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凌阳郡王再次闹了一整个晚上。
郡王妃打定主意装死,却叫这人可怜巴巴地蹭着脖子给叫起来,实在是累得够呛。
她的身子虽然近些年调养得不错,不过到底是个羸弱的女孩儿,哪里撑得住年轻力壮的青年这样闹她,因此气得要死,一口啃在了齐凉的脖子上哼哼唧唧地不撒嘴表达自己的愤怒,然而不知这又招了什么了,齐凉越发地兴奋起来。
叫齐凉压在床上吃来吃去的时候,郡王妃特别后悔。
早知道,晚点儿嫁给他就好了。
不过齐凉却心满意足,见明珠嘴里含恨,可是却攀附着自己,柔软得仿佛能化在身上,更觉得自己不要脸非要提前婚期是正确的选择。不过他到底顾忌明珠的身子骨儿,见她疲惫得不行,便抱在怀里一同睡了。
第二日他起身,见明珠在自己怀里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也不起身,只将她抱在怀里。
他喜欢每夜与明珠纠缠缠绵的亲密,也喜欢这样静静地相互拥抱,什么都不做的平静。
他心疼地给明珠摸了摸头上散乱的头发,隔了一会儿,方才轻轻起身。
明珠感到自己被放开,小小地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叫齐凉心里一软。
他一回头,就见明珠小爪子扒拉着锦被,似乎在寻找自己。
他低声咳了一声,恐自己爬上去忍不住再吃一回自家王妃,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房。
正房之外,秦桑与一个小厮正屏气轻声地一同立在廊下等待吩咐。
“珠珠睡着,不许吵醒了她!”齐凉难得的温情看见秦桑就落下来了,十分不喜欢地冷冷地说道,“她若不舒坦,看本王不把你送回侯府的!”这就是故意找茬儿了,只是秦桑素来不得齐凉的喜欢,默默地忍了。
当然,心里骂娘也不必说出来叫大家不开心了。
“王爷?”那小厮急忙上前赔笑,不着痕迹地将秦桑护了护。
“府中无事,与陛下说,本王病了,今日不上朝了。”齐凉缓缓地说道。
“您已经病了好几回,只怕陛下处……”打从凌阳郡王大婚之后,那就经常生病不上朝,
一次两次还有人信,如今宫里皇帝已经跳脚大骂狼崽子了。这小厮也很苦逼地搓手为难地说道,“说是什么病呢?”
“旧伤复发。”齐凉就觉得小厮很不伶俐,给主子寻一个不上朝的缘故都没有主意,不由觑着他冷笑问道,“莫非连这个,也要本王给你想想?!”这么笨的小厮,真是叫凌阳郡王很不高兴。
“奴才知道了。”这一回,连小厮都在背后默默骂娘了。
见秦桑与自家小厮气焰都被自己打了下去,齐凉便舒坦起来,回头压低了声音与这两个笨奴才吩咐道,“昨日的小青菜很不错,珠珠很喜欢,白天再做些。再用些清粥,不必十分油腻,珠珠不喜欢肉,少上些。”
他吩咐了这些,见着两个都记下,便狠狠甩袖道,“都用心!不然,本王眼里不揉沙子!”
两个笨奴才都不敢抬头,恐仇恨的目光叫这狗屎郡王看见。
凌阳郡王却觉得自己是在教导这两个如何服侍明珠,正说得兴起,就见外头匆匆进来了两个侍卫,顾不得齐凉的冷眼急切地说道,“王爷!外头宁王府的车架来了,说是来与王爷求情的。”
“打出去。”齐凉冷淡地说道。
“宁王殿下也一同过来了,这……”若只有宁王妃,齐凉也不是第一次将她打得满街乱窜,只是宁王一同前来,这是齐凉的亲爹,不久之前这郡王还在刷自己孝顺生父的好名声呢,这些侍卫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宁王带着宁王妃前来,显然是不怀好意。
齐凉与明珠大婚日久,却从未上门拜见,没准儿这回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奴才做主,请他们往花厅中去了。”因顾忌将宁王拦在王府之外,宁王与宁王妃吵嚷起来,说些不好听的话叫齐凉跟着名声不好,在几个侍卫只好将人都放进来。这关上门,就算在王府闹得天打雷劈,外头也不知道不是?
“哼!”齐凉知这是侍卫的好意,冷笑了一声止住这侍卫的话语,抬脚就往外头去。
他才走出门口,就听见身后明珠恹恹地问道,“做什么去?”
“你起来做什么?”想必方才那侍卫高声叫明珠醒了,齐凉顾不得用白眼儿去看侍卫,上前将明珠扶住,见她穿着家常的衣裳,干净秀雅,便和声说道,“不过是宁王来了,你不必操心,还有我的。”
“我想去见见。”明珠还没见过宁王妃呢,将头压在他的手臂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何必看这么恶心的人。”齐凉皱眉。
恶心才要与齐凉一同分担。
明珠只摇了摇头,牵住了齐凉的手。
齐凉手中微微一顿,反手用力握住了。
“不管面对什么,夫妻总是一体。”明珠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好人。
晚上叫坏蛋欺负得哭哭啼啼,白天还要跟他共进退。
齐凉的嘴角飞快地挑起了一瞬,轻声应了,一条修长的手臂将她虚虚地护在怀中。
上房离前院儿的花厅并不十分遥远,明珠摇摇晃晃地与齐凉一同走到花厅之外时,就嗅到了里头传来了淡淡的花香,这花香满熟悉的,她便挑了挑眉,与齐凉一同几步进了屋子,就见此时屋里头满满当当都是人。
宁王阴沉着脸端坐上手,面容似乎更加俊美白皙,仿佛年轻了十岁,俊美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