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舟子如此调整部队,常威知道他并没有完全把宝押在黑石崖,因为守卫在南汇嘴北的吴思明部虽然经过了混合编成,其实力依然是五股人马中最强的,这是大家所公认的,把他留在南汇嘴北,万一倭寇大举进犯,他抵挡的时间也会比别人长一些,让南汇嘴南的傅舟子来得及救援他;而来黑石崖的胡链、徐山则都是防守的专家,特别是徐山的藤牌手更是打乱战的主力,显然傅舟子的目的也不是想指望他们一口吃掉倭寇,而是来缠住敌人。
总之,扯出幕后的影子才是最重要的,说实话这点倭寇要是没有了耳目眼线,还不够一顿炮轰的,但有了内应可谓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抓住是极难的。
这中部署让常威放心了不少,就算是倭寇战力惊人,毕竟只有不足三百人,纵然在黑石崖全歼不了冲田,却有极大的信心可缠住他,羽飘翎说的不错,眼下就等晚上揭开白子瞳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安排好接应胡链的哨子,常威带着二女便打马直奔黑石村,马匹俱解了铃铛,足缠棉絮,跑起来的那点声息完全被海风和涛声掩盖住了。
夜幕下的黑石村是寒鸦的乐园,四处不时响起它凄厉的叫声,残垣断壁在夜色里形成千奇百怪的模样,不时有鬼火飘来飘去,让这座死村越发阴森恐怖。
没有沿着那条南北大道进村,溜着一排人家的西墙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偷偷溜进早晨停留过的那座院子,安定下来,向海边望去,却意外地发现,黑石村外的那块空地上,二十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大堆篝火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细一看,正是白子瞳一干人等和里正为首的十几个拓林村的渔夫渔妇。
何素素母女和几个渔妇正拿着插着鱼的铁签子在火上翻烤,通红的篝火映照出何雯张满含春情的小脸。篝火旁,胡大海正拿着一副鱼叉和几个小伙子比比划划的,鱼叉舞动出一套江湖上极其常见的杨家枪法,虽然胡大海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想想下面的招式,让整套枪法显得相当不连贯,可那几个小伙子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白子瞳的鬼点子还真多,常威冷笑着,心中隐约猜到他给这些淳朴渔民安排的归宿大概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白子瞳不时殷勤劝酒,众人觥杯交错,谈笑风生,没多久,他已经连干了五六碗酒。
海上打鱼的人素喜豪爽之士,此刻都叫起好来,常威也颇为惊讶,白子瞳的酒量竟是如此的惊人。
再看了一阵子,已经有几人败在了白子瞳的豪饮下,醉倒在一旁。
“莫非白子瞳是要把这些渔夫都灌醉了不成?”
常威心中蓦地一动,再注意观看,果然乐山派和五毒教的人喝起酒来大都浅尝即止,只有嗜酒如命的胡大海演示完枪法后拉着那几个年轻人开始豪饮狂喝起来,还没到二更,拓林镇的人都醉倒在了篝火旁,胡大海也是一醉不起。
白子瞳大声吩咐众人看好篝火,又小声对何素素说了几句,何素素母女面露犹豫之色,只是望了望已经醉倒一地汉子,才点点头。
接着,这三人便离开了人群,只是没有回拓林镇,却往村子走来,径直进隔壁院子。
看来白子瞳早有准备,目光越过坍塌了一半的院墙,常威这才注意到隔壁院子里的棺材都被挪到墙根底下,上面还盖上了树枝,让院子看起来不再那么诡异,四人进屋子不一会儿,就听见何素素低低哼哼起来,似乎在哼小曲儿。
而一墙之隔的这边,常威和二女都尽力放平了呼吸,身子更是一动都不敢动,白子瞳武功不在羽飘翎之下,耳目自然聪灵,可不能被他发现了。
过了才一会儿,何素素低呼一声:“少主,你……不要……”
“干什么?”
“你,你放手!我、我回拓林镇去!”何素素声音里有两分荡漾两分羞怯,只是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听起来就没有了做大姐的威严,反倒像是在哀求。
听隔壁传来淅嗦的声音,接着一声闷响,似乎是人倒在了炕上,这边三人已是面面相觑,三人都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谁都没想到白子瞳竟是如此急色。
“回拓林镇,大姐你也是和我睡一张床,你是我媳妇嘛!”白子瞳低低的声音淫邪地透着一股湿意:“大姐,上次干你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难道你不想吗?”
“少主,别、别……我、我可是你……岳母!”
“岳母?嘿嘿,那你就好好犒劳犒劳女婿啊,你说是不是啊小雯雯。”
嘶啦一声轻响后,白子瞳的声音开始含糊起来,中间间杂着啧啧声:“你们母女好好伺候我,我亏待不了小雯雯,嘿嘿,干了你们这么久,还没母女一起上过,今天正好。”
“啧啧,真够劲的,来雯雯趴在你妈身上。嘿,你们说常威那个淫贼,会不会把东方卿云和唐书雪摞起来一起上?”
这边常威一听,先是一愣,接着怒火蹭地一下升了起来,这混帐东西自己爽就算了,还来编排老子?咦,不对,这混账怎么又提到唐门了?难道他真的跟唐门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你才是个淫贼……”
“哈哈,不错,我才是淫贼,大姐你又是什么?且不说你眼巴巴地送上门唐锦衣都不要你,你这五毒教教主又是怎么当上的,你那死去的老公何春霖又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