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别人他都得听说后嗤笑。而这人是他媳妇,不行也得行,摒弃耿直的性情,强迫自己咽下心里的大实话:毕铁林和毕月,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什么条件都不具备,就要开工程队,开玩笑。
而此刻,后半夜了,他还得忙自己的本职工作。
要没有老丈人心疼他,端了一碗剩下的红豆粥放桌边儿,他不仅要劳其心志,还得饿其体肤。
“啪。”楚亦锋给自个儿脸一巴掌,看了看手心,全是蚊子血,可见得咬他多少口了。
毕家院子里,客厅那屋的灯一宿没灭。
毕铁刚眯瞪一会儿起来上厕所,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地又栽倒在床上,一个梦接一个梦的,睡的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