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平特作势正要上前,被维斯特一把拉住。
“别过去,”维斯特警告他,“不想被烤熟的化,就往后退!”
金泰听到这样的话以后,才从梦中醒来的样子,他低头看看身上插着的那些零件,“真他马的搞什么鬼……”说着,他就眼睛一闭,倒在地上。
平特正要上前去扶他,卡雷亚斯突然窜到近前,把克塔人跟金泰隔开,发出威慑的吼叫,“嗷呜……”
“都去干活儿!”有监工出现,虽然他们手上没有鞭子,精神力威压却让这些普通人不断往后退,在面对这样的威胁时,克塔人总会产生本能的畏惧,这是一种奇妙的生物本能,想要克服非要经过刻苦的训练不可。
秩序恢复了正常,只是经过了这些事,大多数克塔人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哪怕是捡垃圾,也是有危险存在的,只要不小心,死亡和受伤离他们很近。
“把他带回去,”佐戈犹豫了一下,马上感受到了来自多耐德斯的目光。
“我的兄弟,你怎么突然对一个犯人这么好了?”多耐德斯笑着问,“这不像你啊?”
“为了我的手下有一个可以更高效率工作的人,”佐戈冷静起来也是吓人的可以,“所以经历了这些,造成了这么多的损伤,我们又要和谈了?我们的父亲,他凭什么会相信克塔人就这样退却,再等五十年,或者六十年,再来一次这样的进攻?”
“可惜你不是将军,”多耐德斯依然笑的很阳光,“不然我愿意在你的麾下冲锋陷阵,不过现在嘛,我们要和谈,和平就要来了,克塔人打不过我们,又赔光了老本。”
“我们也一样,”佐戈的脸抽*动了一下,“为什么不趁胜追击?就因为敌人不想打了,我们就得跟着停下来?懦夫!”
“别这样,我的兄弟,”多耐德斯耐心地劝解他,“改一改你的脾气,不要总是当着他那么多手下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这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军队也不是他的,要是我们败了,克塔人再来,我们就只能靠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了,那会是那波塔的末日。”
“难道现在不是这样吗?”佐戈涨红着脸,“日复一日,我们到底还要打到什么时候?难道我们的人真的已经多到了要靠战争来消耗掉一部分?这样的疯话难道真的有人在信吗?那些脑袋塞满了疯狂想法的政客们到底在想什么?”
多耐德斯无奈地摇头,“你呀,还是老样子,带着你的人回去吧,这里就要进行谈判,从现在开始,这里方圆一百公里是军事禁区,所有人不准进入,瞧,这些战利品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为我们制造更多的武器,要是下一次克塔这些烦人的虫子再来,我们可以给他们致命的一击,这一次就要比上一次情况好很多了,我的兄弟,我们正在占上风,离最后的胜利不远了。”
“让克塔人在那波塔留下一地的垃圾,这算哪门子胜利,”佐戈有些悲怆地扭头走开,泄愤似的大吼,“召集人员!我们回去!”
金泰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玻璃房子,周身插满了金属,“这帮***,居然没有帮着我把身上的破烂拔掉吗?”
抱怨着,金泰从地上爬起来,正好看到拉多眼巴巴地趴在自己那边的门边上瞅着这边,看到金泰醒了以后,就往玻璃板上哈气,“我试过了,拔不出来。”
这家伙!金泰居然笑起来,他发现拉多虽然人疯疯颠颠的,有时候看起来也挺可爱的,这一手知你所想的本事,八成是在漫长的囚禁时光里掌握的吧。
要想活的更久一些,又不会变成行尸走肉,总得找点儿不一样的办法。
得把身上的这些金属处理一下,金泰很别扭地来回扭头,想要看到全身的情况,随后发现这些金属碎片并没有在他身上造成什么致命的损伤,与其说是插在他身上,不如说是长在上面,他倒地压到某件碎片的时候,那些碎片会通过他的身体,来到他身体上没有受到压*迫的地方去,保持着身体的微妙平衡,只是这突然增加的份量可不是大脑一时半会儿能适应的,别扭和不自然无法让人忽视。
可怎么才能把这些金属融掉?金泰坐在地上,把手搭在那块插在胸口离心脏只差不到半公分的金属杆上。
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根金属杆与他的手接触的部分融化了,变成水流到地面上。
不是吧?
金泰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连忙把手收回来,可是已经无法阻止发生的事情,他全身插着的金属一一化成水,与地面上的那滩水合为一体。
“这样也行?”金泰完全搞不懂了,这与他掌握的异能看起来相似,实际的过程完全不同,因为就在身体上的金属融化时,他的全身热量在提高,那些金属不是被异能化掉的,是被热量融掉的,隔间里充斥着金属融化时的刺鼻气味,要是普通人在这种环境下没有戴任何护具,他的肺会因为吸入大量重金属气体而死亡,他的肺会穿孔,呼吸道也会被高温粉尘弄的千疮百孔,可金泰自己没有事,他朝边上挪动了一点儿,那滩积在地上的铁水马上如影随形地跟着过来。
金泰索性停下,把整个身体都趴在那滩水上。
铁水有意识一样漫延到他的身体上,进而到他的全身,形成了一件说不清是什么颜色的紧身衣,就连他的眼睛也没有放过,这件衣服不像是穿在身上,而是长在他的身上。