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
午夜。
“吱……哐……”
一辆轿车歪七扭八地撞破农场的铁栅门,司机狠命地摁着喇叭,把这片除了垃圾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震的路边一只浣熊“嗖”地一下子窜进阴影里躲起来。
“哈哈哈……”
车顶气窗打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白人挥舞着酒瓶,“哦吼……”
但是随后他就悲剧了。
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庞大到吓人的狼,开车的司机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吱……”
气窗上的醉鬼直接甩了出来,飞起来三米多高,朝着那只跟牛也差不多少的狼摔去。
“啊呀……”这个醉鬼张牙舞爪地乱叫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面前的威胁吓跑。
就在他要摔在狼的脸上时,这只狼歪着头,张开大嘴,灵活地叼住他的脖子,却没有用力,而是转了个圈,把这醉鬼甩了回去。
“嘭——”
醉鬼重重摔在车前盖上,把引擎盖都砸瘪了。
“这是他马什么鬼东西?”司机怔怔地看着,还有点儿没弄明白状况。
“呜……”大狼突然压低前半身,做出攻击状。
“嗷呜……”路边也出现一只大家伙,司机猛踩油门开始倒车,把还没清醒过来的醉鬼一下子甩到地上。
“喂!你他马的——”醉鬼从地上爬起来,提着快要掉下来的裤子,急三火四地跑在后面。
两只狼在公路上汇合,互相碰了碰鼻子,露出谜一样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出现在狼的脸上,要是被人看到一定要发朋友圈的。
完成了这次任务,两只狼又在公路上呆了一会儿,偶尔用鼻子朝空气中嗅嗅,然后转身离开了公路。
这里不缺蛋疼的闲汉,也不少敢于冒险的二货,不过大概今晚不会有人来了。
垃圾车把垃圾倒在更远的地方,只是公路西南方向已经堆起了一个很高的山,靠近的时候还能看到这里几乎没有一点儿垃圾的样子,随风刮走的都是浮土一样的东西,也没有垃圾应该有的味道,至少与两公里外的倾倒点相比,这些东西简直算得上无色无味了。
在这座山下,金泰微闭着眼睛,身体随风抖动,不注意的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个人。
“赶走了?”他没有说话,精神力却幻化出接近真实的声音。
“嗯,”两只狼此时也变化起来,由原来的狼一点点变成人的样子,高大,壮实,就是——没穿衣服。
“自己把衣服穿上,”金泰没好气儿的睁开眼,“老子喜欢妞儿,不喜欢看男人光屁股。”
“哈哈哈……”特鲁和格鲁嘻嘻哈哈地跑开。
“呼……”
面前的垃圾山朝两边挪去,形成一个环形凹地,下面足有几十米深的大洞里,堡垒号正把刚从培养舱内出来的复制人运到新船上。
还是太慢了啊——
金泰不无遗憾地想。
第二天。
金泰独自一人出现在冷清的托马斯的酒店里,混在一大堆的赌客中,玩着吃角子老虎机。
道家的修炼法则有一条就是讲求欲速则不达,每当金泰觉得有些心浮气躁,哪怕睡觉都不踏实的时候,他就会走进这样的大城市,感受一下周围被不同人环绕的气氛,相比在飞船内与那些熟识的脸孔每天朝夕相对,这种置身于陌生人之中的感觉反而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定感。
虽然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酒店地下一层的赌场中依然人潮如织,很多草草吃过早餐的人想要来这里碰个运气。
金泰没有使用任何异能,完全是一种扔钱的状态,随意地把硬币塞进去。
不知何时,身边的机器不响了,金泰从发呆的状态醒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发现附近几个赌客已经被请走了,一个拿着证件的西装男正礼貌地把最后一个老太太请走。
赌场内的气氛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金泰略有些遗憾地看看自己抱着的小桶里还剩下小半桶的硬币,叹了口气。
看来想要放松是不可能了,也许以后得换个方式休假,比如去山里钓个鱼神马的。
“金泰先生?”一名面色严肃的白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国土安全局特工杰森.图铎。”
“我好像有总统特赦,”金泰懒洋洋地说道。
“对此我们没有疑问,”杰森没有更改自己严肃的表情,“是为了别的事,需要你去纽约开个会。”
“我可以拒绝吗?”金泰斜睨着他。
“一定要这样吗?”杰森紧张起来,头微微歪了歪,在赌场外面有黑衣人的战术头盔一闪而没。
“哼——”金泰不屑地撇嘴,“告诉我地址,我可以自己去。”
“我们准备了飞机,地址是保密的,”杰森没有丝毫放松,“金泰先生,请你配合。”
“好吧,”金泰把硬币桶放在椅子上,转身盯着墙角的监控探头,“把这些硬币存一下,我回来还要接着玩儿,作为这里的股东,我还是有这个待遇的吧?”
走廊里只有一个战术小队,十五个人穿着全套的作战服,手中的枪居然是有点儿搞笑的mp-7冲锋枪,看来纯粹就是装样子的。
坐上门前的福特车,金泰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与堡垒号稳定的联系让他稍放下心来。
想要干扰他,可不是太容易的事儿。
这位杰森特工似乎认准了金泰不会反抗,所以他只带了这几个人,外面也只准备了两辆福特轿车。
在东面一个小小的机场,一架小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