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这样的，”埃德蒙郑重地点头，“金，我不想恐吓你，请相信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你拒绝履行合同，不只不会拿到那些钱，我们还会把您的资料和信息通报给华夏政府，还有美国官方，到时候，您手上的两百万美元用来逃命恐怕是不够的，无论如何也是不够的，而且我也希望你能相信，在这个地球上，哪怕是南极和北极，能躲过我们公司追查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都没有。”
这不是恐吓，这是威胁。
金泰没法不答应，才只不过是逃离华夏，他就已经绞尽脑汁了，要是全世界逃亡，想想都凄惨，而且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尤其还要迫不得已杀掉来追杀自己的警察。
金泰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尤其不喜欢杀戮只是在做自己工作的人。
更大的因素，还是因为他不甘心，胡不归的财产是他翻身的本钱。
“好吧，”金泰松口，“我愿意继续履行胡不归先生签署的合同，不过我要看到那份合同的原件还有副本。”
“当然，”埃德蒙痛快地答应，“作为遗产继承人，你当然有这个权利，不过恐怕要去纽约一趟，所有vip客户的资料都存在那座城市的某个地方。”
“另外，”金泰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我想让龙金城死，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管他对这个公司有多大的贡献，我要让他死。”
“哦，金，”埃德蒙劝慰道，“他是公司很得力的一名员工，而且——是因为你的失误导致了他作出了这一选择。”
“我不管！”金泰蛮横地，“他必须要付出自己的代价，你们的员工也没有把vip客户弄到狼狈逃命这么离谱的服务吧？还是你说这也是合同的一部分？”
埃德蒙皱眉，“难道他不是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对你动手的吗？”
“他知道，”金泰强调，“我没有证据，但是你想必已经得到了全部在华夏发生过的事情，包括胡不归的死亡时间，他就是在公路上，临死之前，告诉我银行帐户和密码的，这一点龙金城不可能不知道，后来我也明确地在古连提出，我拥有胡不归帐户的继承权，但是他最后还是动手了，所以如果你让我履行合同，这没问题，但是我想知道，作为公司的员工，向vip客户下毒手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好吧，”埃德蒙心平气和地，“你说的的确与我从龙金城那里得到的信息有一些出入，我会调查的，如果情况属实的化，我可以把他交给你来处理，以一种不要给我们带来麻烦的方式。”
“当然可以，”金泰虽然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心想这么做，可是还是很爽地，“那么在此之前，我是不是可以拒绝你任何要求履行合同的建议？”
“恐怕不行，”埃德蒙再好的耐性也快忍不住了，“金先生，如同你们的另一句老话讲的那样，一码归一码，我们现在马上就要解决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关于公司内部的渎职调查，那是另外一回事。”
“在我看来这是一回事！”金泰并不妥协。
“两回事，”埃德蒙眼中爆出寒光，“金先生，不要让事情僵持下去好吗？你要知道不管是你，还是龙金城，哪一方受到伤害都是我们公司的重大损失。”
这是底限吗？
金泰觉得差不多了，僵持的确不是最好的办法，他不想在跟龙金城的争斗中让第三方平白无故地得利，那样更蠢。
“好吧，”金泰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你不喜欢的化，我可以让步。”
“不是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埃德蒙较真儿地，“我都是按照公司制度来做事，并没有情感上的纷争。”
“对不起，”金泰诚恳地道歉，“我做事不看合同，全凭喜好，不管你的调查结果如何，我对付龙金城是一定的，如果你打算阻拦，那我们就翻脸，哪怕不要那些钱，我也要让他死！在事业上打不垮他，我就直接去杀了他！你反对我也要这么做！”
“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埃德蒙伸出手，“我会尽快给你一个公平的调查结果，不过如果到时候不合你的心意，你会看到你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
金泰跟他握手，“我知道，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说这么多的废话，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有我未来是要当你们的走狗，屈辱地活着，还是奋起反抗，只为了征得一点儿做人的尊严。”
远处开来一辆奔驰轿车，天晓得它刚才藏在什么地方，居然没被金泰发现。
克拉伦斯坐在驾驶座上，就好像开着一辆玩具车一样，停在河边。
“那么好吧，”埃德蒙又恢复了最初的礼貌，“金先生，你真是一个难缠的谈判对手，不过相信最终我们会合作愉快的，很快我们就要有一次任务需要用到你，保持手机开机，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麻烦，身份、住处、车子，在教堂的时候你只需要跟我说一声，我会非常乐意帮你搞定这一切的。”
“现在要求这一切还来得及吗？”金泰淡然一笑。
“当然，”埃德蒙扬扬眉毛，“顾客就是上帝嘛。”
克拉伦斯下车，把手中的手提箱放在车前盖上，打开。
埃德蒙陪着金泰走过去，打开一个文件袋，把里面的一系列证件一一翻开。
绿卡、驾照、房屋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