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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么了?别说啥事儿都没有哈。
昨晚你蹲在地上捂嘴又哭又吐,我和狗蛋儿洗完澡回来全看见了,我俩没出声而已。”
毕月一愣,看了毕成一眼,愣过后也没掩饰,叹了口气。
听着早上自行车铃铛的声音,听着京都人特有的打招呼“您吃了没?”,她有些迷惘地看着街道。
从何时起,她有多久没注意这些街头巷尾早上的情景。
那时候她卖油条,可是天天见。
那时候可真拼啊。
那时候也真好。
一门心思致富挣钱,心无旁骛,什么都抵不上她挣到钱的开心。
毕月和毕成肩并肩地走着,她稍微放慢脚步。
在毕成听来,他姐今天早上说的话很感性,很软乎:
“大成,以前,我有想不周到的地方,都是你帮我补上。
我干不动的时候,也都是你站在一边儿陪着,偷偷摸摸帮我干活,就怕我累着。
我知道你的状态是大多数普通人的状态,可我不希望你和狗蛋儿是普通人。
我就是这么贪心。
现在看你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点儿像混日子,所以脾气急,你明不明白?”
毕成心里挺疑惑怎么话题拐这来了,歪头看毕月。
可他没着急问别的,被他姐感性的一面传染的,他也挺随性道:
“姐,其实是家里现在不需要我了。
我不知道该咋形容。
反正咱俩要是一直卖油条,天天卖油条,哪怕我们手里不缺钱了,可是缺人干活啊,我还会那样的。
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