,只能返回宫中请示皇上。
贺兰兆知道了朝中多位大臣为华府求情,诸多文人学士磕头求他收回成命,他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更有人上了折子,一同让水太尉呈上,内容多如:华家一门为贺兰竭尽效忠,历代世袭,功在千秋。敢问皇上,华家所犯何罪?竟要满门抄家?如有罪,那罪证何在?请皇上示下!“
贺兰兆看了多份折子,胸中抽哽了一下,心中怒火更甚,对着水太尉吼道:“华家谋逆,其罪当死,身为贺兰子民,竟然还敢为这乱臣贼子求情?罪证?哼,就是与贺兰辰熙同为谋逆之罪,此罪够不够他死?啊?”
哪里有什么罪证?就连他都不知道给华家定的是什么罪名,只是被这群文人学士一闹,贺兰兆心中怒意腾升,哪里顾得了其他的,只将那最严重的罪名往华家身上扣就是了。
上百人敢到宫门口请命,又岂是贺兰兆轻易就能够迁退的?宫门口哗然不息,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