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
凌晨四点多。
薄雾笼罩着树林。
五个身穿黑袍的人像是幽灵一样出现在东南角,隐没在几棵树后,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院子下面。
一个黑袍人膝盖微微一弯,如同迅捷的豹子一样跳起来,落到院子边缘的柴火堆旁,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兜帽被摘下来,一个白人握紧双拳,眼睛利刀一样,靠近门口。
“呼……”
另外一个黑袍人好像是苍鹰一样凌空而起,在木屋上方划了两圈,轻柔地立在烟囱上。
“回来吧——”
就在攻击马上就要发生时,却有一个声音从树林中传来。
然后随着“唰唰”的声音,身穿迷彩服的人占据了木屋周围,开始搜索。
巴伦神父扶着一个黑人修士,出现在树林边。
豹子一样的男人直接从院子里跳到近前,“他们刚走没多久,”他说,“法比都阿还可以查到他们去哪儿了吗?”
黑人虚弱地点头,“我可以试试。”
“不,算了,”巴伦安慰他,“我们不是很着急,你需要休息。”
“哐——”
一个大兵大脚踹开木屋的门,闯了进去,但是——
“咚——”
烟尘剧烈地从木屋里喷出来。
巴伦怒目圆睁。
“嗡……”
在他们身前,一个肉眼可见的透明气罩出现,把逼到近前的烟尘都挡在了外面。
几枚狰狞的弹片停在半空,说不出的恐怖。
“波——”
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气罩消失不见。
一个满身血的士兵从木屋里晃悠着走出来,跪倒在地,无神的眼睛看着前面,“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大夫!”
“救护员!你死哪儿去了?”
“不,不用找大夫了,他已经死了……”
巴伦冷冷地看着尸体被搬到院子里,“这些异端,他们早晚也要被烧死!”
法比都阿突然挣脱他的搀扶,踉跄着走过去。
旁边的黑袍人帮着他。
来到院子下边,法比都阿跪下来,耐心地在地上摸索着。
扒开表面一层树叶以后,他继续朝下扒着,很快就找到了一块带血的抹布。
他用鼻子仔细嗅着,然后艰难地把这块布放在嘴里,试图吞咽。
血从鼻腔里流出来。
“扑——”
他最后还是把布吐出来,人也软软地朝后倒去。
巴伦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法比都阿拽着正北方向,“那边——就是那边!有个湖,他们就在湖边……湖边……”
说着,他两眼翻白。
心脏部位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巴伦喃喃自语着,“神说,要有光,汇聚与此,我期望纯白的景色,以主的名义赐福于你……”
随着他的细语,一道道的白光洒在面前的黑人身上。
法比都阿痛苦的脸色稍有好转,呼吸也平稳起来。
“休伯特,”巴伦把法比都阿扶起来,交给身边那个像豹子一样敏捷的黑袍人,“帮我照顾好他。”
“是,神父——”休伯特接过法比都阿,关心地,“神父,你的消耗有点儿太多了,我们要不要——”
巴伦打断了他的话,朝法比都阿指过的方向指了指,“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看到了他的手势,碰了一下一边的史坦格。
史坦格极不情愿地发布命令。
队伍放弃现在的木屋,朝着山上继续前进。
==========================
手雷爆炸的时候,木屋以北的一处湖边。
“扑通——”
一号手中正在高速转动的祖灵球脱手而出,飞落湖底。
胡塞里脱掉上衣,一头扎进水里。
金泰拍拍一边还在震惊中没有恢复的马卡斯,“起来活动一下,看看你有什么收获,先说好,我也不知道你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哦,哦,”马卡斯从惊呆中恢复过来,顺手拉起一边的史考特。
娜塔莎和萨沙一脸的不可思议,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景象中。
“哗啦……”
胡塞里钻出水面,手里拿着祖灵球,扔向岸边的金泰。
金泰信手一招,把祖灵球捞回手里,查看了一下里面的能量。
原来果冻状的能量早就发生了变化,现在只留存一点儿雾气一样的白色气体,外壳也不像刚拿到的时候那样,一种让人时刻担心会爆开的感觉。
看情况,最多也就再够一到两个人就可以把剩余的能量全部消耗干净。
“还真有傻瓜没有躲过去,”冼周看向木屋方向,“那手雷设计的并不高端,稍微仔细一点儿就能发现,一定是哪个傻小子看电视看多了,跟美国大兵学的踹门。”
“那就表明我们的狙击没有起到效果,”胡塞里有些遗憾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从湖里上来,“真可惜,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他居然没死。”
“是那个叫巴伦的,”金泰说,“埃德蒙说过,他有着超出常人的治疗能力,真他马的,以前只有在神话电视剧里才会看到的,现在居然真的有,那样的化,我们以后的戏可怎么唱?”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冼周笑,“没什么,可能要麻烦一点儿,不过还是有的玩儿的,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还可以再休息十五分钟的,不过路上要抓紧了。”
“马上走吧,”金泰看了看手表,冷笑了一声,“还真是紧追不放啊?”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