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宁渊催动风之极意,身影不动,唯有剑光纵横,快得不及眨眼的瞬间,已是与那当空镇压下的巨掌交错而过。
剑光交错之间,那威势无匹的巨掌猛然一震,随后竟是仿佛被寒冰冻结了一般,硬生生的停了虚空之中,再也无法压下一寸一毫。
“砰!”
只听一声刺耳的破碎声响起,巨掌随之崩散开来,虚空之中,数道剑痕纵横交错,割裂空间,久久没有平复。
“嗯。”见此一幕,虚空之中传来了一声冷笑,言道:“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如此就想要闯天南关,哼……”
一声不屑冷笑之间,天南关内步出一道身影,凌空踏虚而来。
这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须发皆白,鹤鬓童颜,一双眼眸之中精光闪动,透出一股逼人威势,周身真元隐现,压得虚空都有些承受不住,微微扭曲。
这般威势,一眼便知其实力不弱,此刻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白须白发,这举手投足之间,处处展露出高人风采,宗师气度。
当然,这是在别人看来,在宁渊眼中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人修为的确不弱,体内真元也是雄厚磅礴,但却汹涌非常,澎湃至极,宛若怒海冲堤一般,隐隐有失控的趋势,若非如此,他体内的真元也不会外散出体,应当是内敛十分,浑然无缺才是。
这就是境界不足,又借助外力强行提升自身修为根基,看这老者的模样,若是不尽快将自身境界提升,巩固这一身迅速增进的修为的话,不需要多久,他体内的真元便会彻底失控,反噬自身,然后走火入魔,到时候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过这老者似乎不清楚这一点,此刻仍是催动真元,凌空踏虚而来,明显是使用了十分精妙的身法,脚下缩地成寸,数步之间,便已拦在了宁渊身前。
见此,宁渊忽然感到有些好笑,这人也是心大不怕死,就他现在这情况,竟然还敢动用体内真元,他就不怕这真元失控后直接给他来个自爆么。
想到这里,宁渊微微往后退开了一步,这倒也不是他怕,只是不想等下溅得自己一身血。
见此,那老者没有言语,立于虚空之中,目光在宁渊身上来回扫视着,眼眸之中神情变幻不定。
这人审视的眼神,让宁渊微微皱起了眉来,随即说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要过这天南关回北域,可否让个路?”
“入关?只是入关而已么?”听此,那老者却是冷然一笑,望向宁渊,一双眼眸之中,竟是陡然透出了几分冷厉杀机。
“嗯!”宁渊眉头微微一皱,他能感受到,此人眸中透出的杀机。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宁渊与这老者素未蒙面,按照道理来说不应有什么仇怨才是,就算宁渊方才闯入这天南关破了此人一掌,但他也不知道为了这点小事就对宁渊动起杀机吧。
能活到这把年纪,修成这一身修为,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心胸如何都不该狭隘到这等地步。
若不是因此,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方才动了杀念,或者说,此人之所以会在这天南关,就是为了要取他宁渊的性命。
是谁呢?
神武圣殿?
三大圣地?
四大神宗?
还是那妖族十大皇脉?
心念之间,宁渊眸中也是多出了几分冷意,他真的不知道是谁在针对自己,不过这不重要,是神武圣殿也好,妖族十大皇脉也罢,对于宁渊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所以宁渊没有多言,注视着眼前这老者,体内罡元随之运行,蓄势待发。
见此,那老者也是冷冷一笑,不再做丝毫伪装,眸中杀机暴起,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激动,冷喝道:“幻化之术,哼,这点小小伎俩也想要蒙骗老夫,可笑!”
一声冷喝之间,这老者已是暴起出手,根本不给宁渊半句反驳的机会,就要将他判定为幻化成人的皇血妖族斩杀在这天南关之上。
老者身影暴起的瞬间,体内雄厚磅礴的真元随之催动,这真元原本就有了失控的趋势,此刻一经催动,就如若怒海决堤一般,磅礴真元滚滚倾泻而出,在虚空之中凝化成一只巨掌,又是朝宁渊轰击而去。
他并未使用什么高深的武诀战技,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体内逐渐失控的真元,让他根本无法施展出武诀。
虽然施展不出武诀,但这地劫之境的修为摆在哪里,一身雄厚真元爆发之下,这威能也是恐怖非常。
以力压人,这就是老者心中的打算,他十分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也正是因为如此,一出手便毫无保留,不顾真元失控的风险,催动真元爆发,一身绝强根基尽展,欲要将宁渊硬生生轰杀在此。
他相信,就算自己无法施展武诀,但这样的攻势,也不是一个先天道境的小辈能够抵挡的。
只要杀了这个先天道境的小辈,那么自己体内真元失控的隐患便能够彻底解决,还能得一件至宝,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怎能放过?
心念之间,威势汹汹的一掌已是朝宁渊轰杀而去。
与此同时,骤听风声呼啸而起,宁渊身影骤然消散,化作道道剑光纵横而出。
风之极意,剑之极速,不及眨眼的瞬间,那轰杀而来的巨掌骤然崩碎,一道剑光横空而过,却没有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